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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靑年司機賀能,受僱於一家的士公司。他有一位愛人阿娟,是某工廠的女工。賀能每天上班工作,必以的士接送阿工上放工。她倆的感情,看來一天比一天融洽了。
一日,賀能又如恆地駕車來接阿娟放工。在車廂裡,阿娟問:「阿能,今天的生意好嗎?」
「還不錯,到現在爲止,已做了四十塊錢生意。」賀能一面駕着駛盤一面答她。突然,横路衝出了一個穿白色校服的女學生。這一突如其來,使賀能無法及時控制汽車。當他煞了掣後,已聞尖銳的慘呌聲,那穿白制服的少女已被撞傷倒地了。賀能急忙下車,忙扶起那少女。可憐她皚白的衣服,已被鮮血濺得紅斑斑了。賀能與阿娟七手八脚的抱了她上車,急急送進了醫院。
醫院查出了這個少女的身世,知道她名白香凝,是當地富翁白嘉年的獨生女。於是急忙通知她的父母 到塲。她父母見女兒傷得如此慘重,悲傷之情,自不待言。醫生說,香凝受車輾傷,流血過多,必要輸血方可救治。當時有一追求香凝甚力的靑年容國富在塲,白嘉年叫他驗驗血型,輸血來救香凝。容國富連忙敬謝不敏,賀能義無反顧地請纓輸血,他說:「是我的車子碰傷了白小姐,我該負起責任。」
查實香凝這次遇禍,容國富應負起全部責任。他一向追求香凝甚力,常常駕車到學校伺伏香凝,這天,他又駕車到學校要接送香凝囘家。香凝碍於情面,上了他的汽車,豈料輕薄成性的國富,竟要强吻她。她一惱之下,跳下了汽車,力奔囘家。國富窮追不捨,香凝就在慌張間而碰着了賀能的汽車,致肇此禍。
賀能輸血後,白嘉年嘉其見義勇爲,願送一筆欵來酬謝他,他不受。
第二天,賀能買了一朿鮮花去醫院探病。香凝此時已康復了許多,她知道賀能是她的救命恩人,對他甚表好感。賀能幾乎每天都去探病,香凝一顆芳心,已開始向他而生根了。
賀能對白香凝如此好感,並沒有甚麽綺念存在的;他心目中的愛人,就是錢阿娟,他認爲錢阿娟是個患難與共的知己。每天都用的士接送阿娟,對她呵護有加。有一天,他送阿娟囘家,已有一矮漢子等候。那矮漢子對阿娟說:「你欠二哥的債,甚麽時候可以償還?二哥差我向你討!」
阿娟表示未可還債。那矮漢子說:「那末,我與你去見二哥,看他怎麽說話。」
阿娟遂與矮漢子去見那高利貸二哥。二哥說:「你欠我的債,連本叠利,已是三百九十塊了。現在,你連一部份也無法還我,怎辦!」
二哥的語氣帶點倔强,使阿娟也震懾起來,一時不知如何置答。在旁的二嫂做好做歹,拉了阿娟進房,推她走在鏡子前面,說:「阿娟,你的樣子本來長得很不錯的,身材又好。你旣有這一副本錢,何本屈就於工廠裡;如果你肯露面,做個舞女,保証你會走紅……」
二嫂賣弄油腔滑調,把入世未深的阿娟說得心動了。阿娟環視自己曲綫玲瓏的身段,默默然不造聲。二嫂知道她作「無言的答尤了」了,爲她縫製艶裝。
那二哥二嫂夫婦,狼狽爲奸,一方面放貴利,一方面又開設了一所舞院,以誘一般少女入彀。阿娟一念之差,中了二嫂的圈套。自此以後,她瞞着媽媽,夜間到舞院去伴舞,佯稱是工廠開夜班。
阿娟伴舞後,收入較好了,常常買許多食物囘家孝敬媽媽。媽媽對她啓疑竇,並不在她手頭充裕,而在乎她每晚至深夜始囘家,不免向她詰詢。但阿娟極其乖巧,輕易地瞞過了母親。
