Artists, Owners and Collectors
藝術家、票主和收藏者
There are three roles one can take in relation to bookplates, namely an artist, an owner and a collector.
An artist is the person who artistically conceives the work, decides on matters including the composition of the work and the techniques to be employed, and ultimately produces the work. Since bookplates belong to a type of prints, a bookplate artist is at the same time a printmaker. In a bookplate, the presence of the artist can be seen as the signature on the edge.
An owner is the one who commissions and initially owns the work. Through the process of commissioning an artist for a set of bookplates, an owner can communicate to the artist the request as in what to be included in the picture according to his/her personal tastes. The owner’s name must be present within the picture in a bookplate. Most owners nowadays commission bookplates for the purpose of exchange, instead of really using them for their original function. By exchanging with others, an owner’s bookplates would become others’ possessions and thus owners do not necessarily “own” the bookplates in which they have commissioned.
A collector is the one who collects and currently owns the work. Most bookplates can be collected through exchange with other collectors in bookplate events or private occasions. A collector’s collection should also include the bookplate in which he/she is the owner. Otherwise, works can also be acquired by purchase in places such as second-hand bookstores, art auctions, print shops and even online shopping websites.
The above three roles relating to bookplates seemingly have distinct boundaries which clearly separate them from each other. However, one should note that an artist can also be an owner and a collector if one produces his/her own bookplates for exchange and collection. Also, nowadays, a collector is often a bookplate owner simultaneously because one needs to commission works as their initial stock to exchange with other.
