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女電影故事
孤女柳絮芳家境淸貧,父母雙亡,貸當地惡覇丁大虎款爲殮,無以爲償,迫爲大虎外寓,大虎固爲一無惡不作之儔,于絮芳與之產下一子一女後,卽棄之如敝屐,絮芳負子女登門索生活費,大虎反簇爪牙輩加予毆打,驚動大虎髮妻李玉珍,玉珍宅心仁慈,且以大虎作惡多端,必無好果,今又見大虎作此負心薄倖之事,乃出而阻之,詢明一切,卽留絮芳及子女于家中一同生活,大虎悻然莫奈伊何。
絮芳以玉珍大義,不加妬反寄予同情,大爲感動,兩人情逾姊妹,大虎常藉小故欲驅逐絮芳,而玉珍則屢加緩頰,絮芳益爲所感,玉珍亦已有一子一女,子名偉才,女名麗娥,而大虎因作奸犯科終惡貫滿盈,爲警員上門追緝擊斃,所居亦爲警方釘封,絮芳偕玉珍挈同四子女出走,玉珍頻年勞瘁,又達遭家變,尋且奄奄成病不起,臨終將子女交絮芳,求絮芳視偉才麗娥兩人如己出,則己庶可瞑目于九泉,絮芳感恩圖報,且義不容辭,允之,玉珍心有所安,含笑執絮芳手而逝。
玉珍死後,絮芳以一人撫育四子女,生活益形拮据,會當地天旱失收,飢民糾衆流竄洗刼,絮芳所居亦遭波及,被劫一空,只抱同四個兒女避荒遠走台山縣城,夜宿街頭,瑟縮蘆蓆之下,四兒女飢饑索食,哭鬧不休絮芳囊空如洗,目睹四兒女飢哭而無能爲力,焦急徬徨之時,有六婆者睹狀,以其一婦四子女,若長此以往,饔餐不繼,可能餓死街頭,乃向絮芳獻議,有某大戶富有而乏子女,曾命六婆代之物色收養一雙兒女繼後,今絮芳旣有兩兒兩女,大可鬻一雙兒女與之,卽可得款以養命,絮芳初不允骨肉分離,願與四子女共存亡,六婆說之如鬻兒女則四嬰及己俱可生存,若不割愛則五人盡死,輕重衡量,固執徒足實事,絮芳以其言之成理,攷慮之下,終忍痛應允。
所謂大戶者乃歸僑余姓仲朝夫婦,旣由六婆之荐見絮芳,仲朝卽詢絮芳于四兒女之中將以何者售干己家,絮芳愕然苦加考慮,以玉珍之子女已無父母,售之予人得一好歸宿,正乃順理成章之事,但又念及玉珍臨終時曾托孤於己,且又曾有恩於己及子女,若鬻其子女固無以對地下之玉珍,且鬻人子女養己之子女亦于道義有損,在仲朝夫婦交相追詢之下,絮芳一再考慮之餘,終忍痛將自己所生之一對兒女鬻予余家,仲朝大喜,卽與絮芳立下賣子契約,授款絮芳命去,緖芳眼見親生兒女生離死別,慈母之心,恍如刀絞,慟斷肝腸,但格于環境及信義,忍痛而去,以傷心地不願再留,遠走香江,而仲朝亦以鄰近各縣苦旱,地方不靖,亦挈同買來之一雙子女舉家赴香港居住,並爲子改名慶文,女名小蘭。
絮芳偕同玉珍所遺之子女到香江後,卜居于木屋,日操苦役爲人洗濯衣裳,夜則撫兒女及縫補衣裳,孜孜不倦,將所得積蓄爲兒女教育費用,一身兼父母之責,將督促兒女功課尤不遺餘力,但于午夜夢迴,念及當年親生兒女,不知流盡多少慈母之淚也,而木屋又遭火燬,絮芳乃携子女及所積再遷一小房以居住。