話說囘到白香凝,香凝傷愈出院,照常上課。一日放學,正在校門外候司機駕車來接,忽見一部的士戛然停住,她認得車中的司機,正是曾輸血救己命的賀能,她跳上了的士,就乘的士囘家去。在車廂裡,她問及賀能的生活狀况,知道賀能的生活並不好過,下車時,順邀賀能入去見見爹爹。她對爹爹說:「我們家裡的司機不是要辭職嗎?爹,賀先生的人品到不錯哩,我們就請他來做司機吧。」
白嘉年點頭說:「好好,橫豎家裡要請一個司機。」
香凝又撒嬌地說:「爹,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要給他較高的待遇——每個月薪金五百塊。」
「五百塊?」白嘉年踟蹰起來了。
但香凝一定要他這樣做,嘉年平日視香凝如珠如寶,凡事千依百順,這囘女兒提出的要求,雖然五百 塊月薪是高了一點,他終於答應下來了。從此,賀能就做白府的司機。
一個週末,賀能正在車房抹汽車,香凝走過來,央他一起駕車到郊外玩。賀能莊重地對她說:「白小姐,現在我是你的司機,是你的工人,今時不比往日,身份懸殊,我實不能跟你一起玩的。」
香凝撅着嘴,說:「老是說這些不中聽的話,怪討厭!吿訴你,以後不許你說這些話。能哥,你說不敢與我到郊外遊玩,就算去敎我駕駛汽車吧。」
香凝準備了食物、飮料的旅行用品,與賀能驅車到郊外去。這是香凝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在車中,她倆歌唱互答,陶然自若。到達了目的地,香凝握着絲巾歌舞,狀甚自得。她又送了一支墨水筆給賀能,殷殷致意道:「這支墨水筆或許對你有很大用處,因爲我知道你是自學不倦的。」
賀能以她盛意拳拳,就接受了她餽贈的墨水筆。她們談了好些話,香凝更有進一步的了解他了。賀能看看腕錶,說:「囘家去吧。不然,你爹爹會掛念的。」
香凝和賀能挽着手走囘汽車廂去。賀能從遠遠的地方望見了一個很熟絡的女子,挽着一個胖漢的臂胳,怪親暱的。賀能認出了,她就是阿娟!他喃喃疑惑道:「幹嗎阿娟穿着這麽漂亮?又與一個胖漢把臂親熱?」
在停車塲上,他碰着了一位當司機的朋友。那朋友見他喃喃自語,怪而問道:「賀能,你也認識這舞女嗎?」
「舞女?」賀能更加詫異了,忙追問:「她是舞女?你怎曉得?」
那靑年司機說:「她就是紅樓舞女,如果你有錢,可以去找她開心的!」
這一番話對於賀能來說,好像是一支穿心箭,因爲她正是阿娟。賀能忖猜着阿娟做了舞女?唔,怪不得她近來性情行爲都變了!
吃過了晚飯,賀能獨自去紅樓舞院,果然見到了阿娟。此時的阿娟,已非淳樸無華,而是塗脂抹粉了。他特召阿娟過來「坐枱」。阿娟不免起了個疙瘩,但旋又平復下來,負氣的說:「誰敎你到這裡來!」
「我到這裡來是爲了你。」賀能温藹地說:「阿娟,你千萬不該幹這些工作!你知道嘛,這是女人的陷阱。」
「不幹又幹甚麽呢!做工廠工,不能維持生活。 」阿娟冷冷然的答。
「阿娟,現在我來勸吿你,當然有我的把握。吿訴你,我已找到了一份優差,是在白公舘裡當司機,月薪五百元。」賀能輕輕摟着阿娟,殷殷而道:「娟,我是深愛你的;而且,你媽也希望我們能夠結合。所爲難者,是我一向的入息微薄,不能成家立室。現在我每個月有了五百元收入,當可與你結婚了。」
阿娟輕蔑地瞟了他一眼,淡然說:「哼,五百元 ?五百元相信還不夠我的治裝費!」
賀能知她已經蛻變了,從一個淳樸少女變爲一個浮奢的「撈女」,也知道一時難以改變她的,吁嘆了一口氣,對阿娟說:「娟,我會耐心等待你的,只要你有改變的一天。」
