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盡滄桑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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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新鮮的故事,旣不是童話故事,也不是歷史故事,就是有那末一囘事,發生在一個暴虐的督軍管理下的城市中。
督軍魯伯傑,終日浸淫酒色,大權落在他的內侄嘉勞手中。
嘉勞是年輕好鬥的人,愛權、愛勢,也愛上表妹安娜,因此,他努力使自己在督軍面前顯得能幹威風,希望他把愛女嫁給自己。可是,安娜一點也不愛嘉勞。
安娜愛上她的家庭敎師羅拔。
羅拔長得英俊瀟洒外,他還有一腔熱血。安娜對他的愛意,羅拔覺得不容易接受。最後,他决定向安娜表白。
在良好的天氣下遊湖泛舟,自然是賞心樂事。羅拔彈着六弦琴,安娜曼聲歌唱,一句句唱出心事。
「安娜!」羅拔面露愁容說:「你的心事我很明白,不過,不過我高攀不起。」
「這算什麼話呀?」安娜嬌嗔說。
「你是督軍的女公子,我呢,一個窮敎員,如何配得起你?再說,我也不想在這里再住下去了。」
「爲什麼?」
「你父親,你表哥,使這座城市中怨氣冲天,再留下去可眞的忍不住了。」
「爲了我,你能不走嗎?」
安娜是個女孩兒家,她所能看到的僅是目前的一切,所以,安娜希望以愛情來挽留羅拔。羅拔强笑就:
「你和我私奔罷!」
「這.…」安娜面有難色,囁嚅半天說:「我無胆量離開家庭。」
「二個人都不能想出一個完善的辦法來,相對默然,安娜因爲羅拔離別在卽,禁不住有些唏噓,忽然聽到岸上有人大聲地在叫:
「羅拔,羅拔!快些囘來有事找你!」
羅拔拾頭一望,見是老友阿吉,知道他是有緊要的事情來找他的,連忙把船划動,泊岸上去。
「羅拔!」阿吉拉了羅拔走過一邊,輕輕地說:「老畢偷潛囘來了!」
「呀!他不知道處境的危險?」羅拔大驚失色。
「就是因爲這點,我才來找你。老畢最聽你的話.,你去勸勸他吧!」
「好!」羅拔轉身向安娜吿別說:「安娜,我有點緊要事去辦,沒有時間陪你了!」
說罷轉身就走,從他行色匆匆上看來,安娜知道叫住他是不容易的,祗好怏怏地同乳娘囘去。
督軍府的大堂上,可眞熱鬧。燈燭輝煌,歌舞昇平,歌舞女郞高歌狂舞,賓客們痛飮大嚼,督軍居中而坐,顧盼自得,嘉勞按劍而飮,傲然地睥睨衆人。
嘉勞的態度是引人注意的,趨炎附勢的人,異口同聲請他表演劍術。嘉勞心里很高興,口里冷冷地說:
「表演劍術?誰做我的對手?」
坐在對面一排的劍師們面面相覷,不敢出聲。他們明知嘉勞心狠手辣,輸給他,性命不保;贏了他,他不會放過你。所以明哲保身,大家都效金人緘口。
嘉勞等了 一會,見無人敢答應,狂態凌人,鄙夷地對劍師們說:
「沒有胆嗎?」
「玩玩有什麼關係?」督軍不知劍師們的苦衷,笑着說:「不要玩得太認眞就是!」
「是呀!友誼比賽!」嘉勞見風駛舵說:「誰贏我,升級,輸了,我也不會傷害你們的。」
因爲督軍的鼓勵,衆人做見証,有一個劍師應聲而出,願和嘉勞一决雌雄。
嘉勞一彈劍,等對方動手,他一開始就輕敵,却不料對方節節進逼,嘉勞有難以應付之勢。這一下可把他急壞了,眉頭一縐,計上心來,嘉勞右手執劍,左手一揚,喝一聲:
