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盜屍案
✯電影本事
風雨雷電之夜,北郊荒山墳塲,有姜志勤者,率同四名同黨,把富商趙玉林(金雷)之屍體盜去。
翌日,死者遺妻朱秀英(嘉玲),依照古例拜新山,發覺亡夫屍首被盜,即往報 警,警長李鵬飛也感驚奇。
玉林生前之法律顧問李律師(司馬華龍)也爲此事走訪秀英,並約她明天到律師樓辦理承受遺產手續 。
第二天,秀英依約前往律師樓辦理手續,李律師却突然阻止她承接遺產,原因是說她的丈夫仍在人世,同時坐在旁邊的姜志勤 (姜中平),竟直認是趙玉林,苦勸秀英勿因家庭事而淘氣,當堂把秀英氣得花容失色,這件不平凡之突變,她只好取證於玉林親姊鍾失太,可是鍾太太却爲了生意去了澳門,事急了,秀英只好依照李律師之吿密,去找大名鼎鼎之私家偵探賽摩斯,設法挽救這宗勒索佈陣。
秀英領賽摩斯(胡楓)囘家視察環境,豈料那個冒名之盜屍者姜志勤已在家裡,他非常鎭定,口口聲聲稱秀英是他之妻子,兩口 子不過因爲發生了些口角,也不用勞煩到大偵探來解决的,同時,他又指說秀英最近染了一種怪病,他說得振振有詞,到此際,連賽摩斯也都疑惑起來了。
但秀英極力否認,雖然經過賽摩斯把此人再三盤問,也法沒找出證據證實他是假冒的,賽摩斯只好相信姜志勤 的說話,勸他們快點和解,不要再閙意見了。
這一下卻把秀英急得哭了起來,拉緊賽摩斯不肯把他放走。
結果,賽摩斯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來,稱帶秀英囘去檢查,看她是否果眞有病,姜志勤即託賽摩斯把她勸解,不要各走極端云。
賽摩斯把秀英帶囘 辦事間,經過諸般盤查,也覺得這人極有假冒的可能,但無別的好方法去證明之,忽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於是他交了一副袖珍錄音機,敎她暗中錄取此人之談話拿來研究,如果有了證據便可隨時把他拘捕於案,秀英便依計行事,晚上,秀英質問他爲什麽要對她這樣做!
那姜志勤此時才坦白說出他之要求,他指她丈夫臨死之前,親到他姊姊鍾太太處取囘一批珠寳鑽石,希望她拿出來便肯干休,問得 秀英一頭霧水,她說不知情,更責他無賴,驅他離開這個睡房。
那人並不迫秀英要立即交出,更婉言向她保證,不會將她侮辱, 他自稱是江湖好漢,是刼財不刼色者,此次不過爲了金錢而已,說完便跑去另一間睡室休息 秀英此際才略安心。
當秀英跟歹徒 方才談話之時,全都錄進了那副袖珍錄音機了。
第二天早上,事情發展得更使秀英驚怖欲絕,她發現自己之男女傭人,全都失踪 了,代替的都是瞼肉橫生兇神惡煞的傢伙,他們粗豪無禮地,直入秀英的睡房,聲稱是男主人重金聘用者。
嚇得秀英連早餐也不 敢吃,因恐他們暗中下毒,她連忙藏好那副錄音機,往見賽摩斯偵探,她經過僕人們的諸般阻攔,幾經辛苦,才偷偷鑽出了家門,跑到了賽摩斯的辦公室,不料那個假冒者竟比她先到相候,因恐她腹飢云。
秀英指他有意來此監視自己,賽摩斯亦責他不應向秀英迫害 。
姜志勤反怒指賽摩斯存心破壞他們夫婦的感情,有乖人道正義,並要他提出證據來。
