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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山賽沁塔拉大玉龍(三星塔拉玉龍,碧玉龍) |
創造時間 新石器時代-紅山文化(約5500年前) 基本說明 賽沁塔拉大玉龍於1971年在內蒙古自治區翁牛特旗三星塔拉(賽沁塔拉)村被發現,經專家研究考證,此為紅山文化晚期之遺物。賽沁塔拉大玉龍由墨綠色軟玉琢成,高26厘米,表面有氧化白斑,龍身卷曲呈C字形,縱斷面為橢圓狀,首尾距離較遠 [1];吻部前伸,上有兩個小眼作鼻孔;眼為扁梭形;頸背起長鬣,呈弧形向後背飄動。近頸處有一穿透的圓孔,如繫繩懸掛,龍的首尾正好在同一水平線上 [2]。賽沁塔拉大玉龍為所知紅山玉龍中最大和唯一一件用碧玉製成的玉龍 [3],且是中國迄今發現最早,保存最好的玉龍形象 [4],故被譽為「中華第一龍」。因其體型巨大,很可能是當時紅山先民用於作圖騰的神器,或是用於祭祀求雨的禮制用品。此玉龍現藏於中國國家博物館 [5]。 歷史意義 龍的起源,圖騰崇拜,玉文化,等級制度的源頭: 龍是中華民族的象徵,我們歷來以「龍的傳人」自居。賽沁塔拉大玉龍是歷史上第一個玉製的原始龍形象 [6],且體型較大,可能是用作祭祀或者求雨的禮制用具。玉禮器所代表的禮制出現是中華文明確立的重要要素,這表示早在5000年以前的紅山文化時期,中華文明的曙光就已經初露端倪,打破了人們所認為中華文明起源於距今4000年的夏朝之說,將中華文明史向前推進了1000年 [7]。因此,賽沁塔拉大玉龍不僅呈現了原始的龍形象,也因其為玉製禮器,對促進中華文明的起源和發展有了重要的意義。 賽沁塔拉大玉龍的原型有兩種主要的觀點,一是以郭大順為代表,以豬或鹿為原型的C字形龍。二是孫機先生認為紅山玉龍以蜷體狀出現,是受蠐螬的影響 [8]。雖然學者更傾向於其為豬首,因為當時豬除了是農業文化的標誌外 [9],更是多子的象徵。但無論玉龍首部為何種動物,我們都能發現紅山先民會以動物作為圖騰崇拜。在紅山文化早期為母系社會,曾出土陶製的裸體大肚孕婦人像,女神廟供奉女性神像,為紅山人的「女祖」,從這些古遺物不難看出紅山古人對女性的崇拜 [10]。另外,賽沁塔拉大玉龍的形態可與胚胎發育的形象作為聯想,懷孕初期的胎兒就是「C」形,並無四肢,與豬、馬、牛、羊的初期胚胎相似。由此看出,賽沁塔拉大玉龍所藴涵的意義應與「女性文化」或母系社會有關 [11],有可能是生殖女神崇拜的象徵。 紅山文化玉器多以動物為造型,有玉龍、玉鳥、玉豬龍、玉龜等等。賽沁塔拉大玉龍又是其代表之作,風格質樸而豪放,圓雕、浮雕和透雕等雕刻手法日臻成熟 [12]。再者,其工藝手法也有顯著特點,玉器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少量的線狀雕飾,質感圓潤,不像從殷商、西周後的玉器般華麗細緻,這些都顯現出我國北方玉器的鮮明特色 [13],將中國玉器的歷史推的更遠,在風格上更系統以及更廣泛的增加地域性玉文化的特點。 新石器時代晚期,我國各地史前文化正處於轉型期,而紅山文化就是其代表之一。紅山文化代表的西遼河流域古文化,在耜耕農業空前發達的大背景下,紅山先民製造了大量玉器,不僅用於祭祀,更重要是用於區分等級。學者研究,賽沁塔拉大玉龍為紅山文化晚期遺物,當時紅山文化正從母系社會的群婚制過渡到父系社會的對偶婚制,家庭和私有財產也隨之產生 [14]。賽沁塔拉大玉龍無論玉質、雕刻工藝以及體型都在其它紅山玉器之上,是紅山古玉中的重器。其作為祭祀的禮器,形成了以玉禮器為代表的禮制,只有大祭司或是部落首領般位高權重的人才能擁有,因此,從賽沁塔拉大玉龍可以看出,紅山玉器直接成為了社會分化的助推器,等級制度的源頭 [15]。 相關史料説明 賽沁塔拉大玉龍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出土,所以尚無歷史史料支持,亦無西方學者的研究資料,故筆者主要以中國學者對其進行的研究加以說明,共分為龍的形態,玉文化以及龍的起源三方面。 從卜昭文的《5000年前的神秘王國》書中指出,紅山玉龍的形態與甲骨文中的「龍」字十分相似 [16]。甲骨文起源於商朝,與紅山文化相差約2000年,這中間似乎有繼承的關係。因此,從書中可得出,雖然紅山時期並沒有出現文字,但甲骨文中的某些字有可能是來源於紅山時期的玉器。 《說文-一篇-玉部》譯「靈」字下部之「巫」為以玉通神。牟永抗和吳汝祚兩位先生解釋說:「巫是人神之間交往者,是神在人間的代表,是神的意志體現者,玉是巫奉獻給神的禮物,巫通過神而成為玉的佔有者,巫通過玉來表現神的存在,玉成了神的物質表現。因此巫,神,玉三者之間成了互為表裡的關係 [17]。」而古方和李紅娟所著作的《古玉之美》一書中亦寫出玉代表天、地、人參通,爾後天人合一。這些都能表現出紅山玉龍在紅山文化中不僅僅代表著祭祀用具及劃分等級地位和財富的差別,還代表著神的物質形象,讓抽象的神變為具體,供以崇拜。 張星德的《紅山文化研究》中認為龍的原型來自於蛇或者鰐魚 [18];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裡說:「龍,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錢益中和韓連國的《紅山古玉》中寫出有人認為龍是黃帝在原始部落兼並統一過程中,集中各個部落的圖騰而創造出來的圖騰綜合體 [19];另一方面,此書和紅山文化發掘者之一郭大順所編寫的《紅山文化考古記》也表明了龍的原始實體形象在5500年前初顯端倪;這四本書都寫出了古今人們對於龍起源的看法。 