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攝影機前面范瑞娟
當我接到拍攝「梁山伯與祝英台」五彩片通知的時候,我懐着喜悦和驚惶的心情接受了這一光榮任務。
這齣戲在民間流傳極廣,多年來我自己也演過了無數次,我很喜愛梁山伯這個人物 。
把舞台劇搬上銀幕,雖然是舞合紀錄片,但它必須適應電影藝術的一些耍求,因而表現方法就與舞台演出不完全一樣,從劇本 到表演方法,都變動了不少,逐幕逐場都有修改,改動得比較大的是「樓台會」那場戲。這樣,我自然也得對角色的性格作更進一步的硏究。
開始我想把舞台上的表演方法完全抛棄,重新創造一套,後來發現這樣作是不實際的,因爲我發現只有把舞台實踐所積累起 來的經驗加以提高發展,才能在影片中創造得更完整。
在影片拍攝前,我思想上也作了一些準備,可是一站到攝影機前,問題就 不像我想像的簡單了,也許由於我並沒有掌握好舞台技巧和電影技巧的不同的緣故。譬如:唱詞及某些說白都必須在拍攝前錄音,到拍攝時再將聲帶放出來,演員要隨着聲帶音樂的節拍動作,這時思想感情都集中注意在聲帶上,特別在音樂過門中斷和說白的時候更困難。有時候弄得非常緊張,使感情無法控制。本來台詞是幫助思想感情的,這樣台詞却影響了感情的集中。
在表演方面也不同於舞台的 自由方便,表演地位也受到一些限制,拍攝時半步也不能馬虎,如果隨便上前一步便會遮住對面演員的光源,要是向左右移動,又會出畫面,所以鏡頭幅度和燈光確定你什麽地位,就得在這個地位裏表演,當時我身子朿縛得像被繩子捆着一樣。此外在一百度左右的燈下工作,流汗過多,容易疲勞,精神亦不易振作。但是,在同志們的幫助下,我終於以最大的勇氣和力量克服了這些困難。
這次拍攝的 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如果說有什麽成績的話,那麽應該歸功於黨的正確領導和全體同志的努力,通過這次拍片的任務,使我感覺到做一個演員責任的重大,今後我要更加努力提高,以便多多貢獻自己的力量,使藝術更好地爲人民服務。
(錄自一九五四年「大衆電影 」第1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