與藏書票有關的人士包括藝術家、票主和收藏者。
藝術家是在藝術概念上構思作品的人,不但決定作品構圖和創作技巧,並要製作出成品。由於藏書票屬於版畫的一種,藏書票藝術家同時也是一名版畫家。 在藏書票中,藝術家的身影展現於作品上的簽名。
票主是委托及本來擁有藏書票的人。票主在委托藝術家製作藏書票的過程中,可以根據自己的個人喜好要求作品的主題,而票主的名字亦必需出現於作品裡面。現時,大部分票主委託藝術家製作的藏書票並非實際地用在書籍上,而是用作交換。透過交換,票主本來委託的藏書票將成為他人的收藏,因此票主雖然仍然是票主,但不再是該票的擁有人。
收藏者是指收集藏書票作品及目前擁有該作品的人。大多數的藏書票都可以通過藏書票活動及在私人場合交換得來,收藏者的藏品亦應該包括委託藝術家所製的個人作品。另外,藏書票更可以在二手書店、藝術品拍賣會、版畫畫廊,甚至購物網站等渠道購買得到。
這三個與藏書票有關而又截然不同的角色都是獨立的。然而,一人可扮演多於一個角色,如果藝術家製作自己的藏書票以進行交換和收藏,他們同時亦是票主和收藏者。再者,由於所有藏書票收藏者在開始的時候,都需要委託藝術家製作一定數量的個人藏書票,他們才有作品跟其他人交換,所以收藏者通常也是票主。
Interviews of Selected Artists, Owners & Collectors
藝術家/收藏者精選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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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Gee Chan is a print-maker in Hong Kong and a lecturer at the Academy of Visual Arts, Hong Kong Baptist University. She first knew about bookplates in an exhibition held in the library of Hong Kong Baptist University in 2017. As a novice in bookplate making, she shares her unique views on this form of art and explains her more conceptual bookplates style and techniques. Finally, she suggests some ways how bookplates can be promoted in Hong 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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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套藏書票是去杭州的時候,描寫杭州的風土人情的。杭州是什麼?是西湖,所以那套藏書票題材的內容大概是三種東西。一是荷花,西湖的荷花;二是小朋友,或是女性;三是他們穿的那些肚兜,即是那些民族服裝。這三個元素在畫面不停出現。這套藏書票,這題材本身,直至現在我創作了二十年,很受人歡迎。但我也有做其他的,與中國民間藝術有關的東西,民族的東西,唐三彩那些東西也有,但是西湖那套是最受歡迎。
第一次參加理事會的時候,我記得我坐在那個主席旁邊,所以是香港藏書票協會很大的榮耀。香港藏書票協會是唯一的,可以拿到理事會的資格的一個協會,所以為香港增光。我和香港天文台的台長講到,香港天文台又是世界天文組織裡面是有資格的,是世界理事的。而且好像他們做了主席,我們沒有做過主席,我是理事。
當時覺得很感動,我把我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送給他,都永遠比不上他給我們的東西的價值。好像這些,直到現在,成為我們會很重要的資產。這些東西很多,第一次我們參加世界大會,沒有人認識我們,當然我們也不是太認識他們。當時是用菲林拍照,我們就拍照,和誰交換我們都拍照,拍照回來,回到香港,放在照片簿。第二年去大會,我們帶去給那些人,外國男人,外國女人,他們一看他的樣子在那裡,立刻擁抱。可惜這些年來,有些人都已經不在,例如我們去參加會議的時候見到他,第二次他已經拿拐杖,第三次不見了,不知道怎樣。這些是給人一個懷念,你曾經和某某人交往過,很多這些感情的東西,所以藏書票是,真的是超乎藝術之外。如果你的藏書票用藝術或者是用價值來判斷,或者用什麼精心結晶來判斷,等等等等,原來在這些方面,什麼是最高的呢?友誼、感情、人性、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最珍貴的,所以我們很喜歡藏書票。
