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夜,在繁城近郊之平民區,經紀溫祖善赴宴歸,忽聞鄰居打鬥之聲甚厲,但睹數大漢正向鄰居江友明圍毆,該地素不靖,溫素知江乃黑社會中人,知爲內閧,當不敢干預,及後江拼命將衆擊退,但其妻不幸喪生,遺一女,江已身受重傷,且知大漢必來尋仇,溫知江甫喪妻而遺一女,遂懷之而歸,江遂求溫代育其女,然後逃去時溫亦有一女曰慧敏甫週歲,溫乃將江女予妻辛氏暫爲安置,不料此後江一去無踪,溫惟有將女一併撫養,名之曰慧萍,而溫之環境,亦日告好轉,復有二女依依膝下,快慰莫名,但對萍之身世,仍諱莫如深也。
匆匆廿載,不盡滄桑,溫已貴爲地產公司經理,儼然富家翁矣,時敏已亭亭玉立,性柔順而幽娴,萍則活潑天眞,尤愛體育,有同窗曰高天任這,現任記者,爲人當正義感,與萍旨趣相投,已成密友,而敏亦有男友曰馬劍成,乃運輸公司之職員,亦溫家老女傭六嬸之獨子,爲人精明能幹,運輸商鍾志宏,亦溫之公司董事,屢哄欲將馬羅致,但未如願。
日者乃敏之生辰,溫在家設盛大酒會,廣宴親朋以慶祝,萍更邀得樂隊助興,且高歌一曲以賓,然後與高起舞。志宏亦爲座上客,時甫喪妻,以敏貌美如花,久存愛念,是夜贈以蒲禮,但敏僅以父執視之,是晩宏與溫談笑中,乘醉將愛他之心事吐露。溫大驚,但其時地產趨跌,公司有賴宏之現欵支持,故溫不便直却,惟顧左右而他,不料事爲萍所聞,大感不平,潛告高,高亦不値宏之所爲,且云知宏貌爲殷商,實屬不法之徒,走私販毎,巧取豪壽,無所不爲,惜者當局因缺乏實際証據,不能縄之以法,但高對其惡行,常在報章對走私販毒之輩大肆評擊,故宏實恨之剌骨者,萍聞而默誌之,症高以翌日爲星期,遂約萍作郊遊。
宏散席歸家,以高又在報章利出對其不利之新聞,遂召智囊蔡亮,助手洪昌,着派黨徒將高痛毆示儆,、昌領命去。宏欲歸寢,則有一蒙面罩之銀衣人飛身入,以刃擬之,謂宏作惡多端,先予懲戒,使有所警惕,宏伺機與鬥,但不敵,銀衣人乃剃其唇上小髭半邊,然後大笑而去,宏當咆跳如雷,即召亮、昌入,責其保護不力,然亮以女俠銀狐,乃卅年前之女俠盜,自被警探圍捕,被槍傷逃脫後,久已鉗聲匿跡,今竟東山復出,實信驚詫也。
而名震一時之女俠銀狐,乃溫家之女傭六姐,自受槍傷後,足已微跛,從而洗手不幹,後因生活問題,於十載前在溫家爲僕,因喜萍明慧,盡將其技受之,與萍共秘其事,無知之者,是夜萍因惡宏之所爲,故往懲之,初次出馬,竟吿成功,不免沾沾自喜,六嬢知其事,大感不滿,認爲警惡懲奸,爲民除害,雖屬俠義所爲,但應向大處着手,今竟因小故而露面,實爲不智!萍當受命。
翌日,萍與高作郊遊,於靑山綠水間,長歌寄意,正歡樂之際,昌率數強徒出現,而江友明亦在其列,蓋江於二十年前逃出重圍後,不敢返家,飄然往外地謀生,近者因在該地作惡過多,遂被驅逐岀境,及返繁城,因與昌有舊,得其力荐於宏爲爪牙者,昌與衆欲將高圍毆,高當力抗,而萍更助之,一時拳影刀光,驚險百出,高、萍卒合力將昌等擊退,江且負傷焉。
昌等敗歸,宏當痛斥,且以江甫出馬即吿鍜羽,更認爲不堪造就,使江更感面目無光。
江於失意之餘,與昌同往博,負所有而歸,江獨居木屋中,置酒與昌話舊,願改邪歸正之心,昌斥之爲妄,旋談及萍之武術不凡,昌云乃溫之女,使江頓憶二十年前之舊事。
某夜,江突昂然至溫家,云欲見其親女,溫無奈,欵之入,與談別况,但汀聲勢汹汹,云須將女領回,其時萍適在後園練武畢,登樓正欲歸寢,遂得聞一切,溫以江兇悍如昔,當予勸諭,蓋恐萍歸江,則二十年心血,盡付流水,江以其言詞懇切,聞之亦感汗顔,溫睹江已意動,遂予欵着營小生計,並以萍之照片示之,使江更感難過,溫又將萍之近况吿,力求江勿誤其錦綉前程,江卒允之,黯然別去,萍旣悉身世後,在悲喜交集中,發覺他立其後,一時不知所措,敏但溫語慰之,然後同返臥室,坦言並不因此而稍減姊妹之情,萍爲之感激涕零,但决明日往尋江一面,蓋知父已淪爲匪黨,冀能藉父女之情,使其重歸正軌也。
翌日,萍至尋父,使江更感難堪,蓋自慚未盡撫養之責,愧爲人父,萍但含涙勸慰之,且有長依膝下之念,江之天良未泯,當知有誤愛女前程,遂斷然拒絕,萍言之再三,江乃反顏將其驅逐,誓不相見,萍掩泣而去,江亦爲之黯然神傷,時昌忽至,云宏召見,江遂與之行。
萍凄然歸家,甫入門,即睹雙親及敏在座,見萍之返,均露歡然之色,敏云已將事告父母,使萍甚感難過,惟見溫、辛均含笑以迎,毫不介意,深感親情之偉大,不禁擁溫而通哭,溫撫慰間,亦不禁泣下數行矣!
