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姑娘 ‧電影故事‧
一:長髮姑娘
「號」長髮姑娘的駱愛蓮,是日如常的擠進巴士,趕去學校上課,途中小停,忽有搭客大叫:「有人打荷包呀」,車前門的售票員,機警跳下了車,攔住若干剛剛離車的搭客,說話未完,驟見一個錢包墮到一個面色灰白的靑年的脚前,他身旁另一個搭客馬上抓住他,「就是這個扒手呀」,那靑年急叫「寃枉」,奈四週人已怒拳如雨,打得那靑年口血鼻血隨來,駱愛蓮眼見不平,搶步下車,向衆大喝「別再打呀,打出人命了」,那先出拳的搭客有意撩打:
「小姑娘,爭你的老公仔是不是?」衆喧笑,氣得愛蓮怒從心起,杏眼圓睜,一聲「你想死」,飛動皮包作武器,打得那搭客連招架的餘地也沒有,最後一車人車去了警署。
愛蓮甫見値日官就叫「林帮辦,我爸爸呢?」駱探長去辦案,怎麽你也來了」,「倒霉,碰上了扒手,一車車來了」,「扒手就是他」,被抓的靑年忙叫「寃枉」,愛蓮也認爲,「我不敢說一定是他,我沒有親眼看見」,其他人却力証那靑年就是扒手,靑年百詞莫辨,急得淚下「坐堂帮」要扣留下他,他懇打一個電話,林帮辦强拒,愛蓮反代請求,靑年得償所願,聽住他顫聲吿訴電話「……大哥,儘管我是寃枉,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一會兒審個水落石出,我不要求你來保我,但誠懇要求,你答應我,馬上送一筆錢給我爸媽,出來我一定還給你,家裏只剩一餐米了,爲人子者,絕不該讓雙親凍餒啊……。
愛蓮深受感動,囘到學校上課,不時想到那個嫌疑扒手,放學返家見到父親就問及「還押在拘留所裏」,「我相信他是寃枉的,看他斯斯文文就不像」,「單從外表不能確定一個人的眞正身份」,「從部份材料調査所得,他有見財動心的嫌疑,他的胞兄葉立德就表示由于他不長進,早不理他」,「他怎的不長進」,「會考複考都不及格……」,「這就武斷了他的……」,「乖乖讀書吧,爸爸沒空了」。第二天打電話問林帮知道,尙未放人,第三天爸爸吿她「剛放了人,我們已抓到了眞正的扒手,原來就是誣䛼他是扒手的那個搭客,可知法律從來不矯枉過正的」,「但法律有補償他三天來,由精神到身心到名譽的受損嗎」,「你這小孩子好利咀」,「這個人什麽名字?」「葉立誠,怎麽樣,別亂想呀,會考不及格總不是個好靑年」,讀書別有心德的愛蓮,很不以爲然,她沒有岔駁父親,她渇望找出事實的証明,機伶而聰明的她,仍從林帮辦口中査出嫌疑扒手的住處,適逢是星期日,她滿懷好奇心特到那住處一行。
二:嫌疑扒手
原來是木屋區,前兩天早給「寮仔部」奉命全力夷爲平地,幸意外發見,腦海裏印象猶深的「嫌疑扒手」,正跟一個鄰居交談,聽說弟弟入禁後,大哥不特沒有履行諾言,誠父氣憤不過,知道不肖兒媳周末日必到快活谷賭馬,他發洩地特別柱看一個上寫有「我是本港慈善名流葉立德的父親」衣衫檻褸地站在馬會外徘徊,結果,瘋父親被拘,判送靑山醫院,老母親得到社會輿論同情與呼籲,一間郊外敎會主辦的養老院收容了她,誠急擬見母,奈袋無分文,愛蓮特別車送他去,二人趕到養老院,立誠一見母親,凄苦無依,不禁淚如雨下,發誓要儘快找到工作,接她離去。
愛蓮繼續了解到……當年,誠父的生意大崩敗,膝下兩個愛兒的學業立卽受到影响,長子差一年便國外畢業,次子(卽立誠)尙在學期,葉伯决停次子的學,辛辛苦苦先應付了長子的留學費用,希望他成就歸來能助弟卒業,詎料竟成泡影,葉立德數典忘祖,一朝富貴,遺棄了全家人,任老父深受打擊,
誠却凭自己苦學,在學校考取了全年學金免費獎讀完了高中三,參加會考,慘見意外地名落孫山,複考時,他心情過度緊張,依舊不合格,葉伯痛打了他一頓,瘋了……
經此突變,誠嘗盡悲憤無吿中自殺過,獲救後由于父親的狂與母親的淚,使他認識淸了自殺的錯誤與責任,他振作起來,先求工作贍養父母,續希望能在工作中努力奮發前程,那天趕巴士,就爲了去趕考一份工。