光陰如駛,十八年過去,玉珍之子偉才女麗娥已長成,同肆業于當地中學,旦寄宿于校中,而絮芳爲免偉才及麗峨之自尊受損害,對經濟來源只誑以在美洲有族叔滙款供給,對己日夕操勞以供兩人敎育費之事,固諱莫如深,偉才雖常感母之經濟來源有異,且因絮芳操勞憔悴而心感疑惑,但毎詢及卽爲絮芳亂以他言,只勉子女努力求學以冀有成,偉才麗娥天性純良,敬母盡孝,絮芳對此一雙兒女,私心窃慰。
話分兩頭,當年絮芳予余仲朝之子女慶文及小蘭,亦巳長成,兩人因習于奢侈環境且受姑息,兄妹兩人騙奢淫佚,生活糜爛,揮金如土,對學業全不用心,且兄妹暗中計議,訛仲朝夫婦以上學爲名,實則將每月學費盡作遊戲之資,復需索無厭,仲朝對此一對兒女,雖盡加管教,奈兩人已劣性生成,仲朝徒嘆有心無力。
日者,偉才與麗娥索款爲下月份之膳宿费六十元,絮芳此時私蓄巳盡,但爲使兒女用心求學,僞言已有所準備,實則于偉才麗娥兩人旣寢之後,終宵熨衣及縫好新棉衲一襲,以祈得工資爲偉才麗娥膳宿之費,枯燈夜盡,力竭神疲,人間慈母,十指操勞,無奈天方旣白,絮芳完工先將熨好衣服送到商店得半月工資三十元,再持縫就棉衲赴一花園洋房,蓋以棉衲乃爲此中小姐所訂者,而此洋房實乃余家,訂製衲之人亦乃絮芳之女小蘭絮芳走到前門爲僕輩所拒,只能走後門由傭人轉交與小蘭。
小蘭驕奢成性,喜怒無常,試穿交來棉衲,吹毛求疵,嫌長惡短,並召入絮芳大加責難,絮芳婉█解繹,小蘭反誤會絮芳有心譏己,饗絮芳以巨靈之掌,慶文固好事之流,亦在旁推波助瀾,譏嘲絮芳,絮芳被辱,仍强忍酸涙,小蘭擲交棉衲取囘再造,絮芳陪笑言已需款爲用,求小蘭先支予工酬,小蘭不允,語且侵絮芳,絮芳爲應兒女學業之需,苦求小蘭,哀之聲淚俱下,小蘭惡之嘮蘇,終擲款予之,且聲言如明早不交來,將追囘其款,絮芳拾款含淚而去,小蘭慶文尤以揶揄絮芳爲樂,固不知頃間所辱之人,正乃親生慈母也。
絮芳持歷盡辛酸所得之六十元,囘所居交與偉才及麗娥,偉才麗娥驚見母臉有創痕,驚異問之,絮芳强笑砌詞言往銀行取款,歸途不慎墮地受傷,偉才麗娥半信半疑,兩人爲盡孝道,一同取藥油與絮芳卒擦療傷,又爲絮芳陳衾備枕以使休息,絮芳目睹一雙兒女孝思不匱,肉體雖飽嘗痛苦辛勞,心靈却感有所安慰也。
偉才麗娥兩人囘校後,絮芳又夤夜拆開棉衲從新再加縫製,長夜枯燈,慈母手中線,寸寸血淚,而未知身世之慶文及小蘭,則仍于夜總會中作長夜之飲,陶醉于聲色之中慶文復作豪賭,一夕千金散盡而無吝色。
晨鷄初唱,絮芳重縫棉衲,已力盡筋疲,但尤勉强成行送棉衲于小蘭,以冀守昨日之諾言,比此到以小蘭之家門前,慶文與小蘭逐駕跑車出,風馳電掣,車竟將絮芳撞傷,慶文小蘭傷人仍無動于中,只召警來將絮芳送入醫院調理。
偉才麗娥得訊知慈母受車傷,卽赴醫院探視,醫吿兩人以絮芳無生命之危,偉才麗娥急問母爲何受車傷,絮芳又支吾以應,且命兩人囘校用功,毋以乃母爲念,兩人正在狐疑之時,慶方差僕人來向絮芳言已代結醫院費用,棉衲不再追究。又擲下三十元爲湯藥之償,偉才麗娥大疑急向僕詢問,僕夷然說出絮芳乃一替人縫補及洗衣之婦而去,偉才麗娥愕然急再問絮芳,絮芳知不能再瞞兩人,無奈說出一切,偉才麗娥方知原委,所謂美洲族叔實無其人,多年敎育之資乃爲慈母血汗所積彙。偉才麗娥兩人以母愛偉大,感動之餘,哭抱絮芳之前,絮芳仍勉强安慰兩人勿為此而不安,旣念慈母之勞瘁,應勤學業,已之辛勞幾可以得囘代價也。
