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樂昇平說明書
撰曲:吳一嘯導演:龍圖編劇:盧雨岐
名伶陳露分,美艷可人,名重一時,弟自强就讀於某校,翌日爲啓課之期,露分爲打點一切,自强欣然上課,其鄰座爲新生章小梅,自强與談,當爲市中富豪章明階之妹,小梅亦知自强之姐爲名優陳露分,小梅素慕露分之名,謂欲一面其豐姿,自强乃邀其課後至其家坐談,小梅雀躍允之。
章明階者,爲本埠富家,性頑固,尤惡藝術界人物,是日,章於辦公室正忙於工作,女秘書阮素嫻助之,素嫻性頑固一如明階,識之者以其守舊如斯,必丫角終老者矣,明階重信之,事每着其代拆代行,又因性格相同,故二人整日相對,除公事外從不一語交談,是日有明階舊同學李志陵來訪,明階款之入,志陵爲一成名之劇作家,風流倜儻,氣宇不凡,素嫻一見春心蕩漾,志陵爲人豪爽,竟與明階握手拍肩,復調侃之,明階之傳統尊嚴,險被喪失無遺,乃忠吿之,志陵斥之爲妄,而以人不少風流枉少年對,並留地址與明階而去,自强與小,梅返家見姐,露分妥爲招呼,小梅素慕露分,今得一睹顏色,乃緊張過度,進退失據,露分慰之,自强復進以冰水,小梅始復常態,露分復留小梅飯,小梅充之,而忘明阿每餐必共之訓。
明階果候小梅飯,見其逾時不歸,旣急且怒,乃欲電警署報失,二叔止之,着其勿操之過急。
小梅膳間請露分爲其師,露分勉其勤學,不允,小梅懇之,露分允敎其唱曲,小梅大喜,忽睹時鐘竟目瞪口呆如中魔,尋且拋箸急逃,露分奇而詢其故,小梅但謂過,竟狼狽遁,志陵適至,値小梅推門出,幾爲撞倒,詢於露分爲誰,露分告知,志陵知爲明階妹,及將是日見明階之頑固以吿,相與大笑,旋志凌出所撰之曲相和。
明階久候不耐,執電話欲致警署,小梅返質之,詢其何往,小梅含糊對,二叔爲之說情,及共飯,飯時小梅竟亨小曲,而狀甚愉快,明階駭極,嚴詢之,不得,繼溫語誘其言,乃知小梅師事露分之事,大怒,示以朱子家訓,着其不得再往露分處,並囑二叔嚴爲監視,及準備警吿露分。
小梅怏怏不樂歸寢,二叔潛往慰之,囑其勿憂當設法遂其志,蓮二叔鵠露分,苦無從入手,今
小妹得師事露分,認爲天假之緣,决籍小梅以親近之。
翌日,明階返辦公室,囑素婦持名片往訪露分着其不得再與小梅来往。
素閑啣命往,玉緣水路,查訪門牌,志凌適出誤撞素閑於地,毀其眼鏡,並散其髮,素閑作勢欲駡,一見爲志凌,不禁意不定,志凌參扶之起,素婦佯稱扭傷足踝,不良於行,志凌無奈,乃扶之返舍,爲之調治。
自强散午學返,露分詢小梅爲何不至,自强將明階之事吿,露分頗詫明階之不近情,决先發制人,親往見之,志凌詢素閑此行之故,素閑具吿之。
明階以素閑良久未歸,頻視腕表,頗焦急,露分至明階之辦公室,逕向經理室直入,職員欲止不及明階頗詫其唐突,怒詢其故,露分審之爲明階,卽劈頭教訓一番,絕裾而去,使明階暴跳加雷,反駁而無從,不禁爲之氣結,時二叔於辦公室外盡知其请,乃思得一討好露分之計,决乘往接小梅之便,頂與小梅往訪之。
志凌既知期事,斥之爲妄,故明皆與露分素不相識,何能唐突若此,素閑亦以爲然,但爲復命之計,惟有乾囘報而己,志菱詢素閑云同學時代,素閑與明階極爲友好,尙以爲二人已結爲秦普之好,何以竟同事多年,仍無若何進展也,素閑則以明階鼓氣對,云其終日不言,何能談愛講,志凌斥其爲妄,云可設法使其轉變,志陵並云素閑實甚美,不過缺乏打扮而已,乃代素閑整裝,果然一美人兒也,素閑亦頗顧影自憐,志陵並請其是夕往觀其作品於仙宮融院,素嫻允之,旋以上値辭志陵去。
露分欲告志陵經過,及門,睹志陵與素婦之親匿態,不便進擾,廢然而返。
素嫻返辦公廳,態度大變,同事亦均驚其艷,群趨奉承,素嫻亦均假以辭色,始進經理室,時明階正徘徊室,若覓人而噬,使素嫻歡容盡欽,明階一見素嫻之艷裝,深以爲異,不禁目瞪口呆,素閑駭甚,明階詢素閑此行成績,素閑說詞對,明階知其辱命,乃决親往。
志陵持劇本至露分處,露分妒憤交集,劈頭大罵志凌,志凌無法置一辭,露分彭然關門,志凌深嘆女兒心情之千變萬化,冷笑一聲而去。
二叔,小梅,自强,乘車至露分處,露分審知明皆二叔,亦斥之,二叔陪小心,露分始轉怒爲喜小梅重申學藝前志,露分竟以其兄之頑固爲拒,後不禁二叔及小梅之請,始允,乃以一曲授小梅,露分先高歌一闋。
明皆怒冲冲至,欲尋露分論理,及門,聞露分歌聲,爲之沈醉,而面部表情亦遂漸鬆弛,不忍入,歌畢,竟悄然去。