延伸研究用途 賽沁塔拉大玉龍為紅山文化晚期遺物,在難以確認兩者製造年份的差別時,學者認為玉龍比玉豬龍的時期要晚,即賽沁塔拉大玉龍為玉豬龍的繼承或演變後的產物 [20]。因為玉龍首尾的距離拉大,且首部的動物形象更抽象。從玉器演變結果可表示,豬的地位下降,即女性地位下降,男性地位得以提升,以此成為紅山文化晚期由母系社會轉為父系社會的證據之一。 如果以上的說法成立的話,玉豬龍理應不再出現,但在2000年後殷商的婦好墓中,卻出土了一塊與玉豬龍十分相似的塊玉,首部為豬首,首尾相連僅留一縫。因此,筆者認為可從這些端倪中探討這些玉器是否真的能夠作為母系社會轉為父系社會的重要證據之一,或許玉龍並不是玉豬龍演變後的產物,而是共同存在的玉器。 再者,根據學者研究,認為玉豬龍為衣服上的配飾,以供祭司溝通天地。而賽沁塔拉大玉龍因體型巨大,且龍身中有一孔,若用繩懸掛,首尾處於一條水平線上,應該是更重要的祭祀用品,獨立懸掛以供崇拜。其規模之大,等級之高讓筆者困惑,為何玉豬龍演變後的玉龍會成為如此重要的祭祀用品?由此,筆者認為可從其玉器規模和等級之變化,探討紅山先民對於圖騰地位的崇拜發生了什麼變化,讓本作為配飾的玉豬龍升級為獨立祭祀用品的玉龍。由此,這能讓我們對於龍文化的歷史變遷以及社會等級分化有了更確切的證據和更清晰的認識。 主要參考資料 張星德:《紅山文化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12月) 錢益中,韓連國:《紅山古玉》(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2003年12月) 周南泉:《中國玉器定級圖鑒》(香港:商務印刷館,2006年7月) 張廣文:《古玉收藏鑑賞寶典》(香港:中華書局,2007年1月) 徐春玲,曹平:《古玉鑑賞100》(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10年4月) 古方,李紅娟:《古玉之美》(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08年6月) 劉振峰,金永田:《紅山古玉藏珍》(瀋陽:萬卷出版公司,2005年1月) 殷志強: 〈紅山文化玉龍要素構成辨析〉,載赤峰學院紅山文化國際研究中心編:《紅山文化研究-2004年紅山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年6月) 季兆山,張煜:《中國古代玉器文化分析》(上海:東華大學出版社,2011年10月) 李紅光,施俊:《中國古代玉器鑑定》(北京:地質出版社,1999年1月) 呂昕娛: 〈紅山文化圖騰崇拜的產生和發展初探〉,《赤峰學院學報》,32卷8期(2011年8月),頁1-3。 呂昕娛: 〈紅山文化玉器特點探析〉,《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17卷3期(2011年5月),頁38-39。 注腳 [1] 張星德:《紅山文化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12月)。 [2] 錢益中,韓連國:《紅山古玉》(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2003年12月)。 [3] 周南泉:《中國玉器 定級圖鑒》(香港:商務印刷館,2006年7月)。 [4] 張廣文:《古玉收藏鑑賞寶典》(香港:中華書局,2007年1月)。 [5] 徐春玲,曹平:《古玉鑑賞100》(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10年4月)。 [6] 古方,李紅娟:《古玉之美》(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08年6月) [7] 劉振峰,金永田:《紅山古玉藏珍》(瀋陽:萬卷出版公司,2005年1月) [8] 殷志強: 〈紅山文化玉龍要素構成辨析〉,載赤峰學院紅山文化國際研究中心編:《紅山文化研究-2004年紅山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年6月)。 [9] 蘇秉琦:《中國文明的起源》(瀋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09年4月) [10] 呂昕娛: 〈紅山文化圖騰崇拜的產生和發展初探〉,《赤峰學院學報》,32卷8期(2011年8月),頁1-3。 [11] 季兆山,張煜:《中國古代玉器文化分析》(上海:東華大學出版社,2011年10月)。 [12] 呂昕娛: 〈紅山文化玉器特點探析〉,《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17卷3期(2011年5月),頁38-39。 [13] 李紅光,施俊:《中國古代玉器鑑定》(北京:地質出版社,1999年1月)。 [14] 同 [2]。 [15] 同 [7]。 [16] 卜昭文:《5000年前的神秘王國》(北京:新華出版社,1991年11月)。 [17] 同 [7]。 [18] 同 [1]。 [19] 同 [2]。 [20] 同 [14]。 資料收集及撰寫 : 胡馨月 ● 永久網址: http://digital.lib.hkbu.edu.hk/history/relic-view.php?id=32 ● 分享元數據的 XML Dublin Core 編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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