偉才麗娥兩人私議以母爲己兄妹兩人勞瘁如斯,于心難安,兩人針議之餘,乃向絮芳聲言已獲得校中免費學額,且不在校寄宿,絮芳半信半疑,如暗瞯兩人以冀得効果,果然發現偉才麗娥兩人早起,絮芳急加跟踪,而偉才麗娥分道而行,偉才在暗隅取水桶及抹布替人抹拭車輛,絮芳跟踪睹狀愕然,而偉才在抹車時濺汚慶文之跑車,慶文與小蘭出而大怒,向偉才大加詈責,偉才雖忍氣願代抹淨,而慶文却毆之以洩憤,絮芳睹狀急忙上前欄阻,向慶文及小蘭聲言偉才爲己之子,求彼等只能辱已而勿毆共子,慶文與小蘭以何物貧婦,敢來捋虎鬚,乃將絮芳亦加以毆打,偉才不可忍,挺身護母,慶文嗾使僕衆制服偉才,加以毆打,絮芳大驚欲加阻攔,反爲僕衆推倒,慶文毆偉才後,偕小蘭登車揚長而去。
偉才急扶和絮芳問之有否受傷,絮芳怒責偉才逃學有負慈母苦心,並命偉才即引己往尋麗娥囘來,偉才無奈引絮芳去。
麗娥實乃沿街向行人兜售香烟,時適慶文過瞥見麗娥艷麗動人,乃停車向麗娥入以游詞,麗娥正式拒之,慶文色胆包天,肆無忌顧,橫加調戲,幸偉才引絮芳趕來,慶文不敢獨力對抗偉才,上車絕塵而去,麗娥驚見母氏尋來,錯愕不已,絮芳引兩人囘家,責問兩人何以砌詞騙母,荒廢學業,且以兩人之行為,有負已多年血汗之栽培,不禁低首啜泣,偉才麗娥兩人急跪在母前。引咎自責,且言兄妹如此非荒廢學業,實乃不忍母氏辛勞以為我等,思欲謀自立以減輕慈母仔肩而已,復取鞭答奉母,兄妹爭先受責以息絮芳之怒,絮芳以偉才麗娥兩人此番廢學亦全為盡孝所致,慨然放下鞭笞,莊容曉兩人以大義,言學業之廢,譬若為山九仞一簣之差,若為母之辛勞而中斷學業,己廿年心血將付諸流水,勉兩人仍繼續學業,蓋母為兒女操勞乃屬天公地道之事也,偉才麗娥兩人深為所感,不禁抱絮芳之膝痛哭流涕,由是兩人復學,絮芳仍為兒女操勞如初,麗娥屢欲助母而為絮芳所拒。
絮芳終因操勞過度積勞成疾,家中經濟又捉襟見肘,偉才麗娥延醫為母診治,醫言絮芳之病需入院靜養方可期勿藥早沾,並書藥而去,偉才麗娥以配藥尙乏款項,更何來母氏留院費用,麗娥請纓先自願往配藥,但到藥房後,身上款項不足,只得頹然囘家,歸程中以母氏病倒而乏藥服食,徬徨之時,而慶文固對麗娥時加窺伺,見其踽踽獨行,若有重憂,即又跟踪追問,麗娥初拒之,但終在慶文甜言蜜語下說出乏款替母氏配藥之事,慶文笑加資助,且誑言己人事疏通,將可使麗娥母免費留院,麗娥半信半疑,慶文乃書地址與之,言欲母氏留院,可按址找我,當樂為卿助也。
麗娥囘家以藥奉絮芳而病未煞,兄妹目賭母氏病榻呻吟,焦急無措,麗娥以母若不留院則可能症狀加深矣,及聞慶文日間之言,即夤夜悄然離家按址而去,絮芳中宵見女離家,急扶病追尋,而偉才睡中醒來,不見母妹,找得麗娥遺下之地址,亦急按址尋去,以冀得母妹之所往。
