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雙飛」拍攝的風景綫上
她很像陳娟娟
陳娟娟才忙過一陣子,把搬家的事告一段落,接着新戲又開了,這一囘,她被派定演了一個鄰村少女的角色,頭髮必須剪得很短,而且茸葺披垂,再不電個蜷曲。有一晚她去一家電器舖買東西,剛剛走後,店夥說:「這女孩子長得很像電影明星陳娟娟。」
老姜的香港脚
姜明飾演老學究江老爹,授徒念着「天子重賢豪,文章敎爾曹」一類的東西,他從前額一光到頂,祗留後腦及左右邊一撮劉海似地短髮,每天化這個裝,頗費時間,在九十度天氣裏,還要穿着長袍馬褂,眞有點吃不消,老姜是個老牌的香港脚患者,熱天裏,騷癢難熬,每到休息時候,他就忙着把鞋襪脫下來,閉着眼睛,大擦一頓。
大姊兼母職
龔秋霞和陳娟娟本是金蘭姊妹,但近年來在港演戲,這位大姊却多次飾演了四妹娟娟的母親。這一囘在「燕雙飛」中還是這樣。有人提起,她說:兄兼父職,姊兼母職,這不也是我們的「民族形式」嗎?那時大家剛在嚴肅地討論一些藝術民族形式問題之後,所以聽來覺得好笑。
曹炎扶正了
曹炎是近今國語圈裏非常活躍的一個演員,這囘獨當一面,担鋼主演了生角戲。朋友戲謔,說他「扶正」了。
他爲了做好表演工作,對戲裏需要的許多特別技能,如鋤土,種菜,挑水……等等,不斷勤加練習。他剪了「陸軍裝」的頭髮,又不斷用日光浴把遍體都晒得黧黑,這樣就使他更富可愛的「土氣」和「雅氣」。
海濤好大氣派
海濤在「中秋月」演那位大戶人家的婆婆,態度相當倨傲,凌厲,這一囘在「燕雙飛」裏,演起杜老太太來,氣派更大了。她在開拍的最初幾日,忙過一陣,往後幾堂佈景都沒有她的戲,她就落得逍遙自在,有時佩攝影機入塲客串「攝記」,有時則跑到郊區去,過她的水國生活。
陸地行舟
爲便利配光,錄音,及拍演工作,片中有一個外景塲面是在片中搭景拍攝的。所以,有幾天,片塲裏變成荆棒薈莽,瀕近溪岸堤壩的所在,有一隻小木船靠近岸邊,船篷突出堤壩上,演員們就在那兒演了許多戲,爲了迫眞地使草樹爲風拂動,塲務和佈景師頗費一番思索,自然本來可以利用電風扇來吹動它,但開扇時有聲音,這聲音是不好入鏡的。
紅燉豬手
外景隊在郊區住紮了幾日,夜裏投宿客龍,守候着朝日出山,就拔隊出動。這個隊伍一共廿餘人,遍搜元朗,大埔,等處的勝景和符合劇情需要的塲合,拍演了許多重要的外景戲,他們時時利用休息時間去耍球,游水,所以弄得個個通體焦黑如炭。副導演龍凌,皮膚是黑了,但肌肉並不結實,朋友取笑他,說是紅燉豬手,夠黑,也夠稀爛。
辛苦了錄音師
「燕雙飛」一堂江家廳房景,連續拍了十五天,大小鏡頭多達二百餘,角度的選擇,很費心思:旣要避免太多的重複,又要配合戲的進行,導演祗好採用較多活動的長鏡頭來處理,有個鏡頭,在一百三十五尺中,演員要四易地位,這樣畫面是生動多了,但錄音工作可加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