當時我們想法是,那個國際藏書票聯盟希望我們在香港有帶頭作用,把整個亞洲區的,除了日本之外,包括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周邊地區,把它都發動起來。剛剛我們當時和他們聯繫,所以我們就除了台灣之外,我們就很想在新加坡成立協會,新加坡都當時都答應,但他們人數太少,少到現在還未成立,很遺憾,希望你們年輕人繼續。
馬來西亞其實都很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還未團結起來。泰國,我說版畫都應該好強。來自柬埔寨、緬甸這些地方,很多都想。中國不用想,因為中國很多人會做,但我們好像年輕的時候,可以多去不同國家走走。這是香港人的一個使命,一個價值觀。
因為這樣很弱的群體,必需是跟香港政府有關的團體合作,所以我們和中央圖書館做了很多次展。中央圖書館開幕那時,董建華來剪綵。而且我們在全香港三十多個圖書館,每個月一次做那些巡迴講座展覽,好像沒有一間畫會做過,水墨油畫沒有這樣全香港來巡迴展出過。我們的第一次的展覽是國際展,在香港大學博物館那邊來展,又是一個盛事。很多香港人還未見過,未聽過藏書票,那就大開眼界,因為我們帶來的是國際的,日本、台灣、美國、法國這樣,很多都集中在那邊。藏書票體積小,容易運輸,容易運來運去,所以很容易做一個藝術的宣傳。所以希望香港政府,藝術發展局,各方面多些支持,因為這個是,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一個平台。
至於外國的,我們所認識的那些行家,他們也一樣。雖然他們可能溝通方面不方便,他們的每個腳印都是踏踏實實的。藏書票這樣東西很奇怪,是很純粹,很私人的東西,它不是說太過涉及到商業的價值,講到是友誼那邊多一些,所以每個人,對他的創作是比較盡心盡力,比較用心,這些是用來作私人用途的,所以是很好的。
第一是那些原本我們人丁單薄的局面改了,他們訂立了一個一百人那麼大的目標。現在好像是三四十個人,人丁很興旺。而且是這樣的時候,我覺得這個策略是準確的。第一呢,吸收到很多非常專業的人才,以前是局限自己,自己玩。現在不是了,很多有些博士教授都進來,很多好手都進來,有些專業的藝術家都進來,這些令到現在的藏書票協會,從來未試過的旺盛。歡迎你們加入,真是很好玩的。而且那個以前是純粹搞創作,我們後來經常想起日本的那個會,當年是九十年代,我們知道日本的數字是,全國二千多個會員。而搞創作的有多少?只有十一個而已。即是二千幾個人來和十一個人訂藏書票,所以他們可以發行藏書票的年曆,發行藏書票的限量本。當時日本的發行單位是吾八書坊,老闆是今村喬,老闆的爸爸是日本的某一屆的會長,是帝國大學來的教授,所以做得很好,所以流通。而且是會員之間搶,如果你說出年曆,出一百本,兩千人裡面,有一百本的供應,大家都訂購,還不足夠。但他們為了保持珍貴,所以只有一百本。曾經想過出二百本,都覺得太稀釋了,出一百本,這樣很好。我們還未有這麼多的會員,香港,我們有一百個會員的時候,我們出十本限量本就好厲害,應該都要這個期望。
但我又不知道現在的世界的變化很大,我看到中國的變化就和以往我們所享受的那些美好時光有一點不同,可能我們覺得是我們的思想不夠先進不夠快。中國的發展都很好,經常有很多交流會,北京這個六月都有幾個交流會、交換大會。在北京、在江蘇,世界各地都有。
香港是,因為浸會大學,Sarah,吳博士進來之後,在浸會大學都做了好幾次活動。香港第一次的收藏展是在浸會大學,是Sarah吳博士來主持。好像這些都是開創香港第一次,歷史上的第一次。應該是香港的藏書票歷史裡面,好隆重的一筆,很難得。所以如果是藏書票這個題目這個大的框架裡面,還有很多空間,每個人都可以創造它的第一個。所以是很好玩,給大家一個很多的空間。

如果我們香港這裡第一個做出來之後,有這些資料,我們在世界各國那些理事會,給他們一套,保存這些,它的活動形象,很好的。當年好像中大派了一班人訪問丁衍庸,現在我們看丁公的資料,關於他一邊咳,一邊畫畫那段,現在保存在香港藝術館,非常珍貴的。
其他很難找到,呂壽琨當年是怎樣畫畫,可惜沒有這個資料。張大千有一小段他在畫畫,齊白石也有一小段,所以我們正在做這些事情。新加坡有位蔡先生,蔡思明,當年是六十年代,他是一個攝影記者,他專門訪問很多大師,李可染這些,幫他們拍照做記錄。每間博物館都想搶這些資料,如果你有畢加索的資料就不得了。
