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偵探的片子,不等於一篇偵探文章,理由是偵探文章,只要賣弄技巧把案中的情節有條不紊地把線牽拉緊便能傳神,拍偵探片則除了具備寫文章的手法外,因在鏡頭上把線索,佈局表演的情緖種種,直訴於萬萬千千觀衆之前,更是直接了當,更加要捕捉了現實,離奇曲折,高潮起伏,要觀衆起(淨化)作用,打動他們的心弦與合情合理的過情,所以它寫偵探文章更具重要性,時間與空間性,缺一不可,攝製偵探片的吃力不討好,原因就在那裡,要是沒法子把沉悶的調子扯下來代之以活情活現與劇情緊湊,那麼,這一部偵探片,不但沒法把觀衆起「淸新」之感,連線索也霞霧不淸,這様子去拍偵探片,是浪費了非林,不能是藝術的好作品。
「邵氏」公司那部「酒店情殺案」,因爲一拉開了銀幔便進入了高潮,案情如波譎雲詭,變化萬千,但却能把線素拉緊,內容眉目淸楚,在演出過程中一個高潮緊扣下一個高潮,花樣百出,險象環生,使觀衆看了無法知道眞兇所在,另方面又替那能否水落石出,使含寃者獲見生天,手段的高明,處理的巧妙,直使觀衆看到血沸脈騰,呼吸緊促,到了結構(N頂)時才恍然天白,誰是兇手,結果了眞兇使觀衆額手稱慶,覺得全片一氣呵成,寸寸菲林,都是好戲,這樣才把部好的偵探片呈現在觀衆眼簾,比諸緊張大師希治閣的「擒兇記」實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