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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
一、遷都走難
漢朝末年,獻帝懦弱,大權都控制丞相董卓的手裏,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禍國秧民,專事搜括,因此弄得民窮財盡。
董卓這樣的專橫,自然引起天下騷然,關東諸侯首先發難,豎起了討董的旗幟,而四方百姓又爭相謀反,而鉅鹿張角兄弟頭裹黃巾自命上承天意作亂,民間無以聊生者而相從者風起雲湧,其勢日益龐大,且有直逼京都之勢。
董卓一時無法平抑叛亂,乃挾獻帝自洛陽遷都長安,幷令百姓相隨,有不願遷移者,董卓下令縱火焚燒,百姓流亡,死傷枕藉。
任昂夫婦,携女紅昌(卽貂蟬)隨大隊人馬西遷走難,因年邁饑寒,且受驚病倒,雙雙慘死途中,貂蟬就草草把雙親埋葬,强抑住悲慟隻身就道,但這一場戰亂的慘果,使她深明這是當政者的苛虐,而埋下了憎恨的種子。
在這茫茫的人海中以一個失却怙恃的少女,叫她那裏去投奔呢?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在她行抵長安的時候,爲司徒王允所收留,才免却流離失所,她在王允府中屈爲侍婢,不過暫時解决了凍餒之苦。
董卓到了長安,百官跪迎於郊外,幷設宴於大帳內,歡宴之間,他的乾兒子呂布進帳行至董卓身旁,祗見他耳語一番,董卓臉色突變,立命將張温推出斬首,刹時間已人頭呈上,羣臣震驚。
董卓宣佈殺張温的理由,謂其與外力勾結,擬爲裏應,所以殺一而以儆百,羣臣都唯唯諾諾敢怒而不敢語。
王允看到董卓這種殘忍霸道的手段,心中實在憤懣,但是手中無權無兵,輕易不能和董卓抗拒,而且呂布的英勇又是天下聞名,以一戟能抗十萬雄兵,董卓之勢固力實,是憑藉呂布的戰力,因此决定祗可以智取而不能以力敵。
王允回到府上,煩惱湧集心頭,揮退侍婢悶坐在書房裏,心裏越想越恨也越想越怕,總有一天自己感到會和張温有同一樣的命運。
二、貂蟬拜月
貂允心中鬱鬱難舒,神魂不定,信步擬至後園散步,遠遠地却看見一個人在對天禱吿,才行近一看,原來是貂蟬在拜月,祗聽見她在說,司徒收留她的恩如海,可是見他愁容滿面,連淸歌妙舞也生厭,大槪是奸臣又弄權,可惜是她空有願,殺奸報國恨無緣,所以祗有對明天叩蒼天,保佑司徒的命長壽延,爲國爲民除去大患。
王允恐怕貂蟬胡言亂語爲人竊聽反爲不妙,馬上喝問她是何人,一把拖她近了內堂,見了貂蟬就跪下,這倒把貂蟬嚇了一驚,連忙也上前把他扶起,說有什麽吩咐儘管直說。
司徒說出了董卓如何地殘害臣民,而呂布的反覆離間也是禍根,一虎一狼一點也沒有人性,逼得皇帝也祗有忍氣呑聲,如果這二大害一天不除,天下就一天不會太平,怎奈他無兵無將難有作爲,說是漢室江山全維繫貂蟬一個人身上,所以應該受他一拜。
貂蟬深以爲奇的她旣沒有武藝去拼命又不懂兵法去帶兵,敎她怎樣去殺奸臣呢?
