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文倫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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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才子倫文叙,在未顯達時,以肩挑賣菜奉母度活,惟性勤奮好學,雖終日疲勞,晚上稍有餘暇,輙仍手不釋卷,每誦讀至天曉而不覺,所居擢甲里口,會相士泉叔,設檔於此,與文叙習,嘗謂其文星照命,日後必顯貴,同時應有力女嬌嬈提携,自當靑雲直上,文叙自顧貧窮如洗,豈敢妄想僥倖,亦認泉叔此言,係故作談笑取樂耳。
文叙以買賣之後,與胡員外大綬家之艷婢春花甚熟習,春花深愛文叙文采風流,久已另垂靑眼,會一次,胡昌外之妻弟包志胥撰作一「子當承父業,臣可報君恩」之楹聯,為文叙指出顛倒五倫序次,同時祇代易數字,改作「君恩臣可報,父業子當承」頓成通暢順序,言之成理,以是得胡員外賞識,有邀為文書,使理案牘意,文叙遲疑未决,諉稱須請命于母氏,後春花知其事,急趕其家,曉以此實為其環境轉捩點,不應輕錯過,文叙感其意誠情摯,决從所議。
文叙才華,旣深得員外賞識,於此同時,在包志胥方面,不免太受冷落,以是深遭包嫉妬,嘗有一次,胡員外出其視為珍藏之「百烏歸巢圖」古書乙幀,使文叙爲之題眉,此舉包志胥嘗數度請求,均為員外所拒,茲覩其自行邀使文叙執筆,酯念大興,但見文叙不假思索,振筆直書,首二句為「天生一隻又一隻,三四五六七八隻」,包志胥不俟寫竟,卽力詆粗淺,文叙竟不顧,賡續將下二句寫為「鳳凰何少鳥何多,啄盡人間千萬石」,居然涵義精警,深富含蓄,胡員外大為感賞,對之愈加重視,至是包志胥雖又啞口無言,而對文叙益視作眼中釘,不除不快矣。
胡員外無子,只得一女,名美卿,二八年華,亭亭玉貌,員外久有擇婿意,耐久無當選,茲旣賞識文叙才學過人,遂動招贅意,事聞於包志胥,大加反對,並力唆使姊氏,嚴作拒絕,蓋時有花花公子劉厚緖,深愛美唧,嘗重賄志胥,使代撮合,志胥慕利,抑以素嫉文叙,當亦不願共從此攀龍附鳳,美卿時年輊寡識,深信志胥之讒,亦有抵死不從之决心,員外旣遭衆反對,無可奈何,春花冷眼傍觀,備悉種切,已雖有愛於文叙,惟念文叙與美卿結合,前途實有莫大帮助,為個郞着想,自應盡捐兒女之念,因獻策於員外,可用公開論文選婿之策,蓋稔悉文叔才華蓋世,碌碌諸千,實無足與抗衡也,員外從其議,擇日舉行,志胥姊弟雖悉比舉,必為文叙隱操勝券,耐無反對理由,惟有急行互籌破壞之計。
此選攷期屆,志胥已熟籌詭計,於其前一夕,伺文叔深宵倦讀,使美卿親携嘉餚美酒,忸怩人房,作爲預祝個郎得諧美願,實則事先已預滲迷藥於酒中,文叙不察。,以美人情重,自然略無推搪,酒甫沾唇,瞬卽昏不知人,志胥即乘時掩門入,褫其衣,綑綁諸柴房中,意如是使愆應選之期,則可威脅盡祛。
是日,衆才子畢集一堂,胡員外一心端繫於文叙,惟久不見踪跡,不覺大爲驚異,春花則更外出查詢,芳心急煞,志胥在傍力催員外依時考選,在此最後之一刻,文叙終爲春花覓見,迅爲解綁,耐文叙外衣已無,春花人急計生,急入內房,胡亂取衣一襲,使卽穿着趕往應考,不知急忙中,誤取包志胥之衣,遂爲包察覺,故文叙雖文章獲選首名,耐志胥力詆其偷竊衣裳,寡廉鮮恥,衆怒之下,員外難予袒護,同時文叙不攫說出實情,貽累春花,俯首無辭,頓成默認,遂遭志胥督率家人,將衣剝囘,凌辱一審,然後自使離胡家。
文叙遭此羞辱,百感叢生,壯志消沉,幸春花及時而至痛陳己魯莽之罪,心悃互陳,乃知個郞赴京應考有心,只患川資無着,遂决一力成全,撿取一己積蓄金飾,使作盤纏,文叙正慚作推辭,而擂門聲起,包志胥已率衆至索春花,倉皇間,文叙已從後門走出,星夜就道赴京,叙母啓門問故,包志胥聲勢洶洶,力指春花偷竊銀両,不容胡員外作主,卽限春花不得復近胡家,嗣是春花迫得忍辱含羞,留處叙家,與叙母相依爲命。
文叙旣抵京,寓宿廣東會館,偶遇湖廣柳先開,大言不慚,目無餘干,文叙不值所爲,約與鬥才,柳先開一着棋差,處處爲文叙折服。是科文叙果如願高中狀元,奉旨返里迎娶,包志胥驟聞訊息,大駭亡魂,爲求彌縫前愆,說同胡員外夫婚使偕美卿同詣叙家,求見新科狀元,力陳以前種種不當,文叙概不予計較,俟胡員外復提美卿婚事,則文叙直言已與春花有海誓山盟,且將尅日成親,胡員外大感失望,事已至此,惟有自嗟福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