「且慢!」
劍師以爲他認輸了,攻勢頓止,嘉勞乘其不備,先一劍削落對方的劍,緊接一劍,結果了劍師的性命。
劍師的慘叫聲驚動了所有賓客,也驚倒了遊湖歸來的安娜。幾個劍師扛着那個滿身鮮血的同伴出外時,經過安娜身畔,安娜掩面不敢直視,心里憤恨萬分。
督軍也不以爲然,對嘉勞說:
「哎,嘉勞,你說過友誼賽的嗎!」
「誰叫他不够功夫就做劍師?這種人死都是應該的!」嘉勞神色自若,帶點威迫性地對督軍說:「你說對不對?呀?」
「對對,對。」督軍昏庸懦弱地囘答:「我並不是說你不對!」
「我說你不對!」安娜上前幾步,直斥嘉勞說:「說明了才比劍的,你不能傷人家的性命,旣然傷了對方,還要說這種話,你這人,簡直沒有心肝!」
「好了,死個人算什麼事呢!」嘉勞不但不怒,反而對安娜陪笑說:「表妹,你上那兒去來呀?」
「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去見羅拔是不是?」嘉勞酸溜溜地說:「姑丈,這個人又無學問,又無品行,要他做什麼,乾脆辭掉他!」
「是呀,是呀!」督軍像應聲虫似地答。
「人家不想做這份事是眞!」安娜忿然對嘉勞說:「又不是敎你的女兒,你何必多管!」
「你爸爸答應把你嫁給我的,我不管,誰管?」
嘉勞的脾氣又快發作,安娜不怕他,罵道:
「誰答應你來?我私人的事,請你不要管!」
說罷,拂袖揚長而去。嘉勞羞憤難當,督軍趕緊說:
「□勞,別認眞,你在大庭廣衆說起婚事,女孩子有不怕羞的嗎?」
嘉勞默然,督軍舉杯相邀。衛士長匆匆進來報吿:
「報吿參軍長!我們得到情報,搗亂份子首領老畢,又潛入境內,企圖不利於我們!」
督軍一聽,嚇得面無人色,嘉勞威風十足說:
「不要怕,有我在這里,捉一個,殺一個!我卽刻就去,衛士們,跟着來!」
嘉勞要去的地方,就是羅拔和阿吉的地方。
志士們集合在一個骯髒破爛的穀倉里,羅拔苦苦地勸老畢離去,老畢以爲他投向督軍,羅拔正色說:
「老畢,我和你自幼同學,親若手足,實在不忍心見你上斷頭台,你們一班人都是赤手空拳的,試問你拿什麽來反抗?這樣做,不是太危險嗎?」
阿吉也向老畢解釋,是他請羅拔來相勸的,老畢感激羅拔的誠意,正擬向志士們下解散令,嘉勞已率領一批軍士們衝入,羅拔與阿吉逃走,老畢當塲被擒。
但是羅拔的面貌已被嘉勞看見,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他指揮士兵,一路追趕到督軍府前,羅拔攀入高牆,嘉勞率兵士從正門追入,上樓搜索。
羅拔慌慌張張地躱入一間房內,心神畧定,環顧四周,祗見一盆熱氣上蒸的浴水,心中暗暗叫聲慚愧!
原來他躱入了安娜的浴室,而安娜正好捧了衣服,打發乳娘下樓候羅拔,自己去洗浴。
她進入浴室,羅拔急忙躱入長幃中,及聽到安娜之歌聲,亟冲出來,叫:
「安娜!」
安娜已羅襦半解,聽見聲音,搶了一條毛巾裹身,轉囘身來,見到羅拔,又驚又羞,薄嗔說:
「你,你幹嗎?」
「我,我.給人追……..」羅拔不好意思地說:「本來不關我的事,你表哥帶了人追我,說我是叛黨,我心慌亂逃,就走到你的房里了!
安娜感到爲難了。她心里明白嘉勞决不會輕易放過羅拔正躊躇,間,外面拍門聲大作,嘉勞率衆不顧一切衝入。
「嘉勞!我在洗浴,你怎麼可以就無禮地入來?」
安娜緊裹毛巾,站在浴室門口。嘉勞不理她,一把推開,走入浴室四處張望,却不見羅拔。就是安娜心中也暗奇,爲何不見羅拔?
