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笛雲歌電影故事
羊石文蘇鳳,少有才名,精音律,善吹玉笛,父文博齋爲兩粵巡撫,伯父文遠聲是文淵學士,早年兄弟同科,傳爲美談,時樵山有大儒司馬從謙,嫻熟經典,精通翰墨,桃李遍天下,聲譽載江南,蘇鳳自少負笈門下,學藝冠於同門,司馬甚器重之,許爲國棟,司馬有女雲娘,擅歌唱,才貌雙絕,柔淑中而有剛強之氣,與蘇鳳情愫互通,課餘蘇鳳弄苗,雲娘高歌,一時「鳳笛雲歌」,傳爲佳話,司馬更以愛女爲掌上明珠,平時不輕易准其與門生會晤,但獨垂靑文蘇鳳之爲人。
是年司馬得一疾病,臨危各門生星散,只得蘇鳳留侍湯藥,衣不解帶,司馬原藉江蘇,落藉番禺,故親人絕少,彌留之際,司馬以孤女雲娘相托,蘇鳳毅然允諾,于是一代大儒,瞌然長逝,蘇鳳躬身代辦喪事,七旬過後,方別舘囘家,臨別,放下銀両,交當地老鄰照顧雲娘,决俟三年喪罷,才帶她返羊石,禀准雙親,同諧白首,臨江話別,不盡依依。
時光易逝,轉瞬又是三年,蘇鳳舊地重遊,只覺得樵山依舊,哲人其萎,與雲娘相見,感慨無已,時蘇鳳已稟准高堂,迎雲娘返家,雲娘以蘇鳳是朱門貴系,恐難托絲蘿,意頗躇躇,但是蘇鳳情深款款,只得赧顏隨歸文家,豈知事出人意外者,雲娘抵文家後,文博齋與夫人對雲娘愛護有加,並無門戶之見,並安置雲娘於別院,以作坤宅,然後尅日成親,冀早了向平之願。
喜堂樂奏,媳婦臨門,蘇鳳以雲娘交拜天地,按俗例向翁姑奉荼,文博齋對此佳兒佳婦,私心竊慰,不料老弱之軀,不勝狂喜,遂猝然身故,于是喜堂變作孝堂,賀客變成吊客,掃興之事,無過于此。
文淵大學士遠聲,素以乃弟骨肉情深,因聞愛弟作古,時文遠聲已辭官返里,照顧遺孤,及抵家門,靈柩未葬,連聲撫棺痛哭,一慟幾絕,手足之情,聞者墮淚。
遠聲性頑固,思想封建,以雲娘一入文家,卽刑尅家翁,目之爲不祥人,遠聲繼室劉氏,爲人陰險,妾舅劉懷興,更是狼虎存心,從中對雲娘諸多凌虐,於是雲娘刧運,由此開端,遠聲逼雲娘大歸,但雲娘舉目無親,何去何從,還幸得婆婆憐憫,多方慰藉,但文府家規嚴謹,遠聲又執法如山,何能抗逆。
原來蘇鳳幼年已承繼長房,對遠聲自是猶子比兒,大伯父於是施行家長職權,首先逼令蘇鳳上京應試,然後對雲娘百般凌虐,幸雲娘時已身懷六甲,才得以暫留文家,更得夫人從中袒護,尙算無事,婆媳之間相親相愛,使雲娘存有隱憂之間,也得慰藉。
但蘇鳳上京後,寄書又被劉氏截留,于是雲娘與蘇鳳,音訊隔絶,雲娘之子取名喜郞,聰明伶俐,闔家珍愛他,只有劉氏以爲喜郞若由雲娘手中撫養,將來定不會對她敬順,而且雲娘爲了養子奉姑,才許再留文家八年,但是喜郞與雲娘親恩加深,將來喜郞長大,要逼雲娘大歸,殊不容易,於是用奸計奪取喜郞過大房撫養,但雲娘抵死反對,誰讓親兒,劉氏小人枉用心,只得借意將喜郞虐打,雲娘痛心不已。
老天弄人,此慈祥仁愛之文太夫人,又于此時病重,時蘇鳳匆匆返里,侍候母病,但藥石無靈,文夫人逝世。
但蘇鳳與雲娘一夕纏綿,而在母親有病期內,家室燕好,有犯家規,但蘇鳳不敢承認,奈何一夕之愛,雲娘又結珠胎,時蘇鳳已在遠地蘆墓,雲娘腹大難瞞,遠聲指是偷情懷孕,無法難容忍,要將她驅逐出文家,雲娘指天誓日,但劉氏和其弟懷興,從中慫恿,雲娘十手所指,要待夫返,也不可能,于是被逐,雲娘無法不離開文家,時雲娘之長子喜郞,年已六歲,雲娘欲帶她離文家,遠聲不許,於是母子分離,人間慘事,雲娘舉目無親,又將分娩,幸得名醫林扶風相助,得以安全早產,但生活維艱,卒淪爲歌丐,時暗中設法與喜郞相會,一次風雪之夜,在屋後聞喜被劉氏鞭打叫哭聲,一慟幾絕。
蘇鳳服滿三年囘家,但劉氏姊弟用計指雲娘失貞,蘇鳳以雲娘偷情被逐,痛恨不已,雲娘因知丈夫囘家,欲圖一面,但受諸般阻撓,無法與蘇鳳相會,一日喜郞與其父外出,忽聞歌聲,認得乃其母所唱,循聲尋去與母相認,蘇鳳見雲娘潦倒街頭,本欲同情,但念她失貞敗節,因此不顧而去,而喜郞不捨母親,哀哀啼哭,途人下涙,蘇鳳再度上京劉氏假作愛護喜郞,蘇鳳才安心就道,一次,劉氏有病請得名醫林扶風悉心診斷,証實她心存大慾,欲奪取文家之家產,因無法除去蘇鳳與喜郞兩父子而枉心機,遂至病染,扶風正欲想爲劉氏開方,忽見喜郞蹣跚而至,面有痛苦之色,乃問喜郞何處痛苦,喜郞乃捲其褲脚,原來是被打受傷,傷口經已漬爛,鮮血斑斑,林扶風十分感動,問劉氏爲何不替喜郞醫治,而劉氏只有支唔而答,扶風只得向遠聲直說,提出條件,若醫好劉氏,須先要醫好喜郞,遠聲只好答應,名醫在替喜郞醫治時,問及喜郞何以遭家人毒打,喜郞於是將如何被劉氏虐待,母親如何被逐出家門,一一道出,扶風心有所悟,知此乃雲娘之子,益証街坊說雲娘乃賢良媳婦此說不虛,於是决心帮助雲娘,請雲娘母子囘家,由娘子好好安置。
就在此時,文蘇鳳高中而囘,扶風細査此事,終于揭出劉氏姊弟奸計,水落石出,扶風更願替蘇鳳與幼子滴血,更說出早產經週,於是眞相大白,這時遠聲深悔前此之魯莽,於是親身往迎接雲娘囘文家,事聞於天子,於是獎雲娘以貞節牌坊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