賀能返囘白公舘自己的房子裡,囘念剛才的事,惆悵萬千。他掏出了阿娟贈送給他的小圓鐘來盤弄,小圓鐘內的背面鑲了阿娟的玉照,對着她的玉照,感慨良多,他與阿娟的往事,一幕一幕地浮現腦際。
突然,有人用雙手掩着他的眼睛,却原來是白香凝。賀能一本正經的對她說:「白小姐,夜半三更摸到我這個工人房來,大家都有些不便的。」
香凝撅着嘴說:「又呌我做白小姐了。能哥,我最不喜歡你這樣稱呼我!最不喜歡你擺出這副道學相!」
「白小姐,從前,我和你是朋友之交;現在,我是你的司機,彼此有了主僕之分了。」賀能諄諄的解說她:「身份旣已不同,而二人夜半處在一室,確有許多不方便之處。」
香凝不以為然,還故意搭着他的肩膀,怪親熱的。
「唔,原來你們在這裡!孤男寡女,幽處一室,成甚麼體統!」香凝的母親,不知甚麽時候闖了進來,語氣似乎是責備賀能。賀能千般解釋,而香凝也表明是自己走入來跟賀能談話。
香凝母對香凝說:「容國富叫你去遊玩,你動輒沒有空來推搪他。今天,他又來找你了。」
「哼,自作多情的討厭鬼!」香凝啐了一 口,只好跟母親一起返囘房中。
話說那紈袴子弟容國富,是個玩弄女性能手,他對香凝根本沒有甚麽眞愛存在,不過雙方的父親是好朋友,來往也密,因此他能有多些機會接觸香凝。在雙方的父母,都希望他們結合了,更加親上加親。香凝家富有,國富未嘗不是在這方面動念頭的。他幾次邀約香凝遊玩,都被香凝推辭了。
他失意於香凝,又本能地摸上了舞廳去玩狎。他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舞女,就是阿娟。這一夕,他幾乎鬧出出了事來。原來阿娟年輕貌美,捧塲客多,成了X X舞廳炙手可熱的紅舞女。有一個姓胡的胖子追求她最力,每天都到來捧場。國富不知好歹,竟跟别人「爭愛」,兩人競出錢來「買鐘」。國富傾囊所有,以九百元買了通塲鐘,帶了阿娟出去夜總會玩。
國富旣化了九百元來捧阿娟,當不會白化的。他灌醉了阿娟,擁了她到一家酒店去,奪取了她的貞操。阿娟醒來,見赤條條置身酒店,知已爲國富玷汚了。她哭,國富撫慰她,並指天誓日的說:「如果我國富不是眞心愛你,要……」
阿娟阻步他,說:「誓神劈願是多的,我只要求你立囘一張字條給我,作是答應與我結婚的証據。」
國富答應了,立刻寫了一紙字據給她。
是夜,國富很夜才囘家,爸爸媽媽呆在廳中等候他。他的老父容創業說:「近來你每晚深夜才歸,哼,聞得你常常到舞廳去,可是?」
國富懶洋洋地答:「與朋友逢塲作興,這點希望爹爹不要過於認眞。」
「國富,我吿訴你,你的行動,爹决不會干涉。 不過,你爲甚麽不多與白香凝來往?」容創業不干涉兒子上舞塲化錢,却「干涉」到他與白香凝之間的事。你道是何緣故?他怪認眞而緊張的對兒子說:「國富,你可知道,你爹的炒業已全部崩潰,眼看要破產了。」
聽到這裡,國富當堂心裡打了一個疙瘩。創業繼續說:「所以爹爹要催促你跟白香凝多些來往。你家面臨破產邊緣,唯一可以解救者,指望你能與白家小姐結婚,我們通了姻親之好後,希望假他山之助,解救我們的危機。」
國富明白了爹爹的意圖,但他又擺出一副無賴相來,伸手向爹爹討錢了:「爹,萬事非錢不行。講你先給我一千塊,好作與白香凝週旋之用。」
容創業的唯一希望,就是寄托於兒子攀上白家這頭親事,雖然手頭拮拘,這一筆「應酬交際費」總不能免的。
第二天,容創業帶了國富去拜訪白老頭子嘉年,主旨是為了談親事。白嘉年也有意將女兒許配國富,認為這才是門登戶對。何况,他發覺了女兒與賀能親熱,顧慮殊多,更急於拉撮這一頭親事了。兩老洽談之後,果然「如意即成」,决定早日擇吉成親。
