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洒黑龍街
血洒黒龍街裏的小人物
歐陽修有句名言:「信義行於君子,而刑戳施於小人。」「小人」的定義,在今天來下解釋,應是些罪大惡極,怙惡不陵的壞人。邵氏新片「血洒黑龍街」裏,有好些這類的小人。
黑龍街裏,是藏汚納垢之所,有些歹徒,利用來作藏身之所;也有賊匪用作逃逋藪。這些歹徒匪黨。統得稱爲小人。除了他們能澈底悔改外,否則他們的收塲是不大美妙的。刑戮施於小人,正是這個就思。
讓我們爲「血洒黑龍街」裏的小人算一算帳:江河的江鐵牛,在五虎黨中坐第二把交椅。是第二魁首也。他原是龍剛手下一員勇將,爲了錢,他背叛了龍剛,去投靠鄭君綿。他向歐嘉慧詐敲,歐嘉慧愛夫情切,千辛萬苦凑了五千元給他。江河還是死在他的上司龍剛手上。
說到龍剛,他是五虎黨的首領,罪大惡極,罪無可逭。他的太太歐嘉慧賢淑,善相夫子,要他改邪歸正。本來,他可以立時幡然而悟,改邪歸正,不再任作小人。然而龍剛不從這方面着想,至死不悟,結果他是以死收塲。龍剛有幾囘是可以逃出生天的,第一趟,太太力諫他的時候;第二趟,他要作第二次打刼的罪惡勾當時,太太歐嘉慧和妹妹李敏哭諫。促他立刻棄械自首,第三趟,當他被困在雷記洗衣店內時警探高呼促他「投降」,歐嘉慧、李敏也凄凄相喚,喚他出來自首。如果他於最後一線機會裏能够當機立斷也可以不致犧牲性命的。
鄭君綿的雷公,是黑龍街的地頭虫。龍剛從澳門轉移到此,他樂得與「合作」。他是一個老奸巨滑,善於利用別人的矛盾,也善於製造別人的矛盾。他看出了龍剛與江河之間的矛盾。就藉機製造這矛盾來,使龍剛、江河分裂,他可以拔却眼中釘。他指使龍剛去打劫金庫,而他却又暗中通知警方來緝捕,圖隔山觀火,坐享其成。鄭君綿工於心計,終不免爲警方所捕。
高超這個爛仔祥,是個急色兒。旣要錢,又要女人,他竟勾搭了江河的妻子吳麗痒。「朋友妻,不可窺。」他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得,還約會吳麗萍一起私奔,被江河偵知了,佈下了陷阱,來剌殺他。
至於肥仔、蛇王六、金牙燦等歹徒,不是死的死,便是被捕的被捕,沒有
個得到好收影片說出了一個問題,如果小人能够幡然而悟收塲總會好一點的。
歐嘉慧──爲郎悴憔
一個女子之嫁丈夫,開塲的挑精揀肥,橫考慮,堅考慮。一且嫁了過門,滿以爲必然幸福了那裡知道,與原來理想完全相反,夫婦之間毫無幸福可言。於是眼見人家夫婦,那樣百般恩愛,閨馬之樂,勝於畫眉,這一種精神上痛苦,也可說永無盡期了。
譬如說歐嘉慧在「血洒黑龍街」內,更是不幸中,不幸,嫁丈夫却嫁了一個大盜,但,開塲也是挑精揀肥的,這個不嫁,那個不嫁,不是嫌窮,便是嫌人品不够英俊,總之,認爲都不是她的對象。不知怎麽一來,却愛上了這位現仕丈夫。短短三個月友誼,就此急急忙忙嫁了過門,不知起先三四個月,是幸福的,往後就一直談不到幸福了。
談不到幸福,是不是丈夫冷落她?倒也不是。是不是意見不合?也不是。
那末除了這二樣不是,不致於沒有幸福的。
