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婦情痴
導演 羅維
編劇 易文
製片 王龍
監製 馮明遠
合衆影業公司出品
蕩婦情痴 電影故事
南中國某地海濱,離港埠不遠,有小市鎮,海輪泊港口,小舟可達。海員謝文龍自幼離鎮,楏年航海,殊少返鄉,因其所服務之海輪改變航線,定期駛此港口 ,乃得便探訪其兄。其兄長於文龍十嵗,跛一足,傭於鎮上首富鄭家已數十年,主人見其忠实愚誠,以婢女玉蘭嫁之。鄭家主人死後,才主鄭連生遷居港,留下巨宅交文良留守,數十年未曾離鎮一步也。
文龍登岸,即遇舊日遊伴老林,欣然互道別後,文龍詢及文良近況,林似不願多談,僅謂新婦貌美,惟老夫少妻,終難諧好耳。
文龍既至鄭家巨宅,文良見弟,大喜過望,打酒款弟,暢談別後,並初晤其嫂玉蘭,玉蘭姿容果艳甚,文良對之愛護体貼,無微不至,而伊對文良則動輒怒駡,不假顏色,文龍深為乃兄憂焉。
是夜。文良留弟宿,共作夜談,玉蘭力命文良先寢,文良唯命是聽。文龍將寢,玉蘭独至,語文龍謂一向知有弟,航海在外,伊生長是鎮,朝夕與海相晤,自幼即幻想飄海遠遊,但無從償此心願。文龍不便與嫂作竟夜談,推称疲倦而睡,固不知玉蘭自見文龍,見其英俊魁偉,已驟生愛慕矣。
次日,文良往茶寮為鄭家收賬款,清早即行外出。文龍往訪老林夫婦。林婦見龍至,特烹海鮮饗之。玉蘭怱尋至,促文龍回家午膳,謂文良所囑,已備酒菜。文龍隨之返,回家則文良未歸,玉蘭與之共餐,頻頻勸酒,借酒吐露心事,自嘆身世,知玉蘭原為漁家女,父母双亡,為鄭家領養,鄭家主人見蘭姿容艳美,欲收為妾,蘭拒之,自称寧嫁僕役,不甘作妾,適文良年老無志,了無樂趣。今遇文龍盡傾愛慕。述至此。情不自禁,投身文龍懷中。文龍大窘,適文良返,乃得脫身焉。
是夜,文龍不能成眠,思及老林夫婦所告文良婚後情形,及見玉蘭,更知乃兄婚姻必釀成後禍,大感不安。昏暗中,玉蘭仍再三央求,且不惜袒胸裸露,以肉体相誘;文龍仍不為動,怒斥使去。
次晨拂,文龍知不可再留,不辞而別。文良起身,覓文龍不得,玉蘭畏昨夜事洩,且憤文龍無情,乃向文良撒賴,誣称文龍調戲,声淚俱下,文良大驚,信疑參半,奔至海边碼頭,知文龍已乘舢登海輪,遠望港口海輪,汽甶長鳴,已升火而發,只得折返。
文龍去後,玉蘭苦戀無己,次出走尋文龍。故與往來水客相暱,冀能挈同離鎮。每夜留戀酒家王歸文良憂疑,將文龍事告老林,林力謂文龍為耿直硬漢,断無調戲玉蘭之事,隠約中暗示玉蘭不貞。文良憤甚,夜訪酒楼,但見楼頭燈光輝煌,水客蔡五豐正友人閺飲 ,挾玉蘭同座嬉笑,玉攔更唱小曲以娛五豐。文良敢怒不敢言,返家等侯,玉蘭竟迄晨不歸。实則此時玉蘭已隨五豐去矣。
蔡五豐者,乃玉蘭舊主鄭連生之跟班,玉蘭隨之至港,遍訪文龍海輪踪跡不得,被逼仮五豐而居,五豐恋玉姿色,為賃新屋納之,但玉蘭對之殊落落,惟盡情享受耳,寓所鄰居李婷婷,為交際戆,與連生有染。某次,故與連生親近。連生驚玉蘭艳色,乃思染指。不久,玉蘭即棄五豐而就連生,五豐亦無可奈何矣。
若干時日後,文龍之海輪又抵港口,文龍不願見玉蘭,雖至鎮上,僅訪老林,探兄近況,知玉蘭出走,文龍痛甚,乃往暗兄。
文良見文龍,老淚緃橫,並述玉蘭出走之事,時蔡五豐又來鎮上,文龍偕兄索五豐酒舘,一時性起,上前欲與五豐拼命。力執五豐,責其誘去玉蘭,五豐遂向文解釋,謂玉已隨鄭連生去矣,且出示地址。
