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導「地獄天堂」的微衷
嚴夢
電影是轉導社會敎育的一種文化活動,也可以說是藝術企業。我編導「地獄天堂」的動機,却不特不取希冀敎育大衆,正懷着熱望,向大衆學習。因這玩意不止徒供娛樂,且已被公認爲現代宣傳報導的唯一工具了。
「地獄天堂」,顧名思義,那裏面有「天堂」,也有「地獄」,單缺少了「人間」,在香港——就是全世界也都如此吧?富人的淫佚,與窮人的掙扎,構成了强烈的對照,這殘缺的就會,失業,困苦,炎害不斷襲來,飢渴似地期待看愛好民主自由的志士們的努力。
在這戲裏面,作者以血淚的眞誠呼籲正義靑年,面對現實,埋頭奮鬥,必要確立一個不自滿自卑的共信,救我們這一代,爲未來的一代架好幸福的橋樑,救民族最大的危機和社會最嚴重的問題,是要我們深入民間,切切實實地去做,决不是一句口號,一紙標語而能解决。
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我曾經用我的良知,藉了劇中人的口說:「最好的政治是先使民生,而後使民樂,握管的午夜,我彷彿聽到烈士們的英魂在唱召;「信美山河,從頭再造!」啓發了我珍惜韶光,而且給予無限熱力,展開視野,舉世杭隍,囘顧祖國,上下征利,嗚呼,時至今日。豈金條美鈔所能倖全醉夢耶?我當不再辜負我的一寸膠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