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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朝之鼻煙壺(圖為畫琺瑯梅花鼻煙壺) |
創造時間 清康熙(1662 ~ 1722) 基本說明 這是一個康熙時製造的畫琺瑯梅花鼻煙壺。其腹部扁圓,橢圓足。腹部開光,內繪寫生梅花一株,兩面飾紋相同,側面皮球花。足底白釉,中心藍釉楷書「康熙御製」雙行款。鏨花銅鍍金蓋,連以象牙勺。繪製精細,淡雅優美,是一件具有典型康熙朝風格的畫琺瑯鼻煙壺。[1] 鼻煙壺本是一種盛裝鼻煙的器皿,而鼻煙是明代傳教士利瑪竇向中國朝廷進貢的眾多物品之一,卻得到不少清朝皇帝熱愛。完整的鼻煙壺包括壺身、壺蓋和煙勺三部份。而起初輸入的鼻煙,多為大瓶盛裝,爲了便於隨身攜帶,遂改為小瓶分裝;[2] 再加上,中國各地一般的氣候都比較歐洲潮濕,故宜把盒改為瓶裝式的小壺,便不宜走氣。[3] 後來,便研製成細小的鼻煙壺。鼻煙壺可說是一種具有中國特色的「舶來貨」。 歷史意義 清朝數代皇帝都迷戀鼻煙壺,還經常賞賜給臣下和外國使節,康熙帝也不例外。康熙末期俄國彼得大帝、教皇克裡門的使臣來到中國,得到了康熙皇帝賞賜的畫琺瑯鼻煙壺。康熙亦多次用畫琺瑯鼻煙壺賞賜外國使臣。這些史實說明了康熙皇帝對畫琺瑯鼻煙壺的製作非常滿意並引以為豪。[4] 康熙帝將傳教士帶來的禮品悉數回贈,單單留下了鼻煙壺。而且,康熙之後的皇帝都效仿父親的行為,如乾隆皇帝常以鼻煙賜賞王公大臣,嘉慶帝更是清朝中賞賜鼻煙壺最多的皇帝。除了皇帝之外,慈禧太后也是鼻煙壺的愛好者之一,碧璽鼻煙壺為慈禧太后所喜愛。[5] 如此上下沿襲,吸鼻煙漸漸成為社會時尚。[6] 明末至清初時期,歐洲諸國以鼻煙和鼻煙盒進貢朝廷,作為敦睦邦交的特別禮物。[7] 清朝皇帝對鼻煙壺不止愛不釋手,還設有御製鼻煙壺的基地。此基地設於內廷的養心殿造辦處,成立於順治年間,康熙時又有擴大。[8] 清朝皇帝不僅收藏鼻煙壺,還親自介入內務府鼻煙壺的製造。更有人做過估計:宮中鼻煙壺製造在三、四萬件。二百年間各地官員貢人的煙壺也在上萬件。這些煙壺,從檔案記載上看,一部分賞賜給了文武官員、皇親貴戚、外國使節,其餘則被置於各個宮殿供皇帝使用與欣賞,或收藏入庫。[9] 可見,皇帝對其的愛好程度。 再者,擁有怎樣的一個鼻煙壺也是那時社會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趙汝珍《古物指南全編》指出:「(鼻煙壺)質料無所不有,式樣無奇不有,一言以蔽之,鬥富而已,誇耀而已。」[10] 鼻煙壺發展的後期,開始出現了煙碟。[11] 從此,鼻煙壺逐步變成人們顯富鬥富的一種手段,需要有附加的精緻煙碟來增加鬥富的力度。也算是「好馬配好鞍」的又一種演繹。[12] 鼻煙壺在清朝時除了盛裝鼻煙,亦成為鬥富的物品,身份越高,配有越精美的鼻煙壺。 相關史料説明 鼻煙壺在更多時候是被視為一種藝術品,得到中外收藏家的青睞。因此有關鼻煙壺的資料可以在一些收藏家或者收藏鼻煙壺的書籍和博物館記錄中得到。早在1913 年美國芝加哥博物館出版的《收藏中國古代鼻煙壺目錄》中就記錄了4714件之多。[23] 美國紐約的自然歷史博物館就藏有中國鼻煙壺372件。[24] 十七世紀以後,鼻煙壺的收藏與鑒賞就成為一種時尚,特別是康熙以後,它更成為中國文化、工藝的代表,源源傳入歐美、東南亞、日本等國,作為中華優秀文化藝術而大放異彩。[25] 我們可從一些外國的材料中找到中國的鼻煙壺的資料。 