白嘉年為了使女兒順利完婚,知道她在戀着賀能,不惜開辭了賀能,以為可以使她倆的情絲一刀兩斷了。他要開辭賀能,香凝聲淚俱下的挽留。賀能安慰她說:「我有手有脚,當然不愁找不到生活。他老人家對我的顧慮和嫉忌,也只有我離開這兒才會心釋。」
賀能走後,香凝思念殊殷。對於父親强自己下嫁國富為妻大表反對,她决定了一個宗旨,要與賀能私奔。她檢拾了一些細軟和私蓄,悄地離開家庭,走去找賀能。
賀能離開了白家後,住在兩位老友阿超和肥仔的家裡,阿超、肥仔也是業司機,彼此固友好也。賀能呆在房裡無聊,又檢起了阿娟的小圓鐘來凝視和痴想,忽香凝到訪,香凝衷誠地吿訴他,為了婚婚自由,不惜離開家庭,願與他遠走高飛。賀能吃了一驚,勸解她說:「這個萬萬不能,私奔會毁滅我們的前途的。」
「我已到了婚姻自主年齡,怕甚麽!」香凝表示下了决心跟他私奔,决定不再囘家了,暫寓於X X公寓,並說:「我是眞誠愛你的,我願意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如果你接受我的建議和好意,請你在三日內到XX公寓來找我。」
賀能接過了她寫下的地址,說:「好吧,我考慮好了,再來找你。」
第二天,白香凝仍呆坐公寓房間,她是一心一意等候賀能到來找她。賀能果然來了,她喜若狂的摟着他,喜孜孜地說:「能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
話猶未了,她的父母已走了進來,像拖綿羊般拖了她囘去。房間,只有賀能一人呆住了,他的理智與情感在搏鬥中,他意識到,香凝一定恨他更深了!因爲他沒有接受香凝的好意,反而帶了她的父母來抓她囘去。
香凝又被抓了囘家,但她對國富的情感依然如止水,怎也不願下嫁給他。白嘉年本來愛她如掌上珠的,也不免惱了起來:「容國富甚麽不匹配你,他人又英俊漂亮,跟我們堪稱得上門戶登對。你嘛,天天想着那窮小子。假如你嫁了給他,有甚麽幸福!」
白香凝含愁地說:「我即使不嫁賀能,也不願嫁國富!他挺令人討厭!」
無論香凝怎樣反對,也難改變雙親的意志,她終於低頭與國富訂婚了。
國富與香凝訂婚的消息,風聞到阿娟的耳鼓裡。阿娟不顧一切,跑到容家去找國富。她質問國富將她如何安置。國富只以父母相逼爲推宕,阿娟說:「無論你怎樣解釋,我也不會白白將貞操奉獻給你的。你有一張字據在我手中,如果我以此向白家揭穿,哼,你這頭親事也一定吿吹的。」
阿娟這一席話,射中了國富的要害,他急起來了,只得坦然相吿:「阿娟,我這樣做,是爲了我家計,也爲了你。吿訴你,我爸爸已經破產了,他要我娶香凝,無非是要攀龍附鳳,希望藉岳丈家的財富,來挽救我們破產之家。阿娟,你也明白我的苦心吧。不過,我可以保証,我决不會辜負你的。」
此時的阿娟,已經覺悟了,她知道國富決不是眞心愛她;同樣,他也决不會眞心愛香凝的。自己受了他的害,不想別人蹈她覆轍,於是有了主意。
阿娟又走去訪白香凝。香凝本曾與她有一面之緣,更知道她原是賀能的愛人,以爲她是吿知一些有關賀能的消息。阿娟把容國富的陰謀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香凝母女聞言大驚,决意待爸爹囘來後,把眞相說出來,跟容國富解除婚約。