不過大學方面,因為大學方面有很多支持,我們是非常覺得感謝,很感恩。特別是浸會大學,吳博士帶領的團體,這些支持研究,我們深深覺得真的非常之好,很珍貴。嶺南大學,很珍貴,遲些會有更加多的。
其實回想我們當初第一個國際展覽都是在香港大學博物館,都和大學有關。話說這個藏書票其實是和教育、和書本、和知識文化很有關係,所以會在大學裡面那麼旺盛地生長。這個亦是一個很好的現象,我們講恩典是要數算的,如果數算恩典,是真的是這樣。你幾十年來走過的路,和學校教育,和中央圖書館,和普及性的教育很有關係。這個就是藏書票區別於其他藝術類別的,其他藝術類別或者是曲高和寡,會追求那些。藏書票不是,它是很,大陸的講法,很接地氣,非常普及化,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一張,甚至幾百張,幾萬張也可以。
香港何時會有藏書票博物館呢?我們指日可待。如果是大陸也有好幾間,現在收集便是時候收集藏書票作品,因為很多人搞創作,和價錢各方面,比較容易達到。到以後很貴的時候,要做博物館,我想就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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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實在創作藏書票的時候,你會否有一些特別的技巧?剛才你有講到,就是撕一些紙,另外會否說跟你做版畫的時候的技巧,不同的地方?因為藏書票可能小一點,那個規模。
那你覺得現在香港藏書票發展是怎樣?憑你所知,或者你看到的?即是看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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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下訂單的東西是有個限制的,有一些他的標準你要滿足到,好像工作面試這樣。而且你要在這個細小的畫面上面去加入在列表上所有的東西,這是一個挑戰來的。有時可能你那些佈局,走來走去,可能有點煩,不過其實都是想做得好一些,還有每一次他給你一些新的東西去嘗試,會突然之間說我要有柏林的特色,但要中國的味道在裡面,我也要回家想一想才可以做到,有人告訴你我想做這些,給我一個機會去想,我覺得這件事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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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中國的藏書票一直也發展得不錯,所以我也有涉獵其他國家的作家、藝術家他們一些的作品,是非常豐富和很精彩,很漂亮。藏書票是一張這麼少的票,能夠製作這麼精美的作品。我就可能在香港就會比較多一點點和其他藝術家去交流,其他國家我就比較少一點。其實有幾次是,本來可以成行的,但因為老師身體緣故就沒有去,好像一次在丹麥皇室博物館那裡舉行的那個展覽,作品去了但人去不了,因為想陪老師去的,但那次去不了,那也好像是一個遺憾這樣,即是沒有機會去到。但那些精彩的就全都在場地裡面,是可以看到很多人,還有你能夠認識更多,這個交流就可以這樣表達。
當然和現在香港藏書票的作家、藝術家交流,,認識他們的作品,他們也很留意其他國家的一些藝術家,那我也看過他們給我欣賞的書籍,其實香港很多藝術家他們收藏很多的作品,甚至藏書票,每次展覽也看到很多精彩精美的作品,令人嘆為觀止。所以如果交流上,我就止於在香港的地區。當然我希望日後可以有機會,但今年我也不能出席捷克那邊,因為我七月去了外地,我就沒有想過八月再去,所以今年也不會和香港藏書票會的會員一起去。我就是從書籍,從一些人的作品去欣賞,所以我交流也是止於這樣。
我們協會也有定期的聚會,過去這幾個月已經有兩次的聚會,雖然是開會,但其實就很開心的,因為大家可以交流心得。我們希望今年可以招募到更多的會員,過去這半年也有很多新的會員參與我們的活動,在這些活動當中我們也可以分享到,交流到我們大家的心得。因為準備去捷克展覽,大家又將一些作品提供,我們也可以認識不同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這是豐富的。我想交流就是可以大家一起聚集,去了解。有很多藝術家或者是一些收藏者,他們也將他們一些收藏的資料,或者藝術作品,我們也有看過很多的,特別是德國、日本他們也是很精彩,所以我們也明白,了解到其他地方的藝術家的作品。