慶文所書之地址,實乃一酒店之門口。麗娥按址前往,慶文大喜,邀麗娥共赴酒店頂樓商談母氏入院之事,麗娥見是酒店,頓感趦趄不前,但終為慶文花言巧語所愚,隨之共上酒店,絮芳扶病趕來,驚見愛女受愚入酒店之門,大驚衝入酒店追尋,又為侍者所拒,無奈繞路由太平梯而上至頂樓,逐房搜索,是時慶文賺麗娥于房中,卽露出狰獰面目欲加姦汚,麗娥悉力相抗,絮芳驚聞愛女呼救之聲,欲入門則已鎖錮,乃冒險扶病攀窗攔而入,驚險萬狀,而按址趕到之偉才,驚見母氏在頂樓攀欄越窗而入,生死一綫,不禁一驚幾絶,卽衝上頂樓,是時絮芳越窗入房救援愛女與慶文糾纏,門外偉才聞聲衝門而入,慶文驚見對方人多,與絮方糾纏中扳窗欲逃,絮芳情急之下,竟將慶文推落街中,慶文行將粉身碎骨,絮芳、偉才、麗娥駭然。
侍者召警來將絮芳偉才麗娥等帶警局詢問,而慶文墮樓巧落車篷之上得以不死,但尙昏迷留院候問口供,警長詢問絮芳偉才麗娥等誰人推慶文跌落,偉才欲救慈母爭先承認,絮芳愕然急自承兇手,警長因麗娥為目擊者卽問之,麗娥知兄自承兇手為免慈母羈獄。乃亦符合偉才所言,言兄方是兇手,警長乃將偉才拘留,而命絮芳偕麗娥囘家,容問得慶文供詞再定奪。
絮芳囘家責麗娥不該如此,且言偉才如被獄將喪失前途,麗娥愕然又欲再往警局自承兇手以代兄受罪,絮芳止之勸勿妄動,悄到醫院尋得慶文,求之他日作供時擬實說出一切,使己羈獄而勿使愛子蒙寃,慶文以 芳有所因而來,又乘機要脅 芳,如芳允麗娥婚己,則可僞言已失足墮樓,如是則 芳偉才均可免罪,且允出資爲粧奩之費, 芳愕然考慮之餘,終以慶文爲人無行,雅不願爲偉才而犧牲麗娥,幾度徬徨終推門而去,而芳之來院麗娥固追躡於後,在房外盡聆一切,以己若婚慶文將可使母兄脫罪,且可得資助兄學業而免母之勞瘁,乃卽入房應允慶文婚事, 芳知愛女有心成全。痛哭而去,警長來,慶文僞言是己失足墮樓,與人無尤,警長乃釋偉才囘家。
偉才回家,知妹允婚慶文,不禁大怒責妹何爲己而犧牲一生幸福,麗娥慷慨陳詞,言己之犧牲非爲兄,實乃爲慈母而已,且言明嬪慶文犧牲一己,將可使偉才及母同臻幸福之境,偉才啞然,母子女三人不盡唏噓,而斯時慶文傷癒囘家求父母允婚麗娥,仲朝夫婦固未料及麗娥實與慶文爲同父異母之姊弟,又不欲忤慶文之意,無奈允之。
婚禮舉行之日,麗娥憂思鬱鬱,慶文則得意洋洋,偉才不忍與會,而 芳蒞塲觀禮,見及仲朝夫婦,各皆駭然,仲朝夫婦急與絮芳到僻處細談,方知麗娥、偉才、慶文、小蘭實乃異母兄妹,以之成婚何異亂倫,仲朝急出款授芳命之帶囘麗娥遷地以避慶文,且卽席宣佈婚禮取銷,麗娥如出生天,急隨母而去,而慶文恍如觸焦雷,回家向仲朝苦問情由,仲朝夫婦堅不允說出原因,慶文經此刺激更變本加勵,浸淫色酒,生活更形荒唐。
芳携麗娥囘,爲徇仲朝夫婦之情,亦不向偉才與麗娥言及茲事,易地而居,以得自仲朝夫婦贈款使偉才及麗娥卒所業,匆匆數年,偉才學成,考入警察學校。擢升警官,積功爲探長,而麗娥則執業爲小學敎員,家庭環境則突飛猛進,已成小康之家,而慶文小蘭則因劣性不改,揮金如土,仲朝夫婦老病而死,而兩人益無忌憚,交相揮霍,兩人又于取款時無意中發現夾萬中有賣兒女契約在,心知兄妹並非余家骨肉,益加放肆,家業一落千丈,慶文尋且與歹徒爲伍,生活日形拮据,朝不保夕,且淪落街頭爲丐,此時方悔前非。但已莫及矣!