文龍既愁真情,怒不可遏,謂鄭連生上一輩迫害玉蘭,連生復予蹂躪,文良即離鄭家。文良昧於愚忠,竟謂連生淪為其東主,雖奪其妻,亦不能抗爭,惟有暗自悲命運,文龍力斥其非,痛罵連生迫害弱者,蓋深知玉蘭之悲劇固為鄭家迫害所致,欲尋玉蘭,救出魔掌,乃逕至香港,前往探視,玉蘭起居豪華,衣飾麗都,儼然貴婦。見文至,大喜遏望,蓋芳心所屬,固愛文龍也。文龍聞近況,斥伊被人玩弄而不自覽,玉蘭自承因愛文龍不能償願,遂為人玩弄,但求生活享受,恣情享樂。文龍力勸,玉蘭趁机傾訴恋愛之悅,文龍于為所動,曉以大義。貴不貪恋虛榮,出賣灵魂,獻身仇人,玉蘭表示如文龍挈之行,寧拾一切豪華享受,又設法引入卧室,閦門求一吻,文龍力持冷靜,奪門而出。
時連生突返,此情均已入目,直斥玉蘭與文龍之私,予以嘲駡,立逐使去。
玉蘭進至港口輪埠,文龍早已登輪而去。玉蘭既失依特,無處安身,只得往晤李婷婷,婷婷笑謂女人之命運固如此,失一男人足奇,青春尚在,不難玩男子於股掌。玉蘭聽其言,遂亦以交際花姿態,出現紅燈綠酒間,度其紙醉金迷之荒生涯,自甘墮落矣。
半年後,文龍又返鎮上,再至鄭家巨宅,舊地重來,陰暗森森,文良病勢況重,見文龍,猜頻頻以以玉蘭為念,文龍黯然辞出,往晤老林夫婦,痛飲消愁,老林告以鎮上傳來玉蘭消息,謂伊己離連生,且已淪為小舞場舞。勸文龍再往設法促使玉蘭歸來,俾文良能重晤玉蘭,雖死亦慰。老林且以玉蘭地址示之。謂最近自單幫商人探得,不致有誤<文龍遂意動。
玉蘭是時已由交際花下海伴舞。舉止談吐,服飾,又與前異,加之舞埸萧條,生涯寥落。風塵困頓,愈趨墮落,與李婷婷同住斗室,但隐念文龍,痴情仍舊也,文龍忽來,促伊返鎮,玉蘭允之,意在與文龍相親近也。
文龍偕玉蘭返,同晤文良,文良疑是夢幻,喜極而涕,文龍乘机避開,玉蘭惶然,覓老林,老林婉勸之,謂文良將死,死後再嫁文龍不遲,今文良尚在人世,文龍不能奪嫂,望伊好事待便文良,玉蘭深信老林言,但衷心孔急,午夜,輾轉不能眠,聞悉索之声,驚起,文良告以宅中多鼠,有毒鼠灵葯,請取用殺鼠。玉蘭起取毒葯,回身望文良卧病榻,又望鄰室文龍眠處,室門緊閉,咫尺天涯,可望而不可即,惆悵不已,失手葯罐,蓋神魂榮繞於文龍,不能自制也,遂坐窗下,望窗外明月,萬感交集,忽見濃雲蔽月,海風漸起,立窗前呆望,天色己曙,,返顧文良,恨新愁,湧上心頭,竟起歹念。欲置毒葯於文良葯罐,使其遂,但臨事又怯未下毒手伊將毒葯擱置桌边後獨自外出,徘徊尋思,文良起床取葯,病剩不支,即於是時倒斃焉。
次晨,文龍正在茶楼小飲,忽聞報文良死,疾奔回家,鄰里集至料理喪事,但議論紛紛,流言四起,謂文良有中毒之嫌,文龍初不察,迨里人輩送文良棺至地下葬時,文龍边走边想,內心文戰烈,時近暮,天色已变,風漸起,草木作晌,風雲昏暗,送葬行列中,文龍注視玉蘭神狀,但見伊羞漸悔恨,不可言狀,心窃疑之,見玉蘭匐墳前,木然而跪,文龍疑簧琥起,乃獨出,返鄭家文良室中,在地上拾獲毒葯色紙,上書劇毒字樣,而葯已杳,誤為玉蘭毒手謀害文良,痛憤中內心矛盾痛苦,立奔出,覓玉蘭,責伊無義,欲為兄復仇,怒扼玉蘭,欲殺之,玉蘭痛哭陳詞,辯明真相,並盡吐愛忱,情深意痴,肝胆俱裂,文龍釋手,但謂無心愛之,請別!玉蘭大慟,疾奔至海濱,奮身投海,迨文龍趕到撈救,但海水拍岸,浪花四濺,已不及矣。
次晨,文龍又登輪遠去,将啟程,在甲板上倚楄而望,但見港海內小鎮無恙,而緬想文良玉蘭之悲慘遭遇,悵惘無極,空對天一色,晨曦漸起,不勝感傷嘆息也。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