王允這才說出了貂蟬的花容月貌抵得上百萬雄兵,祗要她肯答應,他就設下了美人計使虎狼自相殘殺,因爲他知道呂布是個貪財好色的人,就决定以献金冠爲名,知道呂布會來拜謝,這樣就佈下了一個陷阱。
呂布平時爲董卓東征西討,出力甚多,可是他也醇酒美人躭迷淫色,一看到司徒送來金冠,不由得喜上心頭,祗見無價的明珠四邊鑲,連城的珠寶嵌中間,他祗以爲司徒有心巴結他,所以决定第二天就自去拜謝他的盛意。
呂布對王允贈金冠的事深爲感激,覺得自己無以回敬也難報司徒一片心,王允還假稱這不過舊時收藏的家珍,不過工匠的手藝好,鑲成一頂精緻的金冠,祗要將軍歡喜,他覺得也高興有人能用它。
王允當然是把呂布留下了小蔞酹酌,酒酣之間,呂布祗見紗窗外有一倩影,矇嚨之中祗見身段美妙,看得眞正出神。
三、大筵獻美
王允把呂布好色的神情一一收在眼底,在他色受魂與的時候叫貂蟬出來拜見,呂布一見果然驚爲天人。
貂蟬奉命爲呂布敬酒,還說早已心震將軍的威名,可惜一直無緣拜下風,今日得見眞是三生有幸,同時在貂蟬的心中看到呂布這樣的儀表,也暗暗地心許其人。
呂布知道貂蟬是司徒的女兒,心中就稍戢慾念,可是王允却願意把她許配給呂布,這倒大大地出乎他的意外,馬上前去拜丈人,當筵一諾重千金,就興冲冲地辭走了。
王允躱在一旁,心裏忖度呂布又威武又温文,眞不愧天下英雄第一人,可惜他棄明投暗,忠臣不助助奸臣。
這不過是密室定計的第一步,隔不了幾天,王允又把董卓請來府中大宴,董卓帶了甲士衞將欣然而來,董卓上坐,王允謙旁一旁,董卓看他沉吟半响,知他有言難伸,以屛退左右,王允說他夜觀星象,漢室氣數當盡,丞相德高望重,應該取而代之,這話正好說中董卓的心嵌,高興之中說如果有一天位尊九五,當以司徒爲開國元勳。
這時候樂聲大作,紗帳層層掀起,董卓祗見走出一隊美女,載歌載舞地行近他的身前,而且各執彩球一個,爲首一女更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他還聽得曼妙的歌聲:
「一人下,萬人上,幷肩天子令侯王,豐功盛德兩輝煌,太師的威名震八方,金滿庫,銀滿倉,明珠照夜玉生香,珊瑚翡翠太尋常,太師的財寶海難量,花轎媚,月分光,越女吳姬滿後堂,舞袖疑雲歌繞樑,太師的艶福更無雙」。
董卓對舞當歌,美色之前神魂飄蕩,舞罷才知是王允女兒貂蟬,他命她上前敬酒,更一把摟住了貂蟬,王允馬上接口說如果太師喜歡。不如把此女献與太師,董卓興高釆烈地馬上要帶貂蟬冋去,王允的計策雖按步實行,但心中不無惴惴難安。
四、鳳儀亭中