然而歐嘉慧爲郞憔悴,苦在心裡,却不能爲人道,以致她的小妹妹,還有親親戚戚面前,半句心事都不能透露出來,永遠憂鑒在心頭,她的身體,一天一天瘦弱下去,一朶花不過剛,才開放一轉瞬之間,已經凋謝了,靑春消逝,這末快,更曲心境拂逆所做成,她知道這一輩子幸福,註定已經斷送不再往美麗方面去想,只担憂老劇很恍张會降臨,並且斷定逃不這一關,不遍時問題。
可是她的丈夫,一點也沒解歐齋養心事,待她很親熱,相當恩愛,讓她享受見她身體日見消瘦,以爲營養不够,補藥補禽兼施,但卒被她拒絕。在丈夫前不得不,以諫,一邊哭泣,一邊直陳:「嫁你之初,實不知所幹職業,因是欺騙我的,現在我全明白了,要我身體好,册烯望冰趕速囘頭是岸,從此收山,棄邪歸正,毋須什麽補針補藥,自會恢復富初健康,否則永遠一天一天身體壊下去,到死爲止。」她的丈夫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那末請再原諒一次,幹過這一囘就不幹:好嗎?」胆未獲她同意。
「血洒黑龍街」中歐嘉慧,把她不幸遭遇,與愛夫心切,演來感人肺腑,卓絕的演技修養,確有高度成就。
江河在兩部新片中演兩個不同的角色
在這兩年中,江河的演技有了很大的進步:所以最近在邵氏出品的兩部新片中,都担任很重要的角色:而且都演得很好。
江河參加演出的這兩部新片,一部是即日於北太環綫上映的「血洒黑龍街」,一部是「女人是天神」。他在這兩部片中,演兩個不同的角色。
「血洒黑龍街」是部反黑打鬥片,江河在片中飾演一個擊烈如火的悍匪江鐵牛:與飾演大盜的龍剛,並携手,打家劫舍。
在影片中江河的角色給人的印象特別壞:他穿上窄窄的裝扮,一臉殺氣,使人一見隹畏。而且,他心狠手辣,動輙以拳頭相向,當者披x。
在片中有一個鏡頭,他被飾演水警帮辦的鍾亮追捕,他乘高亮不覺,一拳打過去,高亮當堂暈倒,他還不肯罷手,跟着一脚踏在高亮的胸膛上。
拍這兩個鏡頭時,江河表演追眞,打得高亮滿天星斗,叫苦連天。拍戯後,江河忙前高亮道歉道說,要不是這樣,不够迫眞。有錯手處,萬望高亮原恕云云。
江河有很好的舞蹈底,所以他又被派在新型,歌舞喜劇「女子是天神」中和林艷合作了兩人在片中,是一對好拍檔。
江河飾演的角色是一個歌舞學院的學生,由於舞藝高強,所以被院方派在一部歌劇,「女人是天神」中担任表演。由於全院學生演出精湛,極博好評。
拍「血洒黑龍街」演員吃盡了若頭
邵氏拍攝警匪打鬥片「血洒黑龍街」的時候,很多演員都嘆盡了苦頭,也受了不少虛驚。
最倒霉的可以說是飾水警帮辦的高亮與飾黑社會頭子雷公的鄭君綿兩人。高亮在一邊追踪歹徒江河的戲中,與江河展開了肉搏戰,依照劇情這塲肉搏是高亮敗於江河,且吃了江河一拳的。就是這一拳,不料江阿一時大意,以假當眞,重重地在高亮心口擊了一下,高亮叫痛不已,忙延跌打醫生醫治,破費了數十元。
鄭君綿與龍剛發生衝突,也展開了激戰,兩人在賊窩裏肉搏,打得難解難分,不知是因龍剛用力過猛,還是因鄭君綿一時疏忽,忘記了閃避龍剛橫掃掌,剛好打正了鄭君綿的左臉,這一掌非同小可,鄭君綿頓親滿天星斗,暈了過去,醒來時,臉上肥腫難分。據說,龍剛這一掌,累鄭君綿幾天不能拍戯,這不能不貌是龍剛的傑作」!