題材其實就很多也是環繞香港的社會,或者中國的文化去表達。我自己就因為已經做了差不多三十年,所以過去的作品也是以聖經為主題,可能在國際上未必有一個人以聖經為主題的作者,那我不知道,我也希望嘗試用這個主題去表達出一個訊息內容。香港的年資也是比較淺,不過他們的發揮的空間會很大,因為他們一直認識,那就會擴展得好一些。
因為香港人對藏書票是比較陌生,透過一些展覽其實就可以讓人有多一點認識。那時我老師也是,因為他本身有一個美術學會,很自然就想做藏書票的推廣,他在中國藏書票協會又有一席位,那他又認識兩地的藝術家,所以也招攬了他們的作品在香港展出,現在的香港藏書票協會也有展出中國兩地藝術家的作品。那我們的同學,願意去做藏書票,那就可以展出我們的作品,我們也因為這個協會可以去國際的展覽,因為國際的藏書票展覽是一定要有一個組織才可以去參加,那因為我老師就有一個這樣的協會,這樣藏書票的組織,就可以將一些作品去參展。那時也是大家一直去一起做,一起學,同學也很有心,去表達他們的創作。剛才我也講到,因為有些同學是日本人,他們對藏書票的認識已經很深,他們的作品也精彩的。
所以當時已經開始對於藏書票有一個很大的興趣,那我就在這方面來做一些創作,和去做一些更多的工作。
這幾年我們香港藏書票會也致力發展,因為如果不是我們這些比較久一點的會員,如果我們不能夠承接到,可能就全都停滯,甚至沒有人去認識藏書票。所以這幾年就希望更多年輕人,更多大學生,和更多學生去認識到藏書票,讓他們參與這個一方。其實藏書票最早的目的就是讀書、愛書、藏書這幾方面,現在的人就很注重去玩遊戲機,但如果去培養到這個興趣,其實對於讀書、愛書、藏書,也是很重要。因為這個是個宗旨,所以我們不單只涉獵知識,他要去講、去思維、要去豐富、要去辨識到一些東西,以致他創作的時候,他才能夠表達得更深刻。那如果一個人願意讀書,可能對於他自己來說是一個很豐富的領受,無論你是讀紙本的或者是電子書,那你也可以做得更多,去學習得更好。所以這個是藏書票原本的宗旨來的,這個宗旨我們也不會忘記的。所以其實說,推廣一個藝術,其實我們也是期望在背後他也是一個願意讀書的人,讀書人就是會很珍惜地去明白。

因為可能在展覽過程,有一些參觀者會問你,那就可以介紹什麼叫藏書票,或者是為什麼會有這個作品出現,內容和構思是怎樣,讓更多人認識,這就是其中一個可以推展的方法。我剛才講在大學的,特別藝術系做版畫的學生,他們多一些創作,到他們創作出來的時候,就可以和更多人去交流,有機會去展覽,讓其他的同學,或者是參觀者多一些認識。
政府的幫助其實也是需要的,因為香港文化是需要政府做多一點東西,但我們也不知道怎樣在這方面去入手。社區的展覽也是很重要,因為你在不同的地區,因為每個人不一定能去到某個地點去參觀,可能在社區裡面的一些中心,或者學校,那就可以去參觀。推廣就是透過這樣的形式,現在也是一步。其實有心智的藝術家,可以利用他們的信念和他們的構思,去想怎樣在其他地方推廣得好。我剛才講除了大學,可能中學、小學那些的推廣也是重要。這些也要靠老師,或者藝術家們的努力,來去做多一點東西。多一些人去讀書、愛書,如果又能夠出一些關於藏書票的書籍,他們也可以讀多一點書,他們也喜歡的,這裡也是一個推廣的作用。
我們如果年輕的時候也在學校學馬鈴薯雕刻,或者其他方式,是不是?你也是做一個藏書票,其實每個人也可以做到,只是他願不願意這樣學習,或者嘗試去做。如果嘗試去做,慢慢他對這方面藝術有興趣,他就會發展得更好。我相信有一些人他們也是願意的,願意學習。我知道現在很多年輕人,特別女孩子,他們很喜歡畫畫,我想他們會對這一方面也有興趣,他們可以去參觀展覽,增加對藏書票的認識。加上他們自己本身也有學過畫,他們不妨將他的畫作做在藏書票裡面,這也是一個表達方式。
我們協會這兩年也有些新的會員,他們也創作了很多。我相信他們也因為從興趣開始,慢慢喜歡畫畫,然後又雕刻,無論銅版也好,木刻也好,那他們雕刻好,製了出來,很漂亮,其實可以和別人分享,甚至可以透過協會,有機會去外地展覽,這個是可以好的發展。當然藏書票的內容是非常豐富,所以你任何的創作其實也是可以表達在藏書票裡面。
我因為透過展覽認識其他藝術家,那就是豐富了自己,不單只是藝術的認識,對整個人生,或者是其他方面的需要,或者人的成長,他的創作生涯,你可以很豐富地去認識他本身,所以這個交流是很好的。這真的需要珍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需要互動,要很珍惜對方的關係,從不認識到可以能夠認識,又可以做到朋友。