愛蓮很同情他,願爲他介紹工作,歸家就商于父,先不敢說明眞相,父疑窮詰,女和盤托出,且舉「悲慘世界」作例,父唆拒,女商之師友,奔走不遺餘力。
誠也找不到工作,爲了飢餓,暫到一個擴建中的地盤挨散工,無意給他的大哥見到……原來就是這未來大廈的老細,免惹煩惱,大哥暗着管工「開除」弟弟,同情立誠的管工坦白了個中秘寇,氣得立誠追出工地大門,把不孝不仁不義的立德從車上抓下來,重傷了他而亡去,嚴重地驚動了警方,四處頒下通緝令,駱探長希能及時捕誠歸案,套取了女兒與誠的約晤所在,不惜十面埋伏,以竟全功,幸誡機警,又得愛蓮拚死相助,幾經險惡,逃出包圍圏,躍下海中,岸上機槍猛掃,傷重立誠捲沉海底,警方還派船展開打撈,窮三日夜無踪,生與死莫衷一是,警方愼于防,通緝令始終沒有解懸。
三:長髮姑娘賊孝子
愛蓮傷懷不已,奈也無法確定立誠的生死,瀕別前她嘗答應照顧誠母,借故懇得父親同意,把誠媽接返家中,名義爲傭,蓮厚待之如養母,誠實未死,某夜偷臨駱家,目擊一切,德蓮更深,但爲個人安危,終洒淚而去……
轉眼過了五年,愛蓮已攷入警界服務,還被派在華探部勷助其父,正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她屢建殊功,一天,隨父到失竊的巨戶査案,抵步 知是葉立德家,初未以爲意,殆接二連三其他富戶失竊,每次均有少許花生売遺下,精硏下去,被竊戶均爲著名不孝父母的兒女,愛蓮谿然驚悟,「他,囘來了」。
對,葉立誠囘來了,他從一個異人學得超凡的絕技,飛簷走壁,輕功了得,十數廿人,不易近身,百步之內,槍法奇準,他了志,專對付不孝不賢的大戶,同時,他一面籌劃與建立來日可以安居的陣地,一切成熟,他立卽挈母遠走高飛,洗手不幹,事母(三年前,其父早已病逝靑山醫院)終餘年。
愛蓮很想見一見他,惜苦無辦法,儘管知道這「賊孝子」必忍不住偷來看誠媽,她也嘗多次潛留家內伏伺,果如所料,隱隱摸出見他到了,飛身撲去,次次都神龍見首不見尾,正苦惱不堪之際,那曉得,葉立德竟親詣警探部,提出了個「安排香餌釣金鰲」之計,企圖一舉捕獲「賊孝子」,他要接誠媽返家,話說恢復孝道,實加以虐待,傳聞給賊孝子,他必然冒險登門,屆時十面埋伏,量他揷翼難飛,確是妙計,警探部立卽接納。
第一晩,「賊孝子」便中計走進了陷阱,結果被擒得的竟是葉立德,原來縱虎歸山的是駱愛蓮,以後,她便得與立誠經常歡晤,德家依舊日夜潛佈了天羅地網,怎奈「賊孝子」如有神助,隨時出現,要走便走,立德夫婦頻頻「有得震,冇得瞓」,大鬧笑話,卒勉强洗心革面,對誠媽做足了「廿五孝」過後日子才吿稍安。
漸漸,蓮愛上了「賊孝子」誠也愛他却堅拒她,行徑冒險犯難,生死間不容髮,愛之隨時適足以害之,因此蓮又苦勸立誠向法律自首,我則認爲,法律尙未能事事達到最公正的一面,不孝不賢,甚至壞事做盡的「體面人」大多數逍遙法外,他决不甘就此低頭。
稽延近年,「賊孝子」犯案纍纍,仍吿漏網,上司督責警探部不力,限期完成任務,拘捕「賊孝」歸案,駱探長實行釜底抽薪,先捕誠媽,詎料誠媽久患心臟病,一嚇疾吿棄世,立德奉命開喪,事聞于立誠,傷痛幾絕,他給一個電話駱探長,願引咎受紿,惟求條件,警方容許他親臨祭母和送上山去,駱探長發誓式答應了,未幾,衆目睽睽下,警網重重包圍中,「賊孝子」披蔴戴孝出現孝堂上,跪母長哭,一慟昏倒,上司得訊,親臨立命銹鎖了「賊孝子」,並着馬上押解總部去,「賊孝子」醒來,拚死抗議,愛蓮哭求貫澈諾言,不得要領,慘見愛郞號哭中被强拖離孝堂,蓮憤火中燒,虎的端出雙鎗怒吼控制了全塲……各位親愛的觀衆,這可能會有怎樣一種結局呢?請猜一猜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