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調代價知多少?
這是去年的事,一天,一位電影圈朋友吿訴我:「李靑寫黃梅調歌詞的代價,已由每部戲六千元漲到八千元。」
本來六千元一部戲的代價也始於邵氏,邵氏曾與李靑簽了三年合約,規定一 年寫两部戲的歌詞,每部代價六千元,採分期付欵辦法,月支港幣一千元,這已是香港寫歌詞的最高代價。轉瞬三年合約期滿,邵氏繼續請敎老李寫歌詞,就要八千元一部戲,少一個斗零不寫,一個歌詞寫作者如此巴閉,亦足爲爬格子動物揚眉吐氣云。
——凌波幕 後代唱——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凌波,更是嬌妍動人。她咀角上的微笑與臉頰上的笑嫣,在我們談心的那兩個小時中,一直沒有隱 去。
「你會不會發現我的衣着隨便了點,也比以前更喜歡說笑?」凌波問我。
看着她完全沒有化粧的粉臉,一件黑色的恤衫,一條窄長的黑西褲,和一雙軟軟的薄底鞋,這樣子就像是個中學生。自從她演戲以後,凌波出現於公衆塲合,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隨便,總是高跟鞋、西裝、旗袍,打扮的整整齊齊的。而且在談話時,也沒有現在的開朗,因此我對她的問話,點一點頭。
「你穿 黑色的衣服眞好看。你的改變,是不是受了金漢的影响?」我笑着問。
「是金漢影响我生活的更輕鬆,更快樂的。對黑色衣服, 我有偏愛。在今年中,我準備所有出席讌會的衣服,全部都用黑料子縫製。因爲我愛黑色。」
「黑色,銀灰都能使人顯出雅麗、 高貴、於你都適合的。嗯,凌波,你和邵氏的合約幾時滿了?」
「一九七〇年。到那個時候,我在邵氏就整整七年。」
「我想知道的是︰除了每年拍片四部之外,你再多拍,有沒有片酬?」
「除了合約上規定的四部片外,超過這數字的,都是一部部 計薪的。」凌波說。
「假如說,你沒有拍夠四部片的話,用不用作爲積欠邵氏公司的,就像葉楓她們一樣?」
「我的合約上沒有這個規定,如果一年過去了,公司沒開夠四部戲,我是用不着欠債的。」
「金漢呢,是不是像你一樣?」我問。
「他也不用欠公司債的,一年算一年,是計時間,不是計片數的。」凌波一說到金漢就微微笑。
「據我所知道的,有很多古裝片, 你是幕後代唱人。代唱有沒有計酬的?」我問。
「當然有。如果片子由我主演,再由我唱的話,每部片是四千元︰如果改幕後代 唱的,每部的唱工是七千元。我把這些都算爲拍片的「外快」。」凌波是個坦誠的人,還是相當的健談,她對於「作假」是半點也沒有學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