二叔視時計已逾五時,乃率小梅引退,臨別依依,露分旋約二叔今夕赴後台訪之,二叔受寵若驚,竟伴皆而赴。
是夕,露分覺是日斥志凌爲無理,乃思往訪志凌道歉,至志凌處則睹志凌整裝出,心知其定訪已乃忽返家候之,不見從窗外望,竟見志凌乘車去,心甚不樂。
明皆及二叔皆欲訪露分,互相俟機,二人頗懷疑,明皆詢二叔,究欲何往,二叔謂訪老友,明皆云可以車送其一程,二叔云不必,乃去,明皆亦隨之去。
明皆二叔俱去後,小梅擬開收音機,則播岀露
分歌聲。
戲台上露分正演劇,睹志凌與素婦亦在座,狀甚不滿,一場既終,二叔持鮮花一束來訪露分,時丑生某亦入露分室,丑生某醉態可掬,商談劇務,二叔亦隨之入,以丑生某在,頗覺不便,懇丑生某,不允俄而侍者持明階之名片吿露分云明階到訪,二叔大駭露分頗驚,以爲明階來找晦氣也,二叔恐爲明階所見,實有不便,乃與露分商,丑生某獻策,易服開門出,當可得脫,二叔然之,乃急化裝。
時丑生某正値出塲期屈,提場詢知其在露分室,及敲門,而明階適至,門啓二叔出,提場誤爲丑生某,乃强之出場,二叔以明階在,不得不爲也。
明階入,露分作熱以待,丑生某施施然出,明階捉之,以爲二叔也。及審知其非,乃連聲道歉,丑生某昂然去。
露分斥明階此來動機,明階云露分前言有理,且令日得耹其婉轉之歌喉,便爲仰慕,放特以鮮花進見,懇與爲友,露分知其無惡,乃接納之,款之坐後,忽聞人聲鼎沸,着明階稍坐出而視之,則見丑生正咆跳如雷,蓋二叔已代之登場矣,露分乃趨幕後視之。
二叔出台不知所可,胡亂做作,尙幸能博一粦
自强行至後台訪其姐,入見明階在,知爲小梅兄,不知其姐巳言歸於好,竟逐之出,値露分返室,斥自强爲妄,並向明階道歉,二人乃轉趨客氣,明階邀露分出夜食,露分允之,云尙有一幕卽完場,乃着明階候之同往。
落幕二叔入後台,値自强出,竟高呼二叔,二叔掩其口,禁勿聲張,丑生某氣冲冲然,與其理論二叔允給與資,丑生乃與之易服,則値班主等趕來,責其有竟搗亂,二叔乃大驚與自强相率去逃。
露分出塲,以演技良佳,一曲旣罷,掌聲如雷,而幕徐徐下,曲終人散,志凌亦與素嫻赴夜食,二人均贊露分之演技。
二叔與自强先至淸風飱廳,自强據案大嚼,二叔正撫荷包而悔惜,俄頃志凌亦偕素閑至,趨前招呼,二叔款之坐,正慶幸會帳有人,亦呼飱大嚼,言談間,自强吿明階之事與志凌知。
明階與露分亦出戲院,二人相談甚歡,漸入佳境,亦同到淸風餐廳夜食。
志凌與素嬾聞明階事,大詫,相將起逕赴露台,密謀對策,二叔止之不及,頗埋怨自强毀其經濟計劃,自强詢其故,二叔遂言其意欲志凌會帳,故亦狂啖,不料爲你吿之明階之事,致二人離去,此次不得不大破慳囊矣,自强亦痛惜,忽睹露分及明階入,乃言於二叔會帳有人矣,着其勿慮,正欲高呼露分,二叔見明階與俱,乃急掩其口,二人遂過,自强愕然詢其故,二叔忙會鈔與自强狼狽遁去。
志陵與素嫻商,云助人忘已,今後設法停止前定計劃,各人自掃門前雪可也。
明階與露分坐定,明階忽覺四座目光集中己桌,明階以衆目已頗自傲,爲富貴可以驕人也,忽四座爭相起,各持紀念册趨露分前,紛擾不堪,明階不耐,急拉露分突圍而去,明階送露分返家,重約其明日到訪,露分允之,乃揮手道別,志陵候於門,欲與露分談,露分反諷之,開門而去,志陵欲辯無由,徒呼荷荷,露分返室,觀案頭志陵之相片,後因相愛巳深,不能因小疵語,掩大瑜,並悔頃
間對志陵之冷淡,情不自禁,竟擁志陵相片深吻,志陵於窗目睹一切,知露分實愛己,乃彈窗驚之,露分果歉然款之入。
明階返家心情輕鬆,步武愉快,竟吹其口哨,小梅及二叔均感詫異。
翌日,明階依時返値,一改常態,衆均奇之,素嫻打扮如往昔,見明階之狀,正欲勸之復舊觀,明階見其打扮不滿,囑其先除去眼鏡再談,素嫻勸以往昔明階訓己之言,明階竟斥其思想迂腐,素嫻復滔滔言,明階又囑其除去髮夾再言,明階乃大發偉論,俄而有送花者至,衆甚奇,明階復指揮各人佈置一番,以候佳人駕臨也,屆時明階肅穆以候,露分果惠然肯來,明階殷勤款待,素嫻爲之氣桔,適其事務繁忙,露分請之言語,均爲電話及處理事務中斷,無法畢其詞,素媚目不忍勝,憤而辭職,志陵突入於紛亂中宣佈巳與露分訂婚之消息,明階大駭,詢之露分,露分點頭云然,素嫻喜形於色,而志陵亦拉露分去,明階與素嫻目睹二人去,二人相視一笑,工作又屆緊張,事務紛至,明階與素嫻忙於應付,但明階於百忙中,潛以訂婚戒指加諸素嫻手,於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