另外,鼻煙壺在當時也是中外貿易的貨品之一,可以從當時的買賣記錄中得到更多的資料。自康熙以後,中國的鼻煙壺便通過歐洲商舶、羅馬教皇的使節、各國使節和傳教士、官員們逐漸流傳到歐美、日本等國,成為國外私人收藏家和國家博物館的收藏品。[26] 鼻煙壺成為了當時外國使者或傳教士的來華貢品。所以,從他們的回憶錄和信件中也可以找到相關的資料。例如,英國人波爾在回憶錄中記載:18 世紀,俄國彼得大帝遣使覲見聖祖,俄使帶來幾十件珍貴禮物,有貂皮和儀器等,康熙皇帝回賜使者每人一個琺瑯鼻煙壺。 另一方面,一些中國本地的資料亦有跡可尋。通常宮廷的一些物品都會交給造辦處去製造,因此在造辦處的檔案中也可以找到相關鼻煙壺製造的詳情。另外,現存的清宮檔案中亦記載不少使節和官員進貢鼻煙壺的資料,如康熙六十一年(公元1722 年),進「鼻煙四瓶」(《宮中·進單》)。[27] 而看清朝各代的歷史,也可以看到鼻煙壺的製造風格和衰落。 延伸研究用途 從中國清朝歷史去看鼻煙壺的發展,是一個比較少被提及的角度。鼻煙壺的興衰,亦可見皇朝的興衰。如乾隆以後畫琺瑯鼻煙壺的生產逐漸停止,當時的國力已經不能支持這樣不計工本的製作,從這個側面也可以說畫琺瑯鼻煙壺其實是國家富足的一個象徵。而鼻煙壺的繁榮發展時期是清代乾嘉盛世時期。這一時期政治經濟文化都得到了空前發展,鼻煙壺也隨之發展起來,形制已不再是簡單的「直筒式」了。[28] 可見,鼻煙壺的興衰和一個國家的興衰息息相關。可從鼻煙壺和清朝歷史的關係,這一方面加以研究。 現時,鼻煙壺的作用已不再是盛裝鼻煙,而完全地成為了一種藝術品,得到許多中外的收藏者喜愛。因此許多有關鼻煙壺的書籍和研究都是關於鼻煙壺的製作、賞析和保值方面。在未來,可從鼻煙壺在歷史上的意義作研究題材,帶出鼻煙壺如何促進中外的文化交流。鼻煙壺在短短的三百年歷史中不僅得到了不少帝皇貴族的喜愛,還流傳到民間,更遠播到國外。而且它的出現使清朝的藝術得到不少的突破。更成為中外交流的一種途徑。這些鼻煙壺所帶來的意義,應多加研究,讓人們對鼻煙壺有更好的認識。 其他說明 鼻煙壺與中西交流 在康熙時,鼻煙壺款式多為「康熙年制」雙排四字款,筆意渾成,頗具韻味。[13] 皆因康熙時考據學的興起,加上康熙帝本人也對前朝文化藝術表現出非常大的熱情,尤其對明末董其昌書畫極度喜愛,從而使清初文化藝術無論朝野都形成了一股復古思潮。[14] 另外,康熙皇帝熱愛西學,對歐洲文藝復興影響下的繪畫藝術有著濃厚的興趣。法國黎里摩日的畫琺瑯製品,繪畫技法恰恰體現的就是西洋繪畫風格,風格華麗纖細,使之剛剛傳入宮廷就受到了康熙的寵愛,並且下旨命令造辦處承做。[15] 由於康熙皇帝對鼻煙很感興趣,一些勳貴大臣趨之若騖,使鼻煙生產得到迅速發展,工匠對鼻煙壺的製作不遺餘力,技藝也日趨精細,民間各地群起仿效,專營作坊比比皆是,鼻煙壺從此流落尋常百姓家。[16] 另一方面,鼻煙壺除了是一個盛裝鼻煙的器具,也是一種藝術品,結合了中西的文化和繪畫技術。康熙二十三年(西元1684 年),清軍收復台灣後,開放廣州為對外貿易口岸,東西方貿易往來逐漸開展起來。[17] 後來,畫琺瑯這技術就在中國開始得到推廣。而歐洲國家也第一次見識到東方畫琺瑯鼻煙壺的魅力,其影響也自然植入歐洲琺瑯工藝的製作過程中。[18] 油彩內畫更是中西合璧的統一體,因為在作畫初期,是先用國畫顏料的朱膘、赭石淡淡打出結構的單色底,再用油彩層層暈染,最後達到油畫的效果。而冀派肖像內畫著色清淡,色彩豐富細膩,富有質感,臨仿的古代歐美之油畫亦有很高水準。