現在也有很多我們的會員是我的朋友,大家從不相識到相識,大家好像一見就是很好的朋友,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當然除了友誼,這個藏書票,特別在中國的藏書票藝術家,他們說這個發展的是很有前途的。因為他們投資在收藏裡面,我們協會也有些收藏者。
剛才我有講過,我們香港今年第一次辦拍賣,可能也是未來的風氣,或者是可以令更多人對這方面有認識,因為他們願意投資,他們對藝術的興趣或者感受,令他們更加去願意做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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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只看技巧,我喜歡看它書票的故事,例如很簡單的膠版,你知道膠版做出來的作品是比較簡潔的線條,沒有太多技巧在裡面,但是那張書票是很有趣。所以我交換書票,就會看到一些不同的地方。不過交換書票,在現時藏書票來說,比較多是銅版和銅版換,因為是高一些的技術層次,可能膠版的設計換的時候就會換到簡單一些的。銅版呢,你真的要自己手上有銅版,然後才換到一些那種精密度的版畫回來。我就蠻隨意,沒有特別目標去找藝術家,當然看到有些很漂亮的,我也會找他來換。但我就喜歡找一些有故事性的東西、有趣的東西,看到圖畫就看到背後好像有一些故事,我喜歡那些書票。
另一位是創會會長余先生,他的書票不是看技巧,而是情感。特別他有一套叫做《追憶是江南》,在中國那時候,有荷花池、中國的人,有一些中國木的窗,那些外國人看完之後好像他們到了中國那種感覺,那些情調,所以那時候他很受歡迎。差不多只要看到,因為那邊有幾百人,未必碰上所有人,要有一點緣份,他的作品基本上每一個人也想和他換。當時去的人不是很多,但是都覺得很好的,他們覺得好特別,香港一個那麼小的地方。我覺得在國際大會那裡那時候,他們對香港是有一種好奇。
但香港生活節奏太快太忙,所以很多人做完一回之後就沒有起色,但是也很開心的,所以仍然繼續。余先生很喜歡分享,去到台灣,是一個對香港的鼓勵。台灣是開枝散葉,包括小學有藏書票、藏書票的書集,中學、大學、書店,好像誠品書店那些,好像大家也會講藏書票,所以他們發展得好好。Malou(熊愛儀)的版畫書也是由台灣出版。香港就沒有出過這些作品,好像都蠻遺憾。不過二零一七年突然間余先生就說,藏書票一定要承傳出去。我說都已經很久了,就讓它過去,他又這樣說。我覺得人是這樣,只有一個人有夢想,我們這些人就會想怎樣去配合這個夢想呢。很好的,即是想起過去的日子,不要讓它停。二零一七年,開始要讓這樣東西在香港多一些人知道,即是問香港人很多都不知道,因為我們沒有繼續做,人們就不知道。我其實很感恩,很感恩Sarah吳博士,那一刻余先生講的時候,認識她是在博物館那時候,那刻講起藏書票,她很喜歡,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總之是很有意思的東西。開始就有火花了,有火花了,接著就跟很多人說,有些是建築師、有些是做銀行,有些本身也是藝術家,一講的時候大家很希望做好這件事。希望,我常常不覺得,你說雖然香港是文化沙漠,但我覺得是有些人正在努力。我覺得不要緊,盡我們所能去做這件事,當我們覺得這件事背後有很多意義的,真是不知道怎樣表達,總之是,因為我覺得人越忙的時候,只有電腦,其實我們人接觸是少的,都不知道找些什麼共同話題,藏書票是一個好好的共同話題。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很謝謝Sarah,真的很謝謝她,她做了很多事情,在浸大,第一次Malou去讓一些老師知道,她背後做很多很多事情,真的很多事情,所以以我們微小的力量去做好一件事。但我覺得不要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只要有一些人開始啟動,那我覺得藏書票應該可以會很豐盛,好多人會知道。在香港,你問人知不知道什麼是藏書票,有人說好像手機,每個人都會知道這樣東西和書有關係,其實是不錯的。有些人一講藏書票,會想起書籤,我們首先就說不是書籤,是書有關的東西,書籤是隔著書中在看的那一頁,書票不是。那就有機會可以聊天,可以聊天講話,有個問號,是什麼,那些人就可以聊天。好像說到那裡?說到我覺得是應該外國看香港覺得是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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