除了高亮舆鄭君綿之外呂奇也嘗試了不少痛苦滋味。而且也使很多人飽受虛驚。
有一塲戲,是警探呂奇與匪首龍剛在三層樓的天台上打鬥的,依劇情的要求,呂奇是要被龍剛推下天台,而當此千鈞一髪中,呂奇急忙伸開雙手,抓住了一個招牌,形成了個「半天吊」的驚險鏡頭。拍這塲戯時,驚險萬狀,片塲氣氛一片緊張。導演袁秋楓也爲之揑一把汗,一來,他担心龍剛一時用力過猛,二來担心呂奇心慌,措手不及,天台離地面高達丈餘,跌下來可不是玩的,不粉骨碎身,也難保生命安全的,戲拍完了袁秋楓才鬆了口氣,但呂奇已經鮑嘗痛苦滋味,他在那個「半天吊」的鏡頭中,用盡吃奶的力拼命抓着那個招牌架,爲的是:恐怕不够力跌了下來,所以,他的手掌頓起了個大水泡,呼痛不已。
此外,龍剛,歐嘉慧,李敏,吳麗萍等,他們爲了「血洒黑龍街」的拍攝,也吃了不少苦頭。只因篇幅有關,不一一在此叙寫了,「血洒黑龍街」是部別開生面的激烈打鬥片,該片早已拍攝完竣,已定於即日推出在港九上映,愛好打鬥電影的觀衆,幸勿錯過。
拍血洒黑龍街
呂奇有所表示
新小生呂奇,是邵氏去年度考錄的一位新人;自從和邵氏簽訂演員合約以後,最先在「九命奇寃」中露臉,繼之和林鳳,綠珠合演了「戀愛與貞操」,又和林鳳合演「睡公主」,和林艶,彭鵬,鄭君綿等演了「傻人捉賊」,一時聲名大噪,開始在影壇嶄露頭角,大有脫穎而出之勢。
在「戀愛與貞操」中,呂奇演一個修汽車的技術工人,在「睡公主」中他演雄糾糾的王子,在「傻人捉賊」中他演一個靑年學生,而在他最近所主演的一部新片,「血洒黑龍街」,他則演一個精明幹練的警探,記者問呂奇:在他所主演的這四部新片中所飾演的角色,最喜愛的最難演的那一個。
喜歡富警察「警探不易爲。但我最喜愛的也是這個角色:雖不易爲,也不得不爲。」
呂奇說:「我以前演「戀愛與貞操」的修車工作,要鑽到汽車底去工作,弄得一手一臉盡是油汚,怪難受的,我以爲是最不好演的角色了!誰知「血洒黒龍街」的警探更不易爲……」
「警探文質彬彬,有時雖不免會以生為博,但比較起弄汚口臉的修車工作,輕易得多,你又怎能說警探不易爲呢?」
「話是這麽說,但工作可並不這麽簡單呀!」呂奇說:「俗語說得好:「出賣智力比出賣勞力更苦」這句說話。正可拿來替修車工人和警探相比較呀!」「而且;」呂奇唯恐記者不明白又繼續補充說道:「警探不只出賣智力,也出賣勞力:兩樣工作都一起担負起來,你說易不易爲。作爲一個警探。一定要奉公守法,澈底保障市民的財產生命的安全,維持城市的秩序:同時,一方面要在辦公室研究檔案,了解罪犯的犯罪心理,和他們的犯罪紀錄,一切都要徹底了解明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錯誤:另一方面,遇有案件的生,立即要親到現塲查研,展開偵查工作,假如碰到有負隅頑抗的匪徒,還要以檢械與他們週旋,工作旣危險,又繁複,要不是經過極嚴格的訓練和豐富的經驗,獨到而敏銳的眼光,是不易担這重任的。
記者很驚異於呂奇有這麽豊富的經驗和警探工作的了解,呂奇說:
「我是從拍「血洒黑龍街」這部片中得來的,我演的警探,他的工作比我說的還要吃重呢,你說警探是否不易爲?」。
血洒黑龍街
電影故事
悍匪李威,綽號小霸王,五虎黨首領也,X五虎黨坐第二把交椅之江鐵牛,黨徒爛仔祥一干人等,在澳門出事,不能立足,乃避風頭,李威挈妻白麗娟,潛逃香港,餘均分批逃出。抵港後,遂與三山五嶽人物雷公,取得聯絡,暫時藏匿下來。
李威妻白麗娟,年輕而美,聰明機智,甚愛其夫,力勸李威從此收山,香港與澳門情形不同,不要再幹下去,重新做人。另方面,爲了生活,她寧願自出伴舞,賺錢支持。李威頗爲所動,如是半年,安知李威手下黨徒,生活不得解决,賊性難改,不容首領不幹。地頭蛇雷公,乃一黑社會入物,開有一家雷記衣舖於黑龍街上,作爲掩護,警方均識其人,早被暗中監視行動。李威又屢受雷公慫恿,利慾薰心,死灰復燃。某夜,遂率黨徒一干人,由雷公幕後策動,水毬兼進,打劫海旁某大貨倉,居然得手,搬出呢絨八大箱,價値數萬元,因黨徒衆多,行動敏捷,轉瞬已運上電船,從海道駛走。事被看更人發覺,飛報貨倉警衛帮辦夏培,立電警方,出動大隊警探圍捕。李威掩護行動,最後一人上船,倉卒已告不及,遂泅水逃亡。江鐵牛兇橫逞狠,與夏培奮勇抵抗,雙方皆告受傷,迨警方趕到,夏培已仆地不起,而江鐵牛反被負傷逃逸無踪。
探員馬志淸,精明裝練,以上司限期破案,懸紅五千元緝匪。故積極展開偵查。據推測:受傷脫逃之匪,可他仍潛伏黑龍街。乃派出大批-警員包圍搜索,一無所獲。馬志淸遂向黑龍街雷公警告,要他透露港匪線索,雷公刁滑,問非所答,馬志淸悻然而去。途遇警方注意人物爛仔祥,見其洋裝畢挺,氣派十足,懷疑濶綽由來,起加盤問。爛仔祥得意揚揚,云早已安份守己。錢的來源,是叔父故世時一筆遺產。馬以暫無佐証,不加留難,釋之。然暗中跟踪,見爛仔祥挈一婦人,前往舞廳,馬跟踪至舞廳。
原來爛仔祥,在李威處分得五百元,頓時頭重脚輕,所挈之婦,即江鐵牛之妻翠玉也。近日因江鐵牛脚踝受鎗傷,不良於行,爛仔祥乘機誘之,翠玉乃一水性楊花女人,故欣然隨往。不知此家舞廳,即白麗娟伴舞處。白見爛仔祥偕翠玉至,又突見警方人員尾隨之,駭甚,暗中促二人速離,致馬志淸忽失自標。
越日,馬志淸往醫院慰問夏培傷勢,無意中從女護士李容芬口中,探悉其兄即李威,馬素知李爲五虎黨首領,貨倉刼案,可能涉有嫌疑,遂利用夏培傷愈出院,取得聯絡,從事值察。江鐵牛傷亦痊愈,查悉爛仔祥與翠玉有染,除一面謀殺爛仔祥,一面向李威需索五千元,不然,即以告密爲要挾,李無奈,允於夜間某處林中付欵,豐知當披即將鐵牛殺洗,警方埋伏,復被逃逸。
後鐵牛豔危透露口供,未數語,竟一瞑不視。李威以風聲益緊,頗感四面楚歌,至是,白麗娟已
發覺丈夫故態復萌,痛心疾首,不得不急謀逃亡之計,雷理又以脏欵分配不勻,拉住不放,李威忍無可忍,二人在樓頭大打出手,時警探已包圍黑龍每雷舖,雙方展開大戰,李威飮彈從樓上摔
下街心,血腦塗地,雷公因亦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