[19] 自鼻煙從西方傳入中國後,中國人把鼻煙壺當作藝術品,製造出各樣的款式,中西的藝術技術得以融合。 然而,鼻煙壺的出現亦令中外工匠有一新的平台,切磋手藝。爲了精益求精,康熙吸納了一批通曉玻璃煙壺製作和畫琺瑯的西方人,於紫禁城內製作鼻煙壺。[20] 而康熙五十八年,內廷還聘請法蘭西畫琺瑯藝人陳忠信來京,在內廷琺瑯處指導燒造畫琺瑯器。其式樣、圖案逐步地趨向中國化。[21] 後來,製造鼻煙壺的技術在中國也漸漸有了創新,如玻璃胎畫琺瑯為康熙朝宮內所始創。而畫法上有寫意,有工筆,並借鑒西方油畫,融會貫通,各具特色,其內容則大都是中國化的。[22] 內畫鼻煙壺更是出名的中國本土創作。除了皇帝邀請之外,不少外國工匠亦開始到中國學習和交流,促進中外藝術上交流。 主要參考資料 故宮博物院:《故宮鼻煙壺選粹》(北京:故宮博物院紫禁城出版社,1995 年)。 楊永年:《鼻煙壺藏品賞析》(瀋陽:遼寧畫報出版社,2002 年)。 李英豪:《保值鼻煙壺》(瀋陽:遼寧畫報出版社,2000 年)。 崔凱: 〈中西文化的混血兒——銅胎畫琺瑯鼻煙壺〉 《,東方收藏》,(2011年03期)。 章用秀:《盈握珍玩-鼻煙壺的鑒賞與收藏》(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6 年)。 馬可瀅: 〈掌中玲瓏——鼻煙壺〉,《藝術與投資》,(2012 年01 期)。 胡忠良: 〈清宮中的鼻煙壺〉,《中華遺產》,(2007 年07 期)。 張雪萌: 〈冀派鼻煙壺內畫藝術研究〉,《湖北經濟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0 年11 期)。 赵汝珍:《古物指南全编》(北京:北京出版社,1992 年)。 裘鳳: 〈民族美術實用性的典范——鼻煙壺〉,《池州學院學報》,(2011 年01 期)。 王懷治、王懷亮: 〈清康熙青花山水瓷畫「尚古」審美源流與內涵解析〉,《中國陶瓷》,(2010 年06 期)。 李冰潔: 〈掌中珍鼻煙壺 收藏外熱內冷〉,《中國防偽報道》,(2012 年11 期)。 鄭鵬、孟麗: 〈內畫鼻煙壺的歷史與收藏價值〉,《科技信息(科學教研)》,(2007 年23 期)。 任青春: 〈鼻煙壺――中西合璧的文化結晶〉,《中外文化交流》,(1993 年04 期)。 朱培初、夏更起:《鼻煙壺史話》(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88 年)。 注腳 [1] 故宮博物院:《故宮鼻煙壺選粹》(北京:故宮博物院紫禁城出版社,1995 年),頁41。 [2] 楊永年:《鼻煙壺藏品賞析》(瀋陽:遼寧畫報出版社,2002 年),頁5。 [3] 李英豪:《保值鼻煙壺》(瀋陽:遼寧畫報出版社,2000 年),頁16。 [4] 崔凱: 〈中西文化的混血兒——銅胎畫琺瑯鼻煙壺〉,《東方收藏》,(2011 年03 期),頁18-19。 [5] 章用秀:《盈握珍玩-鼻煙壺的鑒賞與收藏》(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6 年),頁133。 [6] 馬可瀅: 〈掌中玲瓏——鼻煙壺〉,《藝術與投資》,(2012 年01 期),頁73。 [7] 李英豪:《保值鼻煙壺》(瀋陽:遼寧畫報出版社,2000 年),頁16。 [8] 朱培初、夏更起:《鼻煙壺史話》(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88 年),頁101-102。 [9] 胡忠良: 〈清宮中的鼻煙壺〉,《中華遺產》,(2007 年07 期),頁16-17。 [10] 赵汝珍:《古物指南全编》(北京:北京出版社,1992 年),頁數缺。 [11] 煙碟,為鼻煙壺下的碟子。 [12] 楊永年:《鼻煙壺藏品賞析》(瀋陽:遼寧畫報出版社,2002 年),頁108。 [13] 裘鳳: 〈民族美術實用性的典范——鼻煙壺〉,《池州學院學報》,(2011 年01 期),頁124-126。 [14] 王懷治、王懷亮: 〈清康熙青花山水瓷畫「尚古」審美源流與內涵解析〉,《中國陶瓷》,(2010 年06 期),頁91-92。 [15] 崔凱: 〈中西文化的混血兒——銅胎畫琺瑯鼻煙壺〉,《東方收藏》,(2011 年03 期),頁18-19。 [16] 裘鳳: 〈民族美術實用性的典范——鼻煙壺〉,《池州學院學報》,(2011 年01 期),頁124-126。 [17] 章用秀:《盈握珍玩-鼻煙壺的鑒賞與收藏》(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6 年),頁數缺。 [18] 崔凱: 〈中西文化的混血兒——銅胎畫琺瑯鼻煙壺〉,《東方收藏》,(2011 年03 期),頁18-19。 [19] 張雪萌: 〈冀派鼻煙壺內畫藝術研究〉,《湖北經濟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0 年11 期),頁31-32。 [20] 李冰潔: 〈掌中珍鼻煙壺 收藏外熱內冷〉,《中國防偽報道》,(2012 年11 期),頁72-73。 [21] 崔凱: 〈中西文化的混血兒——銅胎畫琺瑯鼻煙壺〉,《東方收藏》,(2011 年03 期),頁18-19。 [22] 裘鳳: 〈民族美術實用性的典范——鼻煙壺〉,《池州學院學報》,(2011 年01 期),頁124-126。 [23] 鄭鵬、孟麗: 〈內畫鼻煙壺的歷史與收藏價值〉,《科技信息(科學教研)》,(2007 年23 期),頁165。 [24] 章用秀:《盈握珍玩-鼻煙壺的鑒賞與收藏》(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6 年),頁2。 [25] 張雪萌: 〈冀派鼻煙壺內畫藝術研究〉,《湖北經濟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0 年11 期),頁31-32。 [26] 章用秀:《盈握珍玩-鼻煙壺的鑒賞與收藏》(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6 年),頁38。 [27] 章用秀:《盈握珍玩-鼻煙壺的鑒賞與收藏》(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6 年),頁8。 [28] 任青春: 〈鼻煙壺――中西合璧的文化結晶〉,《中外文化交流》,(1993 年04 期),頁46。 資料收集及撰寫 : 蔡如碧 ● 永久網址: http://digital.lib.hkbu.edu.hk/history/relic-view.php?id=42 ● 分享元數據的 XML Dublin Core 編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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