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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服

創造時間

唐朝


基本說明

胡服源自胡人。胡人是中原人對西北地區游牧民族的稱呼。據《史記·趙世家》,趙武靈早在戰國時期,已把胡服作軍服使用 [2]。直至唐朝在貞觀四年打敗東突厥,大批居住在突厥的胡人進入唐朝 [3],胡風開始盛行。胡風在唐朝的盛行可說是兩地文化交流的產物。《舊唐書》亦有記載:「開元初,從駕宮人騎馬者,皆着胡帽、靚妝露面,無復障蔽。士庶之家又相仿效,帷帽之制,絕不行用 [4]。」這一時期,胡服成了長安各階級婦女喜愛的服飾。


歷史意義

從服裝可看出民族的精神。胡服是為了讓習慣騎射的胡人方便活動及抵禦寒冷而設計的衣服 [5]。與中原服飾比較,胡服在許多方面如:圖案、用色及剪裁跟中原服飾都不一樣。胡人喜歡以自然環境為題,所以胡服上常見的圖案有花草也有動物。傳統漢服則在製造和設計上有較多規管。龍與麒麟更是代表皇族的圖案,平民絕不可使用 [6]。在用色上,胡人對於色彩的選用較隨意,許多時候純粹是為了追求美感。漢服則規定了色彩的選用由階級決定,如一至五品官員禮服才可以選用紅色 [7]。在剪裁上,兩地服裝更是迥然不同。傳統漢人以穿著袍為主,形式寬大;胡人則以穿著窄袖的服裝及靴為主,以方便活動。由此可見,傳統漢族講求階級觀念,服飾需跟地位相配,地位較高的人才可以使用漢族認為最尊貴的圖案和顏色。漢服的製作較多規管,也能說明漢族比胡族較重視規矩及統一。在圖案的選取、用色上皆可看見胡族較隨心,凡事以美的角度出發,比漢服較少限制。

服飾除了能表達民族特色外,還能說明一個民族的文化。胡服漸漸成為唐代婦女的潮流指標,胡族的文化亦慢慢的在中原興起。胡族是游牧民族,熱愛騎射。因此,騎馬成為了唐代社會主流的交通工具。有不少出土文物圖像都是穿著胡服的女子騎馬如:「長樂公主墓出土的胡服女騎馬俑 [8]」。唐代除了以馬作交通工具外,更興起了馬球運動。最初的馬球運動以軍事訓練為主,後來變成全民熱愛的運動 [9]。從此可見唐朝是一個文化多元化的時期。不單使唐代的文化變得多姿多彩,更提高了唐朝在世界各地的知名度。


相關史料説明

唐朝除了接納胡族的文化外,還賞試把傳統文化與胡族的文化結合。胡服與唐人服裝結合就是一個例子。把兩地服裝特點結合後的胡服有傳統胡服的折領連衣窄袖長裙,翻領及袖口則有漢族傳統的鳳銜折枝花紋 [10]。胡服對唐代婦女服飾影響之深,也可由詩歌反映當時的現象。元稹詩有「女為胡婦學胡妝,伎進胡音務胡樂」[11]、劉禹錫詩「胡服何葳蕤,仙仙登綺墀」[12]。

此外,張守節在《史記正義》中把胡服寫為「今時服也」。由此看來,唐代是時候胡服已不再只是外族的服裝,更是唐人普遍穿著的服裝 [13]。


延伸研究用途

當研究為何胡服能成為唐朝的主流服飾之一時,過去的研究大多集中於胡服的時尚感、唐人對外來文化的態度 [14]、唐朝對外開放和絲綢之路的影響 [15]。然而,學術界卻忽略了胡服與儒、道、佛三教的關係。唐朝要接納外來文化,除了因為對美的追求和持有對外開放的態度外,最重要的是外來的文化跟本土文化沒有巨大衝突,甚至有相同的地方。以服裝去探視兩地精神文化的異同能有效地反映當時實際的狀況。


主要參考資料

《舊唐書》卷45《輿服志》頁1957
方亞光 〈唐代對外開放初探〉 《黃山書社》1998 年12 月
王建平: 〈唐代長安的對外開放及其意義〉,《華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 年 第6 期頁67-73
白文花: 〈胡服與唐代服飾的關系〉,《北京美術》1999 年第2 期,頁38-40
石歷麗 〈胡服的發展特質及文化內涵〉 《裝飾》2004 年 第9 期,頁13
向達: 〈唐代長安與西域文明〉 《明文書局》1981 年9 月,頁45
李玉婷: 〈小議唐代「女着胡服」現象〉,《芒種》2012 年第11 期,頁255-256
李松濤: 〈唐代前期政治文化研究〉 《臺灣學生書局有限公司》2009 年5 月,頁93
榮新冮: 〈隋唐長安:性別、記憶及其他〉,《三聯書店(香港)公司》(2009 年9月)頁65
趙亞楠;黃巾桃;葉天龍 〈淺論唐代女性服飾的風格特點〉 《劍南文學(經典教苑)》2012 年 第2 期,頁203
劉軍; 〈從服飾看中華民族的多元性與一體性〉 《中央民族大學學報》1995 年第5期
蘭宇: 〈隋唐時期胡服對中原服飾的影響〉,《美與時代(上)》2010 年第10 期,頁97-100


注腳

[2] 白文花: 〈胡服與唐代服飾的關系〉,《北京美術》1999 年第2 期,頁38-40。
[3] 榮新冮: 〈隋唐長安:性別、記憶及其他〉,《三聯書店(香港)公司》(2009 年9 月)頁65
[4] 《舊唐書》卷45《輿服志》頁1957
[5] 李玉婷: 〈小議唐代「女着胡服」現象〉,《芒種》2012 年第11 期,頁255‐256
[6] 蘭宇: 〈隋唐時期胡服對中原服飾的影響〉,《美與時代(上)》2010 年第10 期,頁97‐100
[7] 蘭宇: 〈隋唐時期胡服對中原服飾的影響〉,頁98
[8] 榮新冮: 〈隋唐長安:性別、記憶及其他〉,頁48
[9] 王建平: 〈唐代長安的對外開放及其意義〉,《華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 年第6期頁67‐73
[10] 李玉婷: 〈小議唐代「女着胡服」現象〉,頁255
[11] 向達: 〈唐代長安與西域文明〉 《明文書局》1981 年9 月,頁45
[12] 趙亞楠;黃巾桃;葉天龍 〈淺論唐代女性服飾的風格特點〉 《劍南文學(經典教苑)》2012 年第 2 期,頁203
[13] 李松濤: 〈唐代前期政治文化研究〉 《臺灣學生書局有限公司》2009 年5 月,頁93
[14] 李玉婷: 〈小議唐代「女着胡服」現象〉,頁255‐256
[15] 石歷麗 〈胡服的發展特質及文化內涵〉 《裝飾》2004 年09 期,頁13


資料收集及撰寫 : 陳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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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 胡服-王朝網絡