王允把貂嬋献與董卓,等到呂布征戰歸來,當然大興問罪之師,來司徒府上斥責王允,明配呂布暗送董卓是何道理,但王允佯詐不知內由,說是董卓將兒媳携回,擬早日爲彼完婚。王允豈有反對之理,布自覺語塞。
第二天淸早呂布到丞相府,一進門就聽衆人說太師還跟新來的如夫人貂嬋酣臥未醒,這一聽把呂布氣得非同小可,馬上衝進內堂,這時候貂蟬剛起床,在鏡前梳裝,從鏡中發現呂布偸窺,乃佯作傷心之態,頻頻拭淚,似受無限委曲,董卓醒乃喝退呂布。
自從貂蟬給董卓收納以後,因躭於酒色,偶染小恙,貂蟬更曲意奉承,更得董卓歡心,呂布擬入後堂,董卓剛好入睡,蟬出相見,暗彈珠涙,乃幷手中葯碗墮地驚醒董卓,一見呂布站在欄前,怒其戲其愛姬,斥呼逐出,幷謂今後無事不准進入內堂,呂布就憤憤退出,剛好與李儒撞見,因此李儒勸董卓不要以小過責呂布而延誤了大事,這些話都給貂蟬在帳後竊聽了去。
董卓病愈,上朝議事,由呂布執戟護從呂布看見有隙可逞立卽掉轉馬頭馳回相府,看見貂蟬正在撫琴自遣乃約於鳳儀亭相見。
貂蟬一見呂布就兩眼汪汪,說是那天筵前就傾心相許,爲他情無緖魂難定,爲他朝思暮想,滿以爲可早配鸞儔,誰知老賊起獸心,祗恨自己手無鐵一寸,本當一死,祗奈耍見將軍一面,就是瞑目九泉也甘心。
貂蟬說完了要投池,呂布急急把她抱住,還叫貂蟬暫時忍耐,可是貂蟬乘機用言語激動呂布,說他如果變了心也該說分明。果然激得呂布對天把監誓來願,說此身不死心堅定,不娶貂蟬他不做人,貂蟬再說堂堂七尺奇男子難道爭不到一個女人,這時呂布要想吿辭,貂蟬又譏他蓋世英雄徒有威名,不料英雄也會怕人。
呂布正在躊躇之間,董卓又發覺呂布失踪趕回相府,剛見呂布在鳳儀亭與貂蟬在一起,馬上持戟追逐,呂布忽忽逃奔。
五、郿塢小居
貂蟬看他們父子爲一個女人而爭風吃醋,但又知呂布分明愛她是出於至誠,可惜此身已毁而柔情難斷,眞是苦海無邊寃孽又成,又叫她恩仇難分,好夢不成。
呂布逃出相府時正好和李儒相撞,又見董卓氣呼呼地趕來要殺呂布,連忙把他勸住,對董卓進言,現在天下未定,如何能失去猛將,不如乘勢把貂蟬給呂布,必定得他的忠心,天下儘有多少美女,請太師權衡輕重,這番話倒說得董卓恍然大悟。
董卓進入後堂,跟貂蟬說預備把她賜給呂布,但貂蟬馬上反對,說薄命的貂蟬身有主,一女如何能够配二夫,旣然是太師不要她,不如一死來謝司徒。說完了馬上要拔劍自殺,董卓急忙把她攔阻,又改變了初衷說他自己也不捨得把她送給狂奴,這不過是一句說笑的話而已,他做起事來决不會糊塗的。
貂蟬索性把啞謎揭穿,說完全是李儒在作祟,他一心一意在幫助呂布,貂蟬遲早要受到奸汚。
董卓想到這一層,勸慰貂蟬不必愁意滿懷,他就是她們護身之符,明日遷居郿塢,和她逍遙外,再也不怕呂布來騷擾?
