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業家蘇圖遠,是榮光織布廠和明光針廠的東主,也是瑞光紡織廠的董事長。長子求實任瑞光廠總經理;次子求業留學國外,硏究紡織工程,女求芝,嫁給美利洋行華經理萬梁的兒子魯拔。圖遠中年喪偶,一心事業,家務悉由其長媳董明珠執掌管理。
市塲不景,圖遠的榮光和明光兩間小廠已押給資力雄厚的金融家黃力偉。瑞光也因缺乏週轉資金,陷於困境。圖遠召開董事會,建議增資,這時求業從國外來電,稱實習屆滿卽對搭機歸來,聞訊之餘,闔家非常歡喜。
求業出國之前,萬梁曾爲他與黃力偉的獨女荷艷提親,明珠曾挪用其夫公款秘託荷艷私做投機交易,亟欲籠絡,求芝因其夫魯拔與荷艷有不正當關係,亦圖使之斷絕,求業此番囘來,正好舊事重提,各償心願;求實更以爲與黃家聯姻,當可獲得力偉經濟上的支持,藉舒困厄;故用心不同,而贊成則一。
求業抵家的那天,正是瑞光董事會議緊張的時候,各董事鑒於塲好轉無望,視辦工業爲畏途,對圖遠增資的建議,都抱觀望態度。萬梁別有用心,主張賣廠,更毛遂自荐,願爲介紹買主,但爲圖遠所拒絕。力偉衷心贊成賣廠,却又不甘爲萬盈利獨佔,遂表面上支持圖遠,擬乘其困窘,利用資力先行侵蝕,然後可待善價而沽,與萬分享其利。
機塲上,求芝明球姑嫂去接求業,不料董事會秘書胡仰雲的女兒佩德己先到,佩德是求業的同學,現亦在圖遠的廠中任職,與求業情深誼篤,姑嫂賭狀,深感不安,决計加緊進行求業與荷艷的婚事。
荷艷嬌寵成性,歷盡滄桑,對求業的誠樸純眞,極感新鮮,頗具好感。求業對佩德的愛情愈專,對荷艷的進攻愈不介意,荷艷愛恨交織,必欲得之之心旣堅且切。
瑞光廠增資不成,困厄更甚,圖遠悉心應付,仍不免爲力偉所挾持。兩小廠押款到期,圖遠不得不出讓瑞光廠的部份股權與力偉俾能贖囘。復因子媳等不斷慫恿,圖遠亦卒爲求業向力偉提親、委曲求全,無非想得到力偉的眞誠合作,初不料力偉固成竹在胸,另有計謀。
圖遠六十壽誕前夕,求業與佩德私締婚約,而家中暖壽時,却必欲其與荷艷訂婚。求業緊拒,衆以家庭與工廠的命運爲詞,交相煎迫,苦苦哀求,在父怒、兄哀、姊怨、嫂跪的情況下,求業卒爲所强。
祝壽之日,賀客盈門,求實藉端公開,以杜絕荷艷與求業的日久生變。佩德父女聞訊失色,求業亦惟心自疚,不終席而退,欲邀佩德解釋而不得,去花園自遣,却無意中發現荷艷正與魯拔相擁熱吻,大憤,吿訴了父親,要求解約,圖遠氣憤成疾,纏綿病榻。
黃力偉自獲得蘇部份股權後更加緊收進散股,意圖纂奪董事長職權。萬良以力偉如果成功,於己不利,並深信若被圖遠知情,必不甘心,乃吿之。果然,圖遠抵押住宅,得款競收散股,至此形成鷸蚌相爭的局面,萬的股權站在舉足輕重的地位,以致力偉不得不屈服就範,與萬協議售廠,萬的計劃成功,淨收漁人之利。
圖遠病中聞訊,昏厥氣絕,求實夫婦和求芝的幻想破滅,哀怨凄惻,設奠之日,黃萬都來吊祭,表面上備致哀悼。佩德與求業,經此大變,卒獲諒解,相約偕去小廠,繼續爲工業而努力工作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