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似浮雲
電影故事
白少顰,父早喪,遺下巨量家產,富甲全埠,市人多慕其財,爭相追逐裙下,白厭之,且疑若輩志在金錢,旋接父執劉哲自新香城來信邀請,參加達通公司股東年會,蓋白乃繼其父爲該公司董事長,白亦樂得變換新鮮環境,遂携女秘書鄭雲同往,劉爲該公司總經理,知白孤而擁有鉅資,擬招白來,介紹其子劉偉與遊,意欲玉成二人好事,蓋欲得此富家女爲媳,則一切更可自如也,而偉性高傲,貌俊秀,城中少女追之若狂,然彼對此輩常存戒心,蓋心目中認爲大都會之女子,皆貪慕虛榮,毫無眞愛者,對乃父之主張,極表反對,是亦懷疑白非己之對象,劉囑見面後再討論,偉友莫明,知偉欲結識一樸實女友,便敎偉由貧家女方面物色,最好勿令對方知己爲富家子,偉然其說,决於明日往莫之叔父所設之工廠進行。
是日,白與鄭同乘火車赴新香城,車至中途,閱報知達通舉行盛大歡迎,白頗厭酬酢,爲避免各股東迎接之煩擾計,個人在中站下車,囑鄭押行李繼續乘該車前往,己則轉乘街車從公路進發,二人分途而行,不料白車至中飽,爲前面一輛失事之大貨車所阻,不能通過,乃下車步行進城,半途,天忽下雨,白急避入路旁一木屋內,木屋主人白嬸,聞敲門聲,啓門見一時髦少女,雲鬢篷鬆,如落湯鷄,乃招之坐,並以舊衣與易,天轉晴,白謝別白嬸,穿舊衣繼續步行入城,時偉正扮一司機,欲物色一女工,結果無一稱意者,大感失望,乘車囘城,途中遇白蹣珊獨行。時公路因雨後泥濘,偉車過,泥醬四濺,汚及白衣,偉急下車道歉,二人初則口角,後白感偉之誠,且乘其車同歸,車中相談,互以假身份應對,偉以司機自居,白則認作鄉村姑娘,二人相談,頗覺投契,車至市區,偉堅欲送白返家,白則諸多推搪,卒互訂後會而別。
白抵埗後,卽與鄭會面,詳談經過,幷言及遇偉事,鄭認爲奇逢,請白續繼冒充貧家女,以試探偉之情形。
是夕,白會偉于線楊橋,偉問白來此市之目的,白僞云來此求職,偉不知袖裏,誤以爲眞,乃介紹白至城中一間麵包店爲售貨員,白亦紆尊屈就,實行以苦肉計,一試究竟。
翌日,爲年會之期,偉爲該公司之會計主任,則白與偉均須赴會,然二人又以有約會在前,偉以佳人之約爲重,匆匆提至,時白已赴會,留言與偉,偉以白竟失約,頗爲憤怒,蓋兼程而來,又需兼程而返,乃留條責之,並寫下莫之電話,並聲言如不道歉,則永不再見,其時,白抵會塲,心暗念偉之約,且討厭各人之相擾,稍事敷衍,卽以精神欠佳,先行吿辭,並着將一切報表再行送閱,白去偉來,二人幸未相遇,哲認偉與白相見之良機失去,大爲不滿,又藉故製造機會,命偉于晚上八時送報表與白,及白返店,得悉偉之留書,不滿偉之責難,忿恨之餘,因此對店中之事務無心料理,乃遭老板辭退。
是夜,偉在莫家久候白之道歉電話不至,心頗悔急,但又不肯讓步,白返酒店吿鄭,並交偉之信與鄭看,鄭知白實有愛偉之意,但又不甘先行道歉,乃爲白致電莫家,並約偉八時會于綠楊橋,謂道歉事見面再說,偉以白不親來電話,口不欲行,然心殊不捨,終爲莫勸服,而白口雖不欲去,但其心則愿往,鄭知其意,卒亦促之行成,惟念八時須接見劉哲之子,以二人從未晤面,乃由鄭權充董事長接見劉子,偉亦由莫冒充會計主任往謁董事長。
是夜,白、偉二人會面,初頗尷尬,後卒互相引咎謝過,經過一役,二人情感更深,白爲進一步試探個郞之真誠,又言已吿失業,生活艱難,何以爲活,偉又毅然相助,幷决轉介紹白于新來埠富家女爲傭,乃携白往見莫,指莫爲劉子,與莫帶往見鄭,求鄭聘用;翌日偕白至,鄭頗異,白以目示意,由是二女乃實行將錯就錯,互調身份,暫掩二人耳目,從此,偉以白眞乃傭工者,暇時,二人頻頻會晤,於是白心更爲偉之眞誠感動,同時,莫因偉與白之事,與鄭相見漸頻,互相皆以假少爺小姐交處,日久感情不亞于偉、白,但皆虛有其表,故互相試探,倘本人突變貧窮,則雙方感想如何,結果皆以愛情爲至寶,視富貴似浮雲。
一次,劉哲壽辰,時哲以偉與白尙無感情跡象,乃藉桃酌爲名,讌于己家,請白參加,而偉此時與莫商得最後試探白之眞情計劃,向白僞言已失業,决意離埠返鄕,白旣驚且急,遂力阻偉行,願求主人相助,爲偉解决職業問題,偉聞言大驚,但已知白對己之誠矣。
及夕,劉家大排筵席白與鄭,莫與偉四人皆着急,蓋恐互調之身份從此拆穿,卒由鄭以調虎離山計,仍用董事長身份電請莫外出,白則以爲劉子不在家,則施施然赴約,而偉則以董事長不來,安然留家招待賓客,不期正巧相遇,弄得面面相覷,無何、鄭與莫亦先後歸,四面相逢,惟作會心微笑而已,事旣大白,有情人亦終成眷屬矣。(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