等到董卓再走出外堂,李儒那裏知道董卓已改變了初衷,還想勸說,董卓勃然大怒,說爲什麽不讓你自己的太太送給別人享受,說完拂袖而去,李儒知道事已無法挽回暗暗嘆息不止。
第二天,董卓果然帶了貂蟬到郿塢去作樂,文武百官還在長亭相送,王允,呂布都在其中,呂布祗見貂蟬坐在香車之中,暗暗拭淚,呂布直看到車馬遠去,歎息痛恨,心裏還掛住了貂蟬這個女人。
王允冷眼旁觀,知道呂布胸生異心,乘董卓遠離,正好下一番功夫,離間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就把呂布邀到府上詳談。
六、密室激將
王允把呂布邀回自己的室中,多方面用言語激動他,但是呂布始終是有所顧慮,一方面還牽掛着董卓對他的父子之恩。王允就分解給他聽,他姓董,你姓呂,根本那裏有父子的名分,再說鳳儀亭前擲戟的時候,董卓何尙嘗到他和你有一段父子之情。
這一番說話激得呂布憤慨之至,王允又說,董卓以勢欺人,又奪人妻女,恨自己年邁無能.,不然怎肯忍受這一口寃氣,再說董卓這樣欺君罔上。呂布何必苦苦與天下人作對,幫一奸臣而爲衆人唾罵,不如棄暗投明,勤王而忠臣,一是遺臭萬年,一是留芳百世,孰善孰惡請呂布自己考慮。
呂布是個魯莽的人,經不起王允以言語激動,馬上拔劍砍斷燭臺上的巨燭,說呂布如此仇不報,當無面目見天下之人了。
呂布誓殺董卓以雪奇恥大辱,王允又復曉以大義,二人共謀復國鋤奸之策,呂布慨諾而去。
等呂布走後,王允卽請僕射士孫瑞,司隸校尉黃琬商議,如何設計除去董卓,乃約呂布折箭爲盟,大家協力同心中興漢室。
王允知道董卓久有稱帝野心,苦無人爲他進言,乃决定以遂董卓之心願,僞語召董卓回京,假稱献帝多病,自願將帝位禪與董卓,料他必定欣然受命。
如果乘董卓輕車簡從回京之時,兩旁埋伏好精兵,再加上呂布倒戈相向,一定能把董卓殲滅。
計議已定,王允和從黨暗暗安排,務求一舉而功成,董卓那裏知道已禍起蕭牆,滿以爲自己可以高枕無憂,所以安安逸逸地和貂蟬在郿塢逍遙自在地作樂。
七、兩地相思
郿塢是塊上好的玩樂的所在,這是董卓搜括了民脂民膏建築和皇帝所住的帝宮一般,你且聽有人形容郿塢的話:
「一灣流水繞靑山,郿塢的風光萬萬傳,
花氣撲衣春幷馬,月光照鬢夜遊船,
添香侍酒人如玉,妙舞淸歌境似仙,
國事民生都不管,太師沉醉在林園。」
眞的董卓現醉在温柔之鄕,自己好像年靑了許多,有時和貂蟬蹓馬,有時和貂蟬游船,還和一般侍姬們大捉迷藏,這是他認爲眞正地逸樂,不知道殺機重重,已經在暗暗準備中。
而這時一對情侶呂布和貂蟬,雖然身處兩地,而心在一起,貂蟬的一縷情絲更縈繞在呂布的心中,而呂布的影子也使貂嬋難忘,她雖然難算那恩仇賬,雖然投進了是非場,可是一個殘花敗柳的女子,呂布還是密愛輕憐,對她情深意長,到如今雖然好夢成空,可是鳳儀亭的一刻是畢生難忘。
而呂布也在那鳳儀亭畔徘徊留戀他在想雖然鳳儀亭依然故我,可惜是人去亭空,好事渺茫,他知道貂蟬一片痴心存下了厚情,難道說七尺之軀,竟愧紅妝,貂蟬愛他的英勇稱無敵,呂布也愛才貌世無雙,想到自己東征西戰無閒時,想到她千嬌百媚却伴了虎狼,那一天無能願以償呢?呂布想不除那老賊那裏無圓鴛盟。
呂布想到這裏,旣憤且激,就去找王允把剌董卓的陰謀,提早予以實現,王允乃遣郡騎都尉李肅到郿塢,假托天子新病初癒,召董卓回朝議事,一面以天子密詔付呂布,使伏兵朝門內,等到董卓車到,擁出殺之。