日者, 芳偕同偉才麗娥到酒樓慶渡生辰,歸程中遇為丐之慶文, 芳驚見親兒弄至如斯境地,欲加援助而爲偉才麗娥所阻,偉才則怒碎慶文之(乞米砵),聲言此種人應有此報,慶文人貧志短,掩面而去, 芳慈母之心,如食黄蓮,有苦自知,無奈偕同兩人囘家後,再到街頭尋得慶文,詢知父母雙亡及產業殆盡之事,芳目睹親兒,但仍酸淚强忍,不向之說明身世。以免使慶文苟仔倚賴之心,贈予小款命之自立,復詢其妹小蘭何去,慶文說出妹已欠下歹徒若干金錢, 芳急赴小蘭居所,驚悉小蘭為欠歹徒款項,被賣青樓為妓,急走赴靑樓以款贖囘小蘭,小蘭幸免受辱,但見救己者為昔日遭己凌辱之婦,不禁悲懷交集,誓自新以謝過, 芳喜見小蘭悔悟,乃命之作手工業,而暗中加以觀察,果然小蘭洗心革面,力勤不倦, 芳不禁私心窈慰。
慶文得 芳之資助,為拉手車以渡活,日中胼手胝足僅獲升合,斯時方感人生貴乎自立,而 芳為視察慶文,常藉詞僱其手車分赴各地,車上慈母,車上愛子, 芳眼見親兒揮汗如雨,不知涕淚之何從,而淚痕之中亦莞爾而笑,蓋喜愛子已澈悟人生眞諦,一洗昔驕侈習性矣,而慶文亦感 芳不念舊恨,且常來光顧,益自奮發,一夕 芳持塞衣欲贈慶文,斯時有若干與慶文曾為舊友之歹徒,來邀慶文加入擄人勒贖組織,慶文嚴詞拒之, 芳暗中領悉大慰而去。
歹徒輩以慶文不就範,乃思誘之合作,求慶文與之車送行李,慶文不察為其所愚而允之,車儎行李經過警戎錢,歹徒輩開行李取槍械,擬擄劫某富商,慶文無意中竟助歹徒運送槍械,不禁駭然,是時富商車過,歹徒截車擄人,而身為探長之偉才聞耗趕來,雙方發生槍戰,歹徒竟殺富商,而慶文無意中渉入漩渦,見勢不佳卽欲逃遁,偉才以為慶文同為一坵之貉,加以追捕,一雙異母兄弟,大戰一塲,慶文終為偉才所擒,解送有司定識,以擄切殺害事主有罪,判以死刑。
偉才囘家,欣然向 芳說出慶文已被判死刑之事, 芳大驚,急求偉才助慶文脫罪,偉才怫然以母何關心此仇家,堅予拒絕, 芳情急之餘。為救親兒之命,無奈說出慶文小蘭與偉才麗娥實為同父異母之兄妹,且為偉才麗娥兩人含淚說出廿年前將慶文小蘭鬻賣余家得款以撫育偉才麗娥之事,偉才麗娥恍然,急會合小蘭商議,以慶文鐵案如山,雖欲加援手,惟嘆有心無力,絮芳言曾聆慶文堅拒歹徒之所求,此事斷非慶文所爲,小蘭因曾與歹徒輩交稔,念及此事必爲歹徒等所爲,於是與麗娥偉才計議,先由小蘭引麗娥艷裝尋得歹徒,大施媚動,加以偵査,經歷幾許唇舌,終于在歹徒窟中誆出一切內容,偉才在外盡聆一切,卽率警衝入,人証俱在,歹徒無法狡辯,偉才麗娥小蘭乃洗慶女之寃,出慶文于獄。
晨光熹微,艷陽初吐,花迎人醉,鳥噪疏林,偉才麗娥慶文小蘭兄妹四人,扶慈母 芳步入康壯前途之路,天地與人間慈母同存,宇宙暨人間慈愛無極,柳絮芳經歷萬劫千辛,四兒女歷盡崎嘔艱險,終能共慶團圓,故事至此亦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