賽摩斯說如有證據,便立即控他冒名勒索之罪行。
姜志勤也明正言順的反唇相稽,激得賽摩斯馬上拿出手槍作自衛,再把門關好,然後再把那副錄音機播送出來。
誰料一聽之下,頓使秀英等大吃一驚,原來播送出來者,不是昨宵所錄取的勒索談話,而是昨天賽摩斯敎她錄取歹徒之證據,凖備控他於案的說話,當堂把賽摩斯也氣得無地自容。
歹徒此際,不特不向他等追究,還很客氣似的,指說秀英之老毛病時發時止, 倘遇她之健忘病發作時,連自已之親人也可以忘掉的,而且近來脾氣也很壞,每因小事便攪至各走極端,他很有禮地告別,還托賽摩斯代他勸勸妻子云。
現在連賽摩斯也感棘手起來,秀英立即搖電話往訪鍾太太,據其家人報告,鍾太太明天便可返家,此一喜訊,他 們都高興了,因爲有了鍾太太來指證那個歹徒不是她的弟弟,他便無可遁形了,賽偵探連指示她務求取到歹徒之指模,迫使他難逃於法網云。
這天晚上,秀英依照賽摩斯之吩咐,虛以委蛇,與歹徒週旋,幾經辛苦,才把他之指模印在酒杯上,因爲他經常穿着那雙不 離之白手襪者,賽偵探也約好在花園外把她保護和接應,不料她把那酒杯弄到手裏,偷偷往見在窗外之賽偵探,就在這一剎那間,撞入一個假冒的僕人,竟把酒杯打碎了,同時驚動了歹徒從樓上跑下來,堅持不許她深宵外出,喝令她立即睡覺去,兩人於是爭吵起來。
賽摩斯及時走出來把她保護,指斥歹徒迫害秀英之陰謀,歹徒勃然大怒,反指賽摩斯不應夜入人家,更指賽摩斯立心破壞人家夫婦之感 情,還質問賽摩斯是否勸令妻子旱點休息也是犯罪?
頓時把賽摩斯問得啞口無言,只好訕然而去,秀英則被歹徒軟硬兼施,急得 淘號大哭。
警局方面,由大埠派來一位老探長協辦此案,他們知道死者親姊鍾太太已囘,便傳她來向老探長重述此案一遍。
於是鍾太太對老探長複述趙玉林未被殺死之前,駕車到她處取囘一批珠寳鑽石,說是最近要返唐山,故將所有生意也已結束妥當云,當日鍾太太把他送出門時,只見有張曼梨在車相候。
老探長聽完她之口供,與前次所說者無異,安慰鍾太太一番,才送她離去。
根據航空公司之售票員複述,也是指死者與張曼梨一同來訂購兩張香港機票者。
老探長又傳上被扣多時之張曼梨複述口供, 趙玉林被殺之那一天,他親自駕車到郊外旅行同進午點,他交了一張機票給她,並約定明早各自登機,後來大家分頭拍攝風景,她遲遲未見玉林歸來,到了黃昏才找到了玉林之屍體在山邊,並無血跡及傷痕,大家都以爲他是急性中風身亡。
她複實了一畨,懇求警局 快點破案,好使她早日詼復自由云。
老探長指張曼梨是唯一嫌疑者,故把她扣押云。
正當此際,賽摩斯親扣了兩名當地殯儀屋忤工來見老探長。
此兩名忤工複述,稱說逢有喪家送來屍體,一定經由他們替死者化裝、洗身、換壽衣等,但趙玉林之屍體 ,經由朱富、朱武、兄弟及舅父三人送來,並吩咐不需要替死者洗身、穿壽衣也由他們經手云。
這兩名忤工複述後,警長追問他 能否認出那三個經手人?他們稱認得,警長就把他們暫時扣押起來。
賽摩斯對警方及老探長指稱謀殺趙玉林是有組織者,而且這 種謀殺手段很古式,一定是一個上了年紀之人做策劃。
於是衆人把兩名忤工帶至密室,叫他們去認看早已被扣之朱武兄弟,及一 名舅父,忤工指稱他們三人便是經手者云。