時宏因將有毒品大量運至,乃召集黨徒訓話,指示機宜,以江曾甫出馬即失手,遂對其警告,且語帶諷刺,江不堪受辱,請退出,宏不許,旣入夥,則終身不能脫離。
高在報社辦公中,忽接一電話,云欲告私運毒品事,惜者未畢其辭,即告截線,使高大惑不解,旋又有電話至,高急接聽,則爲敏,云萍甚苦惱,已約馬與之出遊,着即來,高許之。
高至溫家,馬已在候,高當向萍慰問,萍以乃姊通情若此,心感之甚,不料正欲出遊之際,高忽接電話,云近郊電話亭附近,發生謀殺案,有一男子被刺斃,高頓憶所接之神秘電話,决往採訪,萍等好奇亦願隨行,至時,探長邱自榮已在,萍發現被謀殺者,赫然爲江,不禁撫屍痛哭,邱與高、馬素稔,詢知萍與江之關係後,着偕萍先返家候訊,然後展開值查,但無線索。
邱至溫家,溫將一切告之,高認爲宏有嫌疑,邱嘆云久知宏之惡行,惜其行事週密,苦無証據,故宏得逍遙法外耳,馬與邱商,云素得宏之賞識,願入虎穴,刺探實情,爲社會除毒害,敏亦云知宏對其單戀,亦願用美人之計,冀得其作惡之綫索,萍素知敏荏弱,力勸不可,但敏認爲非此不能收雙管齊下之効。
江之被殺,果乃宏爲主謀,因江屬初入夥,曾表退出•故遣昌跟踪,及江告密,昌遂殺之者,宏恐運毒事洩,急電前途更改日期,且暫將黨徒遣散,以避風頭。是夜,宏在其幕後主持之雲飛俱樂部出現,則睹馬在蒙賭中,旋且盡負而起,宏趨前邀飮,馬云已與敏缺裂,故旋心灰意冷中而至遣興,宏大悅,貸欵着其再賭,並與亮商,决乘虛而入,向敏追求。
翌日,宏携大批鑽石至溫家,云購下便宜貨,敏正中下懷,殷勤欵待,宏乘機贈以巨鑽,然後邀其出遊。
此後,敏與宏遂成密友,而馬因負欵過多,亦成宏之黨徒,爲宏考驗其對己之忠心,着伺機向高毆辱,馬果完成任務,宏大悅,云將有大批毒品於月之二十日運至,指定在虎狼灣登陸,着馬担任運輸全責,而敏於宏薄醉中亦得此消息,遂件高、萍,並與邱聯絡,但萍以其秘密過仍暴露,深恐其中有詐,高亦有同感,但未明言。
十九日,萍曾潛至宏家值察,但見宏與亮,昌等商談明暗接貨措施,了無異狀,時萍不愼將小花盆碰跌,宏等聞之,亦不出搜索,使萍更覺詫異。
翌日,宏忽至溫家,邀敏出遊,談笑風生,毫無異態,萍本曾約高於是夜同住虎狼灣者,但爲敏之安全計,决喬裝跟踪,至郊外別墅,云對敏云新購入者,請敏參加佈置意見,萍見狀,遂電返家,高已在候,知其事,恐萍有失,遂將事告邱,然後往助萍。
夜靜,邱率大隊警探,在虎狼灣埋伏,果見有宏之黨徒在接應,大喜過望。
敏在別墅與宏晚餐後,即欲告辭,但宏百計挽留,時高亦巧計避過宏之警衛,與萍會合。
邱在虎狼灣苦候,果見有小汽輪駛至,及睹馬之暗號,遂起而圍捕,不料其中均屬正常貨物,反被亮所訕笑,頓悟中調虎離山之計,後憶高告往別墅事,决往偵查。
萍、高在苦候中,忽睹一黨徒匆匆至,向宏密告,宏即放聲狂笑,云敏與馬均中計,敏驚問其故,宏云馬之入夥,敏與已交遊,均事出突然,早料其中有詐,故用聲東擊西之計,揚言要馬運毒,使警方注意力,集中虎狼灣,然後另出奇兵,將毒品運來,今一切不出所料矣,言畢即向敏施強暴,萍、急入救,昌亦率黨徒出援,展開激烈搏鬥,高、萍卒因寡不敵衆而被捕,宏以手槍擬之,昌亦慨然自承殺江,且向萍輕薄。正危急間,忽有飛刀將宏之手槍打跌,但睹銀狐飛身入,向衆襲擊,所向披靡,宏大驚,即與衆避入地下室,銀狐與高、萍進入,不愼誤中機關,幸馬、邱掩至,始解其圍,但宏則與昌等由間道逃出,萍、高苦追,宏欲乘快艇逃亡,然被萍、高追及,展開水陸惡鬥,不久,馬、邱六等趕至,宏始朿手就捕,而昌則墮水死,至是萍之大仇得報,高亦得驚人之頭條新聞,邱又破獲運毒機關,皆大歡喜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