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故事
沙三少情殺譚阿仁
本事
千總沙鳳翔,奉命下鄕巡視,舉家咸集餞送,獨其子三少不在知其又在外尋花問柳,留連忘返,震怒之餘,乃責其妻「慈母多敗兒」,復責媳「相夫無術」,衆知其治家素嚴,無敢置辯,傭婦阿三,秉性正鏡,遂能身爲三少奶辯護,力証三少行爲不羈,罪在堂兄沙保之誘惑,鳳翔素知其侄于日行爲不檢,不務正業,嗜好殊多,深信阿三之言,適沙保啣三少命返家暗向其母索欵,淸償花債,鳳翔盛怒之下,痛斥沙保如仍執迷不悟,决逐之,沙保暗恨阿三搬弄是非,俟機隨之。
鳳翔旣去,三少歸,沙保遂慫恿驅逐阿三,三少奶極力挽留無效,乃托阿三另荐别人,阿三允之而去。
貧家子譚阿仁,父早喪,娶娶銀姐,貌美而賢,事姑至孝,仁母爲一勢利之人,恒因小故無理取論,銀姐亦唯有逆來順受之。
一日,阿三辭工返,順道訪探譚家,仁母見阿三衣裳楚楚,暗羡不己,詢以能否介紹其媳,阿三吿以沙家用人正亟,且薪金侵厚,仁母急命銀姐收拾行李隨阿三去,時譚阿仁本偏于當肆,因誤寫當票,致為老闆辭退,及歸,始悉銀姐受僱沙家,行程在卽,仁大表反對,母以家計爲詞,仁懾于母威,雖欲爲嬌妻稍叙雜情而不得,惟有黯然送別。
銀姐傭于沙家,工作勤愼,深得三少奶倚重,惟三少自見銀姐後,驚爲天人,遂思染指,因貪戀銀姐之色,一改常態,常留家與妻小飲,三少奶知夫對銀姐有所企圖,惟有嚴加防範而已。
某日,阿仁因思妻心切,逕往沙家探望,被拒,乃轉往後門徘徊,時銀姐獨在後園栽花,三少見有機可乘,急擁銀姐調情,銀姐大呼掙扎,仁聞銀姐聲,急踰牆救之,三少誤爲匪類,狂呼捉賊,銀姐迫得認夫,並詢仁何故來訪,仁吿以母病,需欵孔亟及一叙離情,三少爲討銀姐歡心,慨然贈金,三少奶廉悉實情,爲免日後多事,遂多贈數日工金遣去,三少及知妻辭退銀姐,大肆哮咆,三少奶以銀姐爲己僱用者,當有權開除之,然三少對銀姐倩影難忘,乃問計沙保,沙保請三少求母僱之,母愛子情切,允派沙保前往。
時仁被債主催迫甚急,正彷徨間,沙保及時蒞至,要脅仁母如允銀姐復傭沙家,當代解决,仁母動容,然仁並不願嬌妻速離,銀姐亦以三少心懷不軌,堅不願往,沙保又鼓其如簧之舌,仁母責以大義,無奈隨沙保去,以解目前困厄。
銀姐復返沙家,三少頓改常態,規行矩步,三少奶以個郎痛改前非,深自慶幸,防範稍疏,一夜,三少潛入銀姐房中,動以利誘醉而姦之,銀姐蒙憤交迸,三少靦顏求恕,誓不相負,銀姐亦以名譽計,忍之,從此三少對銀姐倍加體貼,使銀姐深墜情網中,無由自拔。
沙保以三少銀城關係爲慮,進言施銀彈政策,迫仁讓妻,仍約仁宴于園中,沙保乘仁耳酣酒熱中,謂銀姐另戀別人,仁初不信,三少砌詞貽之,仁遂聲書與妻仳離,三少讚仁果斷,贈金另娶及營生,仁正感謝中,銀姐衣華服跚跚至,瞥見仁在,驚,退,爲仁喝止,三少邀銀姐共飮,狀甚慇懃,仁妒火中燒,責三少誘汚其妻,决控于官,三少聞言色變,倖然入內,銀姐恐生變故,勸仁速離沙府,其時仁醉後,理智頓失,决與三少一拼,無奈,三少懷双出,驅銀去,向仁腰都猛剌,仁不支倒地,三少暗驚闖一禍,急與家人拾仁棄于園外。
天將曙,有肉販路過,見仁倒臥血泊中,大呼,驚動地保村人,仁母聞聲趕至,扶起仁,詢問為何人所害,時仁己不能言,忙用手勢表情示意,地保在仁身旁拾得三少遺下刻名手帕,仁點頭逝去,眾知三少所爲,相率偕仁母往縣衙伸訴。
縣令徐賡陛,爲官淸正,乃升堂接受仁母訴狀,衆人亦力証三少爲兇手,賡陛以案情嚴重,飭令簽押,是時,鳳翔公阜返衙,賡陛遂以情吿,並命鳳翔率衙役親拿三少歸案訊辦。
三少以父不念骨肉親情,拒捕,且將鳳翔擊倒,幸衙役相助,率將三少制服,沙母責黄鳳翔忍心罪子,鳳翔吿以闖禍殺人,母聞而色變,然愛子情切,袒之,謂沙家數代單傳,倘有不測人香火遂斷,鳳翔聞言暈厥,而銀姐天良未泯,盡白經過,懇三少招認,况父爲千總,且官塲互惠,當能法外開恩,三少爲銀姐感動,乃直認不諱,鳳翔遂將三少銀姐,沙保等一併押往縣衙。
開審之日,群情洶湧,三少自知九死一生,乃矢口不認,地保衆人力証之,鳳翔以不肖子尙狡滑如故,乃父証子兇,請賡陛依法定罪,賡陛爲審愼計,乃宣佈暫時退堂,私哄三少,三少果被騙,簽押供詞,賡陛旣得口供,遂先行收一干人等,呈達上峯,候旨定奪。
旋奉批復,三少殺人塡命,判處極刑,沙保帮兇,罪無可恕,判以終身監禁,銀姐無故被迫,半途失節,佢夫死不報,罪無可逭判處終身監禁,時三少囚于車上,追憶往事,恨錯難返,惟有甘心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