李肅赴郿塢傳天子詔命,欲令文武於未央殿,議將禪位於董卓,董卓固然大喜,還對貂蟬說昨夜夢熊入懷,今天果然有喜事傳來。
八、刺殺董卓
董卓興冲冲地趕回朝門,由李肅引董卓親信軍隊向都城進發,那邊廂王允與呂布都在北據門兩旁埋伏,俟董卓行近,王允突執劍大呼:「反賊已至,武士安在!」兩旁應聲而出甲士百餘人,持戟挺槊,直撲卓前,李肅與李儒均死亂軍刀箭之下,董卓大驚,急呼「奉先我兒何在!」
這時呂布從車後殺出,在馬上大呼厲聲說:「有詔討賊!」舉戟直刺卓喉,董卓乃死於呂布戟下,呂布與三軍歡呼,幷高叫「賊臣董卓已經伏誅,其餘不究」衆兵將皆呼萬歲。
王允見其所謀,均一一達到目的,騎上了預先準備好的馬匹,直奔郿塢,這時候,貂蟬正在心念呂布不止,希望能刺殺董卓功成,和所愛之人共諧白首,而王允忽至,吿訴貂蟬董卓的死訊,但又對她說,一虎已誅,還有一狼未除,貂蟬還以爲從此可以撥雲見天,在王允的意願中,去虎留狼禍亂難有盡日,斬草如果留根那末逢春必定再發,這决不是貂蟬所願意做的事,她認爲呂布旣然除奸歸正,而且還立了大功,現在再要取他的性命,豈不是叫天下的功臣變心。
王允分析呂布的性格,說他的貪心無止境,利害一到臨頭就不認人,今日投明並非本性,將來如果再變志投異,那末還有誰去收拾他呢。
相反的貂蟬却以爲呂布祗是勇而無謀少學問,是非利害他並不分明,祗要有人能規勸,他也不是一個昧良心的人,她求王允恩准能將她許配,她一定勸呂布從此息隱林下,不再預聞天下政事。
貂嬋簡單的想法使王允笑他愚朦,他說呂布年靑而且有本領,正是野心勃勃的時候,他怎肯放下屠刀,與虎謀皮永遠不會成功。
但貂蟬却有金石不移的信心,她對王允保證,別人說話也許無效,她的意念呂布一定會當作金律綸音。
九、連環計成
但是王允顯然不肯輕輕放過呂布,他把寶劍遞給貂蟬,要她在慶功宴的時候,乘舞劍助興的機會刺死呂布,並且還如法泡製地跪地求覆,貂蟬情恩難兼,祗有含淚答應他了。
這時呂布也趕來,他滿懷着喜悅的神情,覺得他這次是揚眉吐了氣,而王允就悄悄地退出,但當他發現貂蟬有難言的痛苦,而且熱淚盈眶,他那裏知道嘗盡了相思之苦的愛人,却心亂猶如刀割,世間的事變幻無定,晴天可起霹靂,平地也有風雲,貂蟬先勸呂布跳出那風波地,斬斷那是非根把富貴看作浮雲,看花對酒從此做個閑人,這樣才可以無憂無慮同到老。
但呂布正像王允所說,自以爲天下事情他担當,前程似錦怎肯放棄那些榮華與富貴,說完了,又匆匆辭了貂蟬走了,祗留下她滿懷惆悵,舉首望着蒼芎,悲自己苦命,嘆奴身運蹇,决定一死結束這不祥的一生。
殺了董卓的當晚,羣舉呂布爲首設下慶功大宴,酒至半酣,由貂蟬出献歌舞,這時貂蟬懷着千種愁,萬種憂,手持雙劍,隨着鼓聲的節奏,想找機會刺殺呂布,可是幾次三番於心不忍。但呂布却一些也不懷疑到貂蟬懷有愚謀,而王允的心情更爲緊張,在這千鈞一髮的機會,成與敗立見分曉,但貂蟬最後奔向呂布的時候,突持劍自刺咽喉,爲呂布所救。
呂布問貂蟬何故輕生,貂蟬說無福可以配將軍,王允恐怕敗事,馬上解圍地也勸說貂蟬不必太恁性,將軍愛她是眞情,又暗示地說如今萬事都不論,安心息慮做新人。
貂蟬配了呂布,一車一馬走出都城,祗聽後人贊曰:
「司徒妙計說連環,
小說誇呌史不傳,
多少美人關大計,
千秋不止一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