嘉勞見搜不到羅拔,退出來對安娜說:
「羅拔不是好人,他和叛黨有關係,你要小心防範。」
說罷喝令衆人一齊離去。
安娜心里很難過,她不願羅拔加入叛黨,這對於他和她的前途有着無限危機。
老畢在嘉勞的劍下傷了命,他死在斷頭台上,羅拔和阿吉悄立暗角,眼見好友斷了氣,死得十分凄凉,更痛恨嘉勞的殘忍。羅拔咬牙切齒地說:
「我一定要報仇!」
好友的犧牲激起他的憤怒,羅拔的眼中射出悲忿的光,報復的思想使他忘記了當時勸老畢的話,他不顧阿吉的反對,召集志士們,毅然負起老畢遺下的責任,要和殘暴的嘉勞對抗。
城內的人受志士們的影响,漸漸有點醒悟,開始作稍稍的反抗,督軍知道這消息後,徬徨焦慮,嘉勞聽到情報後,突然有了一種陰謀,他對督軍提議,由他到鄰邦借兵,藉龐大的兵士來鎭壓叛黨。督軍答應他。
嘉勞走了,他帶着幾個心腹衛士去鄰邦,一去幾日,城中的志士們得悉嘉勞遠去,就發動攻勢,一呼百應,由羅拔領隊,直衝督軍府。
督軍無法抵抗,收拾細軟,囑安娜快去,自己竟連愛女也無法兼顧,獨自逃出城去。
安娜由乳娘相帮,改作男裝,越窻而逃。她在羣衆中見到羅拔,想叫住他,但轉念一想,自己如此狼狽,皆是羅拔所賜,於是背過身去,凄凉地走入小巷。
羅拔領着衆人進入督軍府,不見督軍與安娜,單剩下了乳娘一人,羅拔掛念安娜的安危,問乳娘可知安娜下落?乳娘搖頭,羅拔還想追問,祗聽見外面人聲鼎沸,一個志士蹌踉入來說:
「嘉勞領兵來了!」
嘉勞在鄰邦借到兵後,聽見城中叛黨作反消息,心中暗喜,認爲是最好的機會來臨,於是慢慢囘城,在半途中遇見督軍單身流落荒野,嘉勞不再僞裝忠心,揭開假面具,露出其狰獰面目,一劍刺死督軍,然後對兵士們說
「我是你們的新督軍!」
兵士們素來服從他,三呼督軍萬歲後,合力攻城,掃除叛黨,嘉勞爲實現其富貴榮華的夢想,率軍攻入督軍府,志士們本來手無寸鐵,除了大多數紛紛逃逸外,羅拔與一小部份的人被擒。
沒有計劃,沒有實力,羅拔蹈了老畢的覆轍。
嘉勞輕而易舉平定叛黨,下令關起這些兵士,先慶祝他新任督軍三天。然後提出來一個個殺死。
在新任督軍狂歡宴上,無人提及督軍,也無人提及安娜。可憐安娜在外面流浪數月,把身畔的所有錢財都用完,飢寒交迫下,茫茫然若喪家之犬,徘徊在市塲上,想找點工作,博餐飽食。不幸得很,被人誤認她是小偷,追逐她要打,被一個路人勸止。安娜感激哋說:
「謝謝你,先生。」
那個人一笑,說:
「不要客氣,安娜小姐!」
安娜一驚。那人解釋說:
「我是楊監軍的人,請小姐和我一同囘去,不必再在街頭流浪了。」
安娜大喜,她亟想知道城中消息,於是不加攷慮,隨他而去。
那人果然是楊監軍的隨從。安娜到達那里,受到楊監軍殷勤招待,吃飽後,又去洗浴換衣;但等到她煥然一新時,楊監軍直言說要安娜嫁給他。
安娜不答應,用計擺脫魔爪,奪門而出,又過她的流浪生活。一個月後,她囘到了城邊。
城是熟悉的城,安娜心里很安慰,希望能趕快見到自己的家,親愛的父親,雖然安娜曾經奇怪父親爲何不找尋她,同時,楊監軍爲何如此大胆地想欺侮她。
城內有一批批的人出來,絡繹不絕扶老携幼地出城而來,安娜詫異萬分,走上前問:
「老伯,城里又打仗嗎?」
老人搖頭嘆氣,安娜不得要領,又問第二個:
「阿婆,謝謝你講給我聽,你們爲什麼走呀?」
「新督軍上塲,悪過舊的一個。」
「新督軍?」
「新督軍叫嘉勞,舊督軍死了!」
「呀!」
悲哀襲上安娜的心,她凄然流淚,到今日,才明白爲何自己要在外流浪數月,無人可憐了。她想隨着衆人離城而去,可是數月來的風霜雨雪,飢餓徬徨,促使她囘返城中,懶懶地向督軍府而行。
督軍府大堂依然是燈燭輝煌,歌舞昇平,安娜由乳娘陪伴,去見嘉勞。嘉勞沒有半點安慰之言,驕態迫人說: 「你爸爸死了,現在我是督軍!」
「恭喜你!」安娜强笑地恭維他。
「這次亂事中,損失可眞不小,不過,却把好人與壞人分得淸楚,就像你以爲是好人的羅拔…..…」嘉勞頓一頓,看着安娜露出焦急之態,不禁冷笑一聲說:「他就是叛黨,我在這里捉到他。」
「你把他怎樣?」安娜問。
「看在你的份上,別人皆殺,羅拔判終身監禁!」
安娜呆住了,看來羅拔眞的被捕,父親死了,羅拔身處囹圄,這個世界上,除了乳娘,已無親密的人,心頭一陣酸痛,不顧嫌疑,她决定爲羅拔求情。
「表哥,放了他吧!」
「放他?容易,你肯同我結婚我就放他!」
安娜不答,沉默半响,嘉勞笑着說:
「你不願?好,可以,叫他和我比劍,他贏了,要怎樣就怎樣如何?」
「他怎能勝過你?」安娜情知嘉勞想殺羅拔。
「你不用怕,他當然有他的好身手,不然,他敢作亂嗎?」嘉勞諷刺安娜,傲然地對衛士說:「帶羅拔出來!」
一會兒,侍從們帶了羅拔進來,囚禁數月的羅拔,已經被折磨到憔悴萬分,他帶着愴惶的神色進大堂,一眼瞧見了安娜,不覺有些愠意。
嘉勞命人取過二把劍,遞一把過去,叫羅拔接住,羅拔不敢接,嘉勞大喝一聲說:
「接住!打得贏我,放你走!」
羅拔接了劍過來,憤然說:
「好,我總是死在你手上就算了!」
安娜在旁邊急得芳容失色,失聲叫:「羅拔!」
嘉勞止住她,不許她開口。二人就在大堂上,一來一往,鬥起劍來。嘉勞養尊處優,體力充沛;羅拔久禁牢獄,衰弱不堪,在形式上,已先吃了虧,再加上他的劍術本來不及嘉勞,節節退敗;最後,祗聽見嘉勞大喝一聲,羅拔的胸前劃破了衣服,羅拔大驚,緊張中又被嘉勞削去手中劍,失足跌倒在階前。嘉勞跨前一步,以劍指住。
「好,嘉勞,你殺死我吧!」羅拔閉目待死。
「哼,我要你死都死得辛苦點!」
嘉勞手中的劍,隨着話聲,在羅拔胸前劃個十字。羅拔在痛苦萬分中,竟然連哼聲也不發出,逗得嘉勞大怒,殺機頓起說:
「你要死是不是?」
他舉劍欲劈,安娜撲上去抱住嘉勞,哀哀求情說:
「表哥,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不要殺他!」
「好!」嘉勞得意地獰笑一聲,說:「來,把羅拔驅逐出境!」
羅拔聽見安娜的話,她竟犠牲自己的終身幸福,來挽救自己的生命,他又感激又痛心地叫:
「安娜!」
二個衛士過來,揪起他就走。
當晚,嘉勞逼安娜實行諾言,安娜情急生智,吿訴嘉勞要等她服父喪滿期,才能舉行婚禮,以免鄰邦議論新督軍不識禮儀。嘉勞因自己位高勢大,實在應該顧些體面,就答應下來,他提議先訂婚,安娜無可奈何答應下來。
羅拔被驅逐後,他對這塲比劍受辱塲面,永誌於心,同時,老畢的死,安娜的眞愛,更使他無法忘記。羅拔休養數月後,訪到了一位名劍師,投師學劍,希望能够報仇雪恨,不負安娜愛他的一片心。
二易寒暑後,羅拔的劍術學成,加上劍師本身是志士,於是所有以前老畢手下的志士們,紛紛投奔門下學劍,與以前手無寸鐵的情形大不相同了。
另一方面,安娜的父喪已滿,嘉勞發出結婚請帖,遍邀衆貴旗赴他的結婚宴。
安娜穿上新娘衣裝,心中宛如刀割,凄凉悲慘,與喜氣洋洋的嘉勞,大不相同,嘉勞歡歡喜喜說:
「今日的節目很豐富的,今晚的園遊會中,還有戲可看,你喜歡嗎?」
「喜歡!」安娜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快點穿好衣服可以行禮,我出去招呼客人。」
嘉勞神氣地出房門不久,有一個老年的兵士,閃縮地進來,向安娜行禮,說:
「報吿督軍夫人!我…..…」
安娜最討厭人稱她督軍夫人,厭煩地說:
「有什麽事你說。乳娘,你去閂上門!」
乳娘看見那兵士神色中有秘密,於是退了出去。乳娘離去後,那老兵竟然嚕嚕囌囌斥責安娜忘情,又說羅拔要見安娜,安娜痛苦地說:
「你走,你不知我們的事的!」
老兵撕去化裝,赫然是羅拔。安娜又悲又喜,投入羅拔懷中,哀哀痛哭。羅拔是有計劃來的,他在安娜耳畔低訴,囑她放心大胆去結婚,最要緊婚後與嘉勞去看戲。
安娜聽明白他的計策後,面呈喜色。羅拔匆匆離去。
原來志士們已化裝各式人等,混入督軍府埋伏,阿吉等化裝成游藝團員,參加婚禮中的戲劇演出。
安娜帶着半驚半喜的心情和嘉勞完成婚禮,晚飯後,換了新裝同去觀劇。
阿吉化裝成丑角,在台上表演,看得嘉勞哈哈大笑,安娜可沒有法子笑得出來,她担心着羅拔的報仇計劃,不知能否順利成功。
諧劇結束了。阿吉進入後台,一陣急促的鼓聲中,舞台上出現一個武士裝束的人,持劍走到台前,用手揭開面具,向嘉勞微微鞠躬,說:
「大督軍,恭喜你!」
嘉勞認得是羅拔,大聲叫:
「捉住他!」
衛士們應聲上前,但立刻遭埋伏着的志士襲擊,紛紛拔劍應付,羅拔抓住台上的一條繩,借勢飛到嘉勞面前,賀客們四散逃奔,嘉勞知道自己難以脫身,索性站定下來,作一個準備
「嘉勞,這一次是我找你鬥劍了!□
羅拔丟過一把劍去,嘉勞接住,答應一聲好,立刻展開攻勢,羅拔沉着應付,由於嘉勞的搏命進攻,羅拔竟節節後退,退向舞台去。安娜見狀,在一旁乾着急,怕羅拔有失,事態不可收拾了。
其實羅拔有心在作消耗戰,等嘉勞的攻勢稍緩,他立刻抖擻精神,連連發劍,嘉勞此時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另一方面,阿吉等也展開劇烈的鬥爭,打得落花流水,祗苦了安娜,不知爲誰担心才好。
羅拔在力攻之下,終於削去了嘉勞的劍,嘉勞爲了避讓對方劍鋒,跌翻在地,羅拔以劍指住他,大罵道:
「嘉勞,你惡得到幾時?把老百姓亂抓亂殺,多少人爲你流離失所,多少人爲你家散人亡,你說,你是不是該死的?現在,我不殺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着,以劍劃破嘉勞胸脯,血流出來,使嘉勞痛苦萬分,羅拔一心對付嘉勞,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安娜眼快,她看見一衛士潛到羅拔身後,她急叫:
「羅拔!」
羅拔一閃,却被劍刺中手臂,羅拔飛起一脚,踢開衛士,台下的一個志士,連忙上來接應。嘉勞乘勢在地上執起墮劍,直刺羅拔。
羅拔退後一步,踏在舞台邊緣,他知道嘉勞已如困獸,兇惡異常,不能以力勝之,所以羅拔虛幌一劍,等嘉勞來攻,嘉勞以爲羅拔力不能勝,猛力衝過去,誰知羅拔閃避得快,嘉勞連人帶劍跌倒,觸及劍鋒,劍貫胸而死。
嘉勞已死,大害已除,志士們又戰勝了衛士,羅拔下令停戰,收拾殘局,結束了這城市中的災害。
安娜急忙拉了羅拔,爲他裹傷,這一對戀人,經過無數波折,終於重逢,毋怪羅拔對安娜說:
「有你在旁邊,就算痛都不覺得了!」
安娜嫣然一笑,投入羅拔懷抱,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