初時,朱武等猶狡辯不認是謀殺趙玉林之兇手,後經電刑,他們才肯招供複述當日謀 殺情形,他們兄弟及舅父三人已跟踪趙玉林至荒山,發覺空車停在現塲,並窺見他與張曼梨在進午點,後來他們尾隨趙玉林在荒郊處拍攝風景,於是先將他掩口屈手於後,用棍打暈之,再將四支長釘敲入腦門,然後用膠封密傷口,再用假製頭笠替他梳好頭髮,最後三人才離去。
賽摩斯問策劃人是否就是那老者,那舅父只好垂首承認。
警長詢於賽摩斯,以旣有了這許多證供,何不即將主犯扣起定案,何需再要麻煩云,賽稱這宗謀殺旣有了組織,恐被眞主謀用金錢買人代替認罪云。
鍾太太接了秀英之電話,便立即凖備去 秀英的家裡,誰料這畨通電全給歹徒等在分機偷聽了,歹徒即命四名助手出外去了,秀英又撥電話往告賽摩斯,邀他約同警長一同趕來家裡緝兇。
鍾太太甫出家門,即被四名助手挾她登車去了。
賽摩斯及警長警員等,乘車開足馬力趕往秀英家擒兇,秀英旱在門外佇候,賽等趕來了,秀英即告知他們,鍾太太不久便到來把歹徒指証,賽等都爲她高興,鍾太太果然來了,秀英一見她面,即伏在她身上哭訴委屈,歹徒由屋裡走出來,秀英滿以爲鍾太太立刻將他指証,便可將他拘捕,不料事情却起突變,鍾太太見了歹徒,完全當他是弟弟趙玉林,還苦口婆心相勸他們夫妻不要爲了小事便來嘉氣,這樣連賽摩斯等都全相信鍾太太之說話,認爲秀英眞有怪病了,只好拉隊離去,即時把秀英氣得大哭飛奔上樓去了。
到晚上,她反鎖在睡室裡,苦思無計解决,便偷偷地出房外,發覺這班歹徒止在樓下 ,一邊賭錢,一邊相議善後,他們說已事成八九了,旣使偵探們相信了秀英眞有怪病,便對於那批珠寳易於得手了。
秀英聽到大 驚,立即脫了鞋子偷偷避過了歹徒們,竄到花園外邊她的密室裡,把秘密藏起之珠寳起出了,正要逃走的時候,誰料給已那班歹徒暗中跟隨把她捉住。
歹徒立即露出兇惡的面目,喝令把她拉去俗室浸死,登時把她嚇得魂不附體,拼命掙扎,正當此,幸賽摩斯及時駕 車趕來,而歹徒們却機智地停止了動作,改爲笑險迎人,秀英如獲生天,跑至賽前求他保護,誰料此來不過索取偵探費,明旱便趕往別埠辦案,秀英至此指出這班歹徒要把她浸死極力呼救。
歹徒却指她又舊病復發,語無倫次了,秀英發狂地否認,跪下苦求賽把她帶 走,不要使她死在這班歹徒手裡。
賽却認爲不可能,因爲沒法証明這人是假冒趙玉林者,說完竟走去了。
秀英在急極之中,直認趙玉林實由自己之兄弟謀殺死了,那裡還有趙玉林存在。
她說明了趙玉林蓄意把她遺棄,私戀一名女子名張曼梨者,更暗 中結朿了生意,提淸銀行所有存欵,帶同那女子雙宿雙棲,因她丈夫對己如此不良,一時失却理智,與兄弟合謀把丈夫殺死奪囘家產,勝於落在那個女子手裡,現在她寕受法律制裁,也不願無辜死在這班歹徒手裡云。
此時警長也早已把一干嫌疑者帶到,而賽摩斯至 此也說出實在他也是接到鍾太太之委托,詢查這宗殺夫疑案的,他同情莠英之處境,但法律畢竟不容許殺人的,而這班歹徒至此也揭露出身份,原來他們都是賽摩斯派來的助手,此時警局也將張曼梨釋放,張太太亦無限悲痛,目送莠英被押囘警局去存案,朱莠英之兄弟朱富、朱武、舅父等,亦扣上了手鐐被押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