容國富倒也狡獪,他要用一箭雙雕的辦法,解决了阿娟和賀能二人的障碍。他去找着阿娟,吿以決心放棄攀龍附鳳之意,與她雙宿雙棲。他煞有介事說:「我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我要對你負責,不戀千金小姐,决與你私奔。今夜八點鐘,我們在公衆花園相見,詳談我倆今後計劃。」
阿娟以爲他已知悔了,答允了他的約晤。
另方面,容國富却慫恿白嘉年,認爲香凝終日眷戀賀能,終非兩家之福,不如給賀能一點錢,使他離開這兒,斷絕他二人的情念。白嘉年不知是國富的詭計,果然與國富一起去找賀能。
在湫隘的房間裡,白嘉年終於找着了賀能,吿以此次相訪的來意,並掏出了一紙三千元的支票來,對賀能說:「請你不要誤己誤人,負累了我香凝。我倒願意送你三千塊,請你立刻離開這兒,永遠不要見香凝!」
賀能思維再三,很堅决的說:「白先生,我願意玉成令媛的婚姻,答應你離開這裡,今晚我要動身去澳門了。但是,我不會受你三千元的。無功不受祿,這三千元還是你收囘吧。」
白嘉年見賀能一口答應了自己,也樂得收囘這三千塊。容國富臨行時,對賀能說:「老兄,你也會獲得美滿的婚姻。你的愛人阿娟,已經厭倦舞場生涯,决定與你白頭厮守。今天她找你不獲,托我吿知你,今夜八時,她在公衆花園見你。那麽,請你不要辜負了她一番好意。」
賀能聞阿娟幡悟,喜出望聞,决定晚上八時去公衆花園見阿娟,重續舊好。
白嘉年囘家了,香凝撲上去,哭呦呦的道:「爹,我决不會嫁給容國富的……」
她的母親把阿娟的話向老子細說一遍。白嘉年恍然說:「哦,原來是一個陷阱!我不讓女兒墮進陷阱。」
香凝母又說:「想來想去,還是賀能那靑年好,坦誠老實,香凝嫁了他,準會有幸福的。」
嘉年頻點頭說:「好吧,讓他有情人成眷屬,我再不阻梗了。」
香凝大喜,要立刻去找賀能。
當香凝去到賀能家裡時,阿超、肥仔吿訴她,賀能去了公衆花園會情人阿娟。香凝意味道事出不尋常了,急忙跑去公衆花園找賀能。阿超和肥仔也跟着去。因爲他二人也覺得事有蹊蹺。
賀能果依國富之言,到公衆花園去會阿娟,阿娟早已在此等候,她見了賀能,當堂起了一個疙瘩。賀能趨前擁抱她,悲喜交集的說:「娟,畢竟我們會在 一起了!請你以後不要離開我!」
這個時候,花園裡閃出了幾員大漢,其中一人竟是容國富,圍着賀能毆打,賀能奮力掙扎,阿娟則已嚇得手足無措。
千鈞一髮之際,阿超和肥仔趕到來了,加入了戰團,力圖解救賀能。然而三人戰數大漢,仍是寡不敵衆,看看勢危了。阿娟不顧利害,舉起了一塊大石從後擊倒了容國富,漿腦逬裂,當塲氣絕身亡。另一歹徒見阿娟下手太狠,又從後面以三銼剌死了阿娟。
香凝目睹這一囘大格鬥,心忙意亂地去打電話召警來鎭壓,把一干鬧事者扭了上警署。然而不幸得很,賀能身受重傷,被舁了去醫院急救。
賀能這次受傷,流血過多,需輸血救治。阿超、肥仔義不容辭地願意輸血救賀能,但他二人的血型異於賀能,只好興嘆有心無力。這個時候,白香凝毫不猶豫,願意輸血救賀能。賀能得到香凝輸血,渡過了危險時期。
在治傷期間,香凝天天都來探病,慰問有加。但是,賀能聞阿娟身死,不禁黯然神傷,捧着她致送的小圓鐘撫弄凝神,睹物思人,慨嘆久之。
過了幾天,賀能的傷勢全愈了。香凝的父母驅車到醫院來接他出院,而阿超、肥仔也很早便趕到醫院來接他。賀能緊握着香凝的手,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
太陽普照大地,好像祝賀這一對有情人,踏上了他們幸福之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