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亞之戀--和我的關係
紫羅蓮
我爲什麼要拍「馬來亞之戀」呢?其動機是,當我三年前在馬來亞各地隨片登台演唱時,因爲俟機在各地觀光遊覽,我不但接觸了不少各式各樣的僑胞,也看到不少使人感動的事情,甚至和不少人成了好朋友。
大多數的僑胞都是勤勞純樸的,他們的做事精神真教人敬服,不少用腦用手的工作者,其耐勞的情形直到了驚人的程度,所以,馬來各地不少風景區和各方面的建設,畫則師設計工程師等,也許不盡是僑胞們,但從開始到完成,無論如何缺少不了僑胞的腦、手和血汗,面對着這種事實,我就曾經想過,要把僑胞在這方面的價値寫成故事,然後拍成電影,但因為素材的蒐集不容易,而時間上也有所限制,到頭來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可是,對於僑胞的勤勞純樸,我始然不忘懷。當我準備離開馬來亞時,有一次,幾位在當地從事教育的靑年來訪問我,他們表示了身份以後,我知道他們是正獻身敎育的工作者,他們居留馬來亞若干年,都一直做義校教員,他們接受極低微的待遇和過着極儉樸的生活,並且因為工作過勞,常常生病,他們這一次訪問我的目的。一方面是要和我這個當演員的做朋友,其次是希望我捐點錢給義校做經費。這以後我們還見面了幾次。
對於這幾個敎育工作者的來去,又再引起了我要拍以馬來僑胞爲題材的影片的志願和興趣,我不但决定以這樣的教育工作者為描寫對象,並且以他們的獻身精神貫穿整部影片的觀點。
就在離開馬來之前,我匆遽中搆思了一個故事的輪廓 ,又在幾位著名的攝影師的協助之下忙迫中拍了一部份外景。
然而三年來,人事紛繁,歲月流逝,我始終未嘗實現我的夢想或者說是我的計劃。但那些影象、那些事實,尤其是那幾位獻身教育的靑年朋友那瘦長的身形和閃閃發光的眼睛,却因爲歲月的積聚,越使人不能忘懷。我曾把這種種和我的想像跟我的母親談起,跟幾位製片家談起,跟盧敦、李晨風,陳文、張瑛,吳楚帆、張活游、吳回、黃曼梨、謝益之、何鹿影,諸好友談起,他們對於我天眞的想法並沒有一笑置之,相反,他們還給我以鼓勵,願意盡朋友之情,協助我完成我値得高興的計劃。
如今影片是完成了、有沒有達到我個人的理想,我不好意思下結論,但局部試影的結果,一部份朋友認為我「未免傷感了一点。」對於這意見,我是願意接受的,可不是嗎,我一想到那些對工作達到了忘我境地的僑胞朋友我便哭了。
另方面,我却因為吳楚帆、張瑛、張活游、他們之再度攜手合作很欣慰,「中聯」出品的「家」以後,他們已多時沒有再同一部影片中出現了,我的所以欣慰是:此後他們也許能衷心的一直合作下去了。
在我自白結束之前,我願意對張瑛,李晨風,陳文諸兄表示我深深的謝意,張瑛無條件的在馬來各地替我補拍外景,這是一種難得的友誼的表現,李晨風和陳文在導演和